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张诗雅和林贝蕾正在房间聊天,正中碳火烧得旺旺,房间温暖如春,从淡淡幽香从角落飘来。
“阿姐,我们各忙各的,难得相聚在一起哦!”林贝蕾开口笑道。
“我也是有事想麻烦你,才特意来拜访你。你也知道这自从帝国版图急剧扩张,那些不便摆到台面上的工作也是急速膨胀,所耗费资金也是成倍增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只好求你能不能大笔一挥,让我那些无名英雄们荷包鼓鼓。”张诗雅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道,你别看林贝蕾好似什么都好说样子,但对钱袋子却看得死死的,有时茂红岭都看她脸色行事。
“姐,我也知道你也是为了王国安定发展,能帮我一定帮你,但你也知道,家大业大,再多的钱也不能面面俱到,有时还得请你多多谅解。”林贝蕾将茶杯送到嘴边,她都提前为自己孩子布局谋划。
“两位王妃,红阳王已经回宫,请你们即刻去见驾。”一位红衣女官从外面走进来鞠躬弯腰。
“我们马上就去。”张诗雅喜得站起来。
“哦!架子绷起来了。”林贝蕾似有不满。
两位女人掀帘进去,里边空荡荡的,一位男人恭恭手从里边迈步出来。
“两位贤妻,为夫这廂有礼了。”
“见过夫君。”张诗雅恭恭敬敬回了大礼。
“师兄,你这惊喜也来得太猛了吧!”林贝蕾兴奋得一下子去拍了茂红岭一巴掌。
“师妹,我是大病初愈,你可别把我拍成残疾了。”茂红岭笑嘻嘻回应道。
“师兄,你这次出去你遭了什么罪,我马上去传红太医给你瞧病,再让珍料馆将那棵千年太岁人参炖了给你补补。”
林贝蕾关爱毫无顾忌表露出来。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那有那般娇嫩,一切静着为主。”茂红岭摆摆手,闹出大动静,那宫里人多嘴杂,保不准泄露出去,又让别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
“红阳王,臣妾是不是将连日来今世地探来密报给你一一禀报?”张诗雅欲将心中秘密一吐为快,也便为下一步发展谋得先机。
“仁儿和月儿可好?”茂红岭笑着问道,作了父亲,孩子的事总会挤占一部分。
“都好,我吩咐女官去抱他们来见你。”张诗雅嫣然一笑,那孩子可是母亲的心头肉,天天见面还看不够。
“算啦!”茂红岭再次摆摆手,这次出去,梦里和平时所思所想都是妻子儿子的音容笑貌,差点让他的军国大事挤到一边。
“再急也不忙于这一时半会。”其实他是担心自己身体虚弱贸然见了宝贝儿子不好,可怜天下父母心,把孩子的事永远看得比自己还高。
“再过一段时间这宫中恐就陆陆续续热闹,有些妃嫔怀了大王龙种,都在等着给你开枝散叶啊!”林贝蕾不无怨气,原本是和师兄相守相伴一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女人来分享老公。
“她们永远取代不了你们。”茂红岭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他也是高智商的人,当然知道自己女人最喜欢听什么。
“家和万事兴,我不在这段时间,空中就全靠你们主持了,本王真的感激你们。”茂红岭双眼凝视两位王妃。
“愿为红阳王效力。”两位王妃恭恭敬敬行礼,夫妻一体,但王有王的威严。
“这次一路行走,我是一路思考,颇有收获,说出来和你们分享。”茂红岭一脸轻松,他想享受这难得空闲时间。
“我觉得这偌大红阳王国就好比一个大家庭,你有你发财腰缠万贯梦,他有他的光宗耀宗出人头地贪婪,众口难调。但你得让人看到前方希望,否则人家凭啥听你指挥,灭身容易诛心难。所以说得有面旗帜让大伙愿意跟随,这就得有股巨大的向心力,有个核心,大伙像石榴籽紧紧抱在一起,我们就无往而不胜。也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无处下口,找不到软肋,时间一久自然就知难而退。”茂红岭脸不改色说道,听得两位王妃却是心绪难平。
“谨遵教诲。”张诗雅和林贝蕾本就是聪慧透顶之人,茂红岭这话可谓语重心长,权力大了,心里小九九也开始活泛了。
“好啦!咱们今天说点开心的事,普通农舍家院,一家几口人,风雨同舟,不弃不离也为幸事。为夫给你们摆个笑话,也算助兴添趣,今晚咱们来个炉火知心会,天文地理趣闻异事,无所不谈,可好?”茂红岭微笑着征询两位妻子意见。
“你都这样了,我们自然紧跟你左右的。”张诗雅微微一笑。
“我当然听师兄。”林贝蕾乖乖点头答应。
“那我就说个民间流传的。从前有户人家有四口人,父母兄妹,哥哥娶媳妇已经单过,眼看姑娘到了婚嫁年龄,说媒几乎踏破门槛,但当父亲坚持调换亲,即别人家嫁个女儿给他家当媳妇,姑娘才能嫁人。恰恰大儿媳妇兄弟已也看上他家女儿,媳妇就窜掇老公去中间说合。说千道万当爹不为所动,未了只是冷冷瞟了儿子一眼,一句话就将大儿子灰溜溜打发回家了。”茂红岭平时不怒自威,现在娓娓道来,看上去也挺像那么回事。
“什么话?你倒是说呀!”林贝蕾是个急性子,一看丈夫说一半留一半,心里似猫抓般难受,只有张诗雅含笑不语。
“我可以把我女儿嫁给你舅子,但有一条,你弟婚事就托付你身上,不过我告诫你一声,你弟是个实诚的人,认准事可是九头牛拉不回来,我劝你三事而后行。”在旁母亲也站出来说道:“儿啊!你可别风吹两面倒,给自己套个长套,那可不是说解就解的。”那人一听自然是怕了,回家还吃了个闭门羹。
“大王可是体察民情,这故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张诗雅听了开口说道:“我也讲一个,以前有个寨子选寨首,这时老寨首站出来宣布他愿意将女儿嫁给新寨首,但寨首和媳妇之间只能进选一样,最后新寨首产生了,他未选择当老寨首的女婿,但一年以后他依然抱得了女人归。”
“这是为啥?”林贝蕾颇为不解。
“那自然是他抓住事情关键和核心。”茂红岭苦涩一笑,张诗雅意思他再明白不过,劝诫自己不可舍本逐未,放弃大把正事不管,孤身一人流浪犯险。但她那里知道王国根基在无边无界居住平凡百姓,自己深居大宫,中间隔了这么多层,如何知晓他们脉博,如何能让施政方略得民心巩天下。
“你们的完了,轮到我的上场了。”林贝蕾笑笑开口说道:“从前有个大将军,威名赫赫,雄镇一方,他结亲联姻,统共有二十四个儿子,越到后来他越焦心,可以说是愁肠百结,因为儿子们都跟他征战杀伐,练就一身本事,一个不服一个,他深怕百年之后子孙相互倾轧,使他好不容易创下家业毁于一旦。无奈之下他召集全部家庭成员,焚香祷告上苍,让儿子们抓布条,有胜字为继承人,名正言顺为至圣至尊选择,到头来所有混战在一起,差点让大将军自己搭上性命。师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林贝蕾望着茂红岭问。
“那自然是个幌子,那将军怎肯放弃握在手上权力,那布条根本没有胜字,他想指定一位平庸儿子为傀儡,好让自己继续操控大权,那些利欲熏心家伙怎肯听从摆布,自然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古训抛之脑后,赤膊上阵,那家族自然是衰败。如果都是人心齐泰山移,那既使一代雄主纵有天大本事也是枉然。”茂红岭笑笑,君主心术最重要的就是研究人心最深处,以便为自己所用,所以说论心术他可不比张诗雅逊色半分,只是这样残酷事实他怎肯让善良小师妹了解。
“师兄,你怎知人家大将军以后不能重振旗鼓呢?”林贝蕾嚷着不依不饶。
“师妹,经此一劫,他背后竞争对手怎肯让他疗伤,再说所有有点名气国王事迹我都知晓一些,没有这样逆袭成长的大将军。”茂红岭痛痛快快站起来,对自己过耳过目不忘本事他可是信心爆满,只是久别胜新婚,他开始有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