“大哥哥,我爷爷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去找源去帝帮忙呀”张蓝氏拉住茂红岭的手。
“这分明就是陷阱,一旦你爷爷去找源去帝,源来帝的人肯定知道,你们这个部落世世代代就只能绑在源去帝怀里,到时候源去帝不一定把你们放在心上,他的世仇源来帝却注定将你们恨在骨子里。”茂红岭有些痛惜涉世未深张蓝氏。
“那现在,”张蓝氏脸吓得刷白。
“没事。”茂红岭怜惜抚摸他的头“事情过去几十年,那陷阱早被风沙添平了,再说我又不是你部族的人。”
“对,事过境迁,也许源去帝早就忘记了往日有过这档事。”张红氏看着茂红岭。
“老爷爷,你放心,只要有这撮金虎毛,源去帝为了自己脸面,纵有万般不甘,他终就会见我一面的,到时走一步算一步。”茂红岭低头感谢老人助力之情。
“嗯,不错。”张红氏频频点头“孙儿你就代表老夫送送后辈中俊彦之杰。”
这时前方山顶冲出三股品字形浓烟。
“爷爷,警凶烟。”张蓝氏脱口惊叫。
张红氏点点头,沉声说“你马上去通知村里所有人进防沟,保命等待救援,我去通知大祭师去躲藏,她可万万不能落入外族手里。
“好,好,我这就去办,爷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张蓝氏紧张得差点声音里明显混有哭腔。
“不怕,不怕,有大哥哥帮你。”茂红岭提起两根战棒,一根攥在手上,一根塞在张蓝氏手里,然后一把拖起他就跑。
“我们现在就去人最多的地方。”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昨晚跳舞坝子,那里是我们部落口气物和聚会地方,只是怕我们赶到时他们也带着星火种逃离那个地方。”
“为什么?带个火把不是把自己暴露给敌人吗?”茂红岭手里牵着个人,还能气息疾跑如飞。
“你不知道,在我们这种地方,最担心就是两件事,敌方攻击和山林起火,而雷击引火是唯一取火机会,火种有时比人的性命珍贵,部落里死一二个人大家都不会在乎,但失去了火种,我们部落的人只会走向衰亡。”张蓝氏机械跟着茂红岭在岩石和丛林里奔跑。
“那就不怕敌方见一杀一。”果然两人在奔到大坝里,里面已经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人。
“那倒不会,对方也只为达到目的,不会走上杀人结仇不归路,最多是抓走一批俘虏,只要我们答应他们需求,跟着就会放人,何况抓走老人小孩时间一长还会变成他们负担。”张蓝氏一边找寻四周角落一边说。
“人全部撤走隐蔽了,大哥哥我们也找个地方暂避风头吧。”张蓝氏牵起茂红岭手就想走。
“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立大天地间,兵来将挡,哪能为图保小命而临阵脱逃。”茂红岭冷着朝场中央木头搭起架子上去。
“大哥,我们要对付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从山间勾来的猛兽。”张蓝氏语音在颤动。
“什么?”茂红岭还是在继续不停的往前走。
“今天对付我们是远隔百里地百花兽部落,他们那里是女人当家,她们绝世密传就是口中发出兽声,引得猛兽自己走进陷阱和预设伏击圈。”张蓝氏拼命拉住茂红岭的手。
“难道一遇见猛兽就就非得害怕成这个样子吗?”茂红岭厉声喝。
张蓝氏眼里浸出泪珠“大哥哥,求求你,要骂你以后畅开了让你骂,当务之急是寻个稳妥藏身之处,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看见别人泪珠,茂红岭这才发觉自己太过粗暴,他伸出右手擦拭泪珠,“你也是个男人,不能像个女人动不动就哭,放心,大哥哥保你没事,你现在去寻一些拇指粗木棒给我就好。”
“好,大哥哥。”张蓝氏破涕为笑。“我这就去找。”
“另外,你叫你的族人都不要再躲藏,大伙都到广场上来,叫他们带上木棒和石块,我们大家人多力量大。”茂红岭在背后叫道。
一会儿,老人和妇女、小孩陆续来到坝子里,他们一个个眼神犹豫,脚步走得像前像后摆动。
“大伙不要担心,都围到我四周来,小孩子最中间,过后是老人,最外层燃起火,不管什么时候队形千万不要乱。”茂红岭挥舞自制弓箭,那语气可以说是雷霆万钧之势。
人群骚乱立时静下来,大家开始争先恐后的做事,用手忙脚乱来缓解心中恐惧。
”大家不要慌,我们的勇士们已看见预警信号,正以最快速度往这里来,我们部落就是一个大家庭,我们决不会坐视任何一个成员受难放任不管的。”站在高台上张蓝氏挥舞着手中木棒大叫。
“你能说话作数吗?”立即有妇女接上前问道,以往惯例,成为战俘的女人地位是最悲惨的,沦为敌方任人欺凌对象。
而原来部落多半都会不闻不问,时间一长,就会落入自生自灭结局,而老人和儿童男人为了自己在部落中脸面,总会想尽一切办法赎回去,实在不行也会抓过敌方俘虏来调换。
“说大话吧,他只是大头领的儿子而已,奶毛都未退尽,今后大头领位子还不知是谁的,说的话就当是放个屁好”。一位妇女哼一声就向外走。
“殷婶,我不就是因为你在坝子里随便小便说了你一句,你也犯不上大庭广众挟私泄愤吧!”茂红岭想不出张蓝氏还是个尖牙利嘴角色。
“就是,在这个时间我们不谈个人之间恩怨,我们要扭成一根棒,给我们女性争得更多东西。”说话是位姑娘,长得唇红脸白,是部落公认的第一美女,包括大首领在内几十位力壮年盛男人这几年都被她牢牢勾住,眼睛和腿都跟在她身后,但她心思全在张蓝氏身上,此时出马说,铁定就是帮忙。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步入衰老妇人可比不得你这些风花雪雨姑娘,女人要风得风日子可是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短得不能再短了。”说这话可是几十年前部落里第一枝花,两个男人可是为了她在跳舞地方争斗致残,却被一位有心但相貌不出众男人坐收渔翁之利。
“对,对,别说那些没用空话,提一些一针见血的实法子。”周围妇女在起哄。
“这,”粉面含花此时束手无策,无计可施看向张蓝氏求救。
“大姐,大婶们,你们静一静,你们先听我说。”张蓝氏挥动双手制止场面混乱。
“首先你们得自己齐心,等这事过后,人们向部落提出九力大会增加两名女人代表,参与部落日常事务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