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红岭发觉自己浑身无力,生平觉得如此孤独无助,凡正无法改变什么,不如让自己快乐起来,他想起自己父母和弟弟。
“爹娘,想必你们此刻是没有呕气吵架的。”他的嘴角露出浅浅的一笑,别看爹娘在外人面前是男敬女谦,但他知道父亲对母亲的咄咄逼人的姿态,甚至可以说是无理取闹是颇有怨言。
“老公,总看你对鲜花顾盼生辉,你是不是对花朵般鲜嫩姑娘念念不忘呀!”母亲叫住正要往外走的丈夫。
“那有这回事,没有的事。”父亲心中一惊,这老婆子又发那根神经,得来出十二分精神来应付,否则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老公,你可别把我当三岁孩子来骗,我可是眼不花心不笨哦!”母亲似笑非笑站起来了,那非怨非痴神态一下子看呆了父亲。
“老婆子,你今儿是怎么了,我好像又回到了和你初次见面时候,我记得你那时穿的是翠绿衣裳,长发盖住了后半身,一双洁白鞋子衬托你好比飘飘欲飞仙子降临人间,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手上丝巾是红色的。”父亲知道只有把话题围绕着妻子展开,否则别想蒙混过关。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啦?”妻子淡定瞄了一眼,漫不经心问道:“还记得我特意请来陪我的朋友吗?她那天穿什么衣服吗?”
“这我没多少影像,我隐约记得她穿的好像是件白色上衣,其它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丈夫摇摇头,故意说得张冠李戴,女人的心有时比针尖还小,关键是你还不能点破她,否则迎接你的是暴风急雨。
“你好像是选择性的失忆。”妻子显得不屑一顾,她记得当时身为未婚夫的他,停留在她目光好像是比正牌女友多了那么一点点,这件事躺在心里好多年,似乎现在都未消散。
“我看你就已经神魂颠倒了,那还有心思看她。”丈夫想结束这场危机重重谈话,但又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
“你可别睁眼说瞎话,当时你明明盯着人家脸上在看。”妻子脱口驳斥。
“我真的没看,你直的记错了。”丈夫素性撒谎到底,这时承认当,无异于自打耳光。
“儿子,夫妻之间的争斗是没有胜者的,有的只有智者和愚者。”几年以后,作为过来者父亲一脸凝重对茂红岭说。
“爹,你是如何劝得母亲放下心中芥蒂的?”当时茂红岭笑了笑问道。
“红儿,爹学不来别人甜言蜜语,所幸你母亲也不是无理取闹之辈,过几天她自己想通了,自然也就释怀了。”父亲也笑笑,拍拍茂红岭走了。
“我就这样走了,剩下亲人和朋友怎么办?”难得温馨过后就是沉着的话题,一朝天子一朝臣,天下大乱过后必是大治,前朝臣子自然不受新朝待见,流放贬黜在所难免,弄不好赶尽杀绝也在情理之中。
“不为自己,只为自己所爱的人。”茂红岭嘴角眨笑,一个高尚识大体的人应该不会这样轻易死去,说不定一场死里逃生经历,能让自己更加坚强,修为更上一属楼。
“我生我命,谁能剥夺我的一切。”茂红岭淡淡一笑,暗笑自己愚钝,自己东西为啥任由别个主宰,枉称红阳王,也有软肋可寻呀!
“红阳王,你想轻易逃生,怕是难哦!”两位身材高挑白衣女子挡住去路。
“看来两位是非跟我过不去了?”茂红岭不怒反喜,见怪那些屡屡不自量力挑战者,他反正是见怪不怪,不如逗着乐子玩玩。
“茂红岭,你这条疯狗,凭什么到我们嘴里来抢食。”其中一位白衣女子张牙舞爪朝前扑来,茂红岭轻轻一闪让开。
“你一个大男人当了缩头乌龟。”两位女子阴森森怪叫。
“本王手下从不枉杀无名之辈,何况是女流之辈。”茂红岭淡然一笑。
“好像自己有多能,现如今不过和我们一样是个流浪之人,生死未卜。”一位女人从鼻孔里哼了口气。
“好大口气,死在你手下无名之卒怕是不少吧!好歹我们也是王室公主,陪你殉葬不为过吧!”两人又疯狂扑过来。
“一条路,注定只能一行人过,那就只能比脚力定输赢了。”茂红岭也是无可奈何了,肯定又是争霸路上失败者,自己不愿株连无辜,没有斩草除根,他们好像都上瘾一样,没完没了来寻仇。
“我劝你们不要鸡蛋碰石头,那里凉快那里去,否则我可不客气。”茂红岭语气平缓,身体正在康复期,保重身体要紧。
“凡正我们全身上下涂满毒液,早晚都得死,不如同归于尽。”稍显纤瘦女子取出藏在身上宝剑,其实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茂红岭本人,以前只听家里长辈切齿痛恨诅咒,就认为那是个凶神恶煞,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白面书生而己。
“是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箭在弦上不发都不行了。”另一位女人深叹口气,当时一门心思想置之对方死地而后快,到如今人家偏不上当,看来预先计划大多是十有八九要落空,自己年轻生命可能白白牺牲掉了,关键如花似玉娇躯还不能入土为安,魂飞魄散后投生之路就断了,孤魂野鬼还不得受尽期凌,想想都使人后怕。
“毒液。”茂红岭呵呵一笑。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我也真服了你们,我出生特异,普通毒液对我可是无可奈何。”碰到这样对手茂红岭可是哭笑不得。
“姐姐,他还敢嘲笑我们,真是太小看人了,简直是打人又打脸。”身材纤瘦姑娘直接扔了手中匕首,跺脚伸出纤纤玉手骂道。
“小妹妹,我们之间和解,大家化敌为友,至利互助吧!”茂红岭觉得还是学会审时度势,该硬时硬到底,该软还得退步。
“什么?我们没听错吧!”两位女人一脸懵逼,传说中红阳王不是一直杀伐决断,杀人如麻的吗?
“我是说我帮你们解毒,你们助我一臂之力。”茂红岭强装镇静,自己主动和两位女人低声下气讲和,传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可男子汉大丈夫不得能屈能伸,为自己行为及时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是茂红岭特长之一。
“好吧!凡正这桩卖买对我们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当姐双手叉腰痛快答应。
“我们得击掌为盟。”当妹觉得做什么事都得光明磊落才行。
“谁违背誓言谁就嘴生疮脚化脓。”听罢这口口相传盟誓,茂红岭差点哑然失笑。
“怎么办?”当妹的问道,她最舍不得的是爹娘和兄弟姐妹,当初她执意离家来复仇时,泪眼婆娑的母亲一把攥住她不放手。
“报仇雪恨是男人们的事,你一个女孩何必去抢那风头。”
“命中注定。”父亲满脸苍白,他明白身后有数眼睛在窥探着自己一举一动。
“你们马上找个水池,我献出几滴鲜血溶解,你们马上洗去毒液即可。”茂红岭嘴角微扬。
“那我们的清白之躯不是被你白白占了便宜。”当妹妹翘起小嘴一副不依不饶模样。
“我闭上眼睛就行,你们再这样推三阻四,毒液进了肌肤,既使我想帮怕是爱莫能助了。”茂红岭连哄带骗。
到了水池边,看见清澈见底水池,茂红岭抽出贴身小银针插进水中探测有无毒。
“你杀了我的族人,我咬你一口算扯平了。”当姐从斜角射出直接咬住了茂红岭手臂。
“你?”茂红岭未防有此一变,一下子就大叫一声。
“我回去后怎么向我的王妃们解释呀!”他一下子跌倒在地,林贝蕾和张诗雅对他可谓知根到底,平凭一道齿印,他纵有十张嘴他也解释不清了。
“阿妹,快下来洗去麻烦,完了咱们还得听人家使唤。”当姐不以为然笑,她纵身跃进水中,身处女人,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威力。
“咱们就此别过。”茂红岭不愿多事,说话间早没了踪影。
“我姐妹恩怨分明,改天一定到红阳王宫去拜访尊驾。”两姐妹相视一笑,觉得认识了一位不失可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