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就想这样办了,可那些男人总是拿那句头发长见识短来堵住我们嘴。”
“就是受苦受累我们永远跑不脱,为什么出头出面有好事时将我们扔一边不管。”女人们议论纷纷。
“缺了男人我们可怎么生活呀!大家可不要没事找事做。”一位老妇人声嘶力尽叫喊。
“好了,好了,人多话多,叽叽喳喳,吵不出办法来,我们听张蓝氏说。”那美丽姑娘跺脚发火,人群立时静了很多。
张蓝氏笑笑,“你们也有男人取代不了的本事,只有大伙抱成团,吃住在一起,笃定不去给男人煮食,取水洗脸、洗脚。什么事都不做,时间一长不怕他们不答应。”
“对,对,看谁熬过谁。”女人们一下子点燃了胸中的战火。
“这事要成了,我们以后投票选你当大头领。”爱情中的女人最勇敢。
“大家还是先管管当前事情为好。”茂红岭也真是佩服这些女人,一件事用了这么久,他笑着用手指指,原来整个人群也被人包围。
四周紧紧站在一起大都是正处盛年女子,她们无一例外头戴黄色狼皮织成帽,全身上下,包括脚底下鞋子都是用各种颜色兽皮制成,这在只穿裤少穿衣原古地是大大例外。
“唰唰”她们用手中兽皮制作鞭子击打地面,腾起一股股黄尘,呛进嘴鼻中,有些人忍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是不是百花兽的人?”茂红岭轻轻问身边张蓝氏,他不回答看往前方,只是点点头。
“用不着虚张声势的人吓人是吓不住的,领头请上前说话,咱们面对面手下见真章。”茂红岭龙呤虎啸话能传几里地。
“嗬!想不到丧尽天良千湾部落还有外人来强出头,今天你们要么乖乖跟我回去当俘虏,要么待会叫熊、狮、虎咬得缺腿断手破脸。”人群中多了位披斑斓虎皮女人,手中举着个大大狮子头。
“来吧!你尽管引兽来吧,小爷手中弓箭可是要喝血的,箭头涂满烂心断肠汤,再猛的动物都是一箭毙命。”茂红岭扬扬手中弓箭狂笑。
“骗谁呢?”那女人伏在地上怪嚎。
“呼呼”茂红岭视线中一个疾若闪电动物从小山包窜出,离弦之箭般朝这边冲来。
茂红岭不敢大意,跳下高地,纵上中间那块大石头,弯腰蹲步,屏声静气拉弓放箭,整个动作形同行云流水。
已经看呆的人群一时尚未反应过来,正在高速奔跑着老虎突地停顿倒地,然后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哗”人群疯样朝老虎扑去,凭这么远距离猎杀老虎,真是闻所未闻,有人修其一生,都未曾近距离观察老虎尊颜,如今神一样动物睡在那里,所有人不顾一切往前冲,都想一睹真颜为快。
“不好。”茂红岭只有踏着人墙往前冲。“大家不要乱,那老虎身中剧毒,大家千万不要沾它的躯体。
这时人群也是敌我不分,大家你挤我涌,茂红岭将棍棒舞得水泼不进,让大家不能太过靠近,情形万万紧急。
“张蓝氏,你快叫人抱柴火来。”茂红岭紧张得豆大汗珠滚下来。
“百花兽的人给我退回去。”女头领连续喊叫,双手不停往外推人,人群也变成反反复复你推我涌潮水,退回去又被后面的人推回来。
“千湾部落的人不要再拥挤,小心踩死老人和孩子。”张蓝氏几乎是爬着挤到茂红岭身边。
“火和柴到了,可是送不进去,怎么办?”人群外有人高声喊。
“择小的扔进来。”茂红岭边挥棒边喊道。
听闻此言,所有忘记往前拥挤,纷纷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去护头,不一会儿,虎毛被烧得一干二净,黑糊糊的焦味四散,人群兴趣顿落,垂头丧气四散走开。
“加柴,加柴。”因为身心高度戒备而累得喘气茂红岭还在旁不停催促。
女头领一把抓住张蓝氏双手就没放开过,弄得张蓝氏求救目光一次次射向忙得焦头乱额的茂红岭。
“红岭哥,你过来帮我评评理。”张蓝氏不得不发出求救信号。
“怎么回事?”茂红岭看见刚刚还敌我分明,现在却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在一起百思不得其解。
“儿子,千湾部落有什么稀奇的,跟娘走,我扶持你当上百花兽领主之位。”女头领心思全在张蓝氏身上,对茂红岭到来完全是无礼。
“我凭什么跟你走,你说我是你儿子我就是你儿子吗?原古地没有这样的歪理,再说你们百花兽用的都是旁门左道,我可不能与你们沾染坏了名节。”张蓝氏黑着一张脸。
茂红岭将火烧得黑黑棍棒往两人中间一插,“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娘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我们母子亲近关你一个外人的鸟事。”女头领对身上兽毛被黑烟染上分外恼怒。
茂红岭手中一用劲,女头领硬生推出几丈远。“有话好好说,如果动粗,像你这样几十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茂红岭也是冷眼冰她。
“头领,在林子和石缝抓到十几个俘虏,现在是撤还是留?”一位姑娘模样女人弯腰问道,身后几十个人牵着十几个老人和儿童站在原地不动。
“副领辛苦了。”女头领上前拍拍肩膀,“恐怕此刻是我们想走也走不了。”
“不错,如今你们只有受降当俘虏一条出路而已。”张黄氏也带着大队成年男人围了上来。“你们这群百花兽的娘们,放着好好的人不做,自甘坠落披着兽皮,干些坑蒙拐骗勾当,我们不去找你们麻烦就算万幸了,你们竟然鬼迷心窍找上我们,真是给脸不要脸,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呸,你这没心缺肺的东西,当年我还是姑娘时,从虎口下救出你的性命,你恩将仇报,不仅骗去我的心和身子,反而倒打我一棒,说与我交往污了你的名节和未来,还要发誓痛改前非,关键是不做人事,背地里偷走我的儿子,将我的心彻底杀死,我对神起誓,今生把对你报仇雪恨作为永不结束战斗,今天你如果让我带走儿子,我就看他的面子,我们俩人恩怨情仇一笔勾消,否则当着在场大伙面前,我们面对面好好算算我们两人今生前世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