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就是嘴巴厉害,心还是在你身上的。”招氏女深怕一离开,盛怒之下父亲会砸屋里东西出气。
“老子要甩了她,再找个年轻漂亮姑娘。”长氏坐回地面余怒未息。
“爹,你说的什么话,你如果这样,我和两个弟弟等一个不认你,再说母亲背后的是有人。”招氏女有意打住不说话。
“他妈的。”长氏拳头狠击身边地面,“我这么优秀一个男人,怎么连个温柔善良老婆都找不到呢。”
“好,好,下辈子你再找个你心目中的好女人。”此刻长氏在女儿心中就像个长不大男孩。“现在我们就去吃东西,否则冷了你又拉肚子,这个病人一时半会恐怕也醒不过来。”招氏女边说边推山一样推父亲往外走。
其实躺在床上茂红岭也醒来多时,他故意闭着双眼,小心翼翼喘着气,将刚刚夫妻吵架和以后对话听了一个字不漏。
“老头子,女儿婚事你得早拿定个主意才行。”兴氏女坐在丈夫下方开口说。
“一个是你女儿,另一个是你哥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自己想着办吧。”长氏扭过脸不看妻子脸。
“刚才不是气话吗?你是一家之主,大事还得由你定,我们女人有些事没有男人们考虑周全。”兴氏女诚心实意望着自己老公说。
“娘,你以前不是一直说你哥年轻时对你如何好,你回去给舅舅说一声,让他不要再派人到我家来逼婚,那以前婚约就当风吹水冲走了行不行吧?”招氏女上前摇着自己母亲身子在恳求。
“哎,你这个女子有时候脑袋就是缺根筋,我家和你舅家是搞的亲上加亲,你嫁给去是当头领夫人,你两个表妹嫁过来,其中一个是当头领夫人的,两家联合起来,这方园千里地,谁家部落都不敢小瞧我们,你悔婚,你两个兄弟媳妇就落空,两家人情份也走到尽头,亲人反目,万一你舅家和黑山部落结亲,那我们时机部落会腹北受敌的。”长氏苦口婆心劝说自己这位固执已见女儿。
“反正我不会明知火坑往里跳,表哥性格和我完全就是对不上,强行捆在一起我们会天天吵架、打架,说不定还会出现更可怕事情,如今只有叫母亲上门赔罪了事。”招氏女横竖一条心一点松口余地都不给。
“两大部落之间事岂是一个陪罪就能了结,你随便退婚,打得可是整个部落脸面的事,那边人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你舅舅身为部落头领,首先,都为部落利益考虑,退一万步他即使同情你,有心成全他也没这个胆量。
“为什么?他身为部落首领什么事难道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吗?”招氏女看了父亲一眼“父亲你把简单事想得太复杂了。”
“傻女儿,你懂什么,这里面好多事你们还懂不起,你别看部落的人看见我们一家人微微笑着,客客气气的,其实暗地里很多人巴不得能有机会取而代之,如果稍不注意引起公愤,再有人兴风作浪,我们家头领位置会朝不保夕的。”长氏看着自己妻子儿女连连摇头,如果近年来自己发生意外,那这个祖辈留下位子别人很快会取而代之。
“你以小人之心横量别人,把别人都想坏了。”招氏女满脸不屑。
“说你不懂你还别不高兴,你以为你每次掰手腕和摔跤都是你真赢吗?那是别人看你爹和你舅舅颜面上让你的。”
“爹,我打遍两大部落无敌手,你是不是在吃醋。”招氏女激动用手指向父亲。
“你充其量就是小肚鸡肠胆小鬼。”兴氏女愤怒骂完老公,带上儿女出外休息。
“哎,这些未见风雨娘们,那知道世事艰险。”长氏气得抓扯头部长发。
早晨,招氏女站在屋外往里看,要是再没动静,她可要叫人把遗体放在死人谷里去了。
“咳,咳。”饿得一夜未睡茂红岭早就巴不得有人进来看自己。
“你醒啦?”招氏女边说边往里走“你可知道是谁把你从林子里救回来吗?”
“能不能先给点吃的东西?”茂红岭脸像火烧一样烫,现在他对饥饿起盗心这句名话也是深信不疑。
“这不行,恐怕你得再待个把时辰,我们部落吃的东西都是定人定量的,根本没有多余东西供人吃,我现在出去给我父亲说一下,看能不能增加你吃东西,顺便叫我弟给你盛碗水来。”招氏女说话就迈出门外。
“能不能多盛碗水来。”说完话茂红岭羞得不敢睁开眼睛。
招氏女弟弟盛来两碗水,茂红岭连看都来不及看一眼,张嘴就将碗里水吸个干净。
“小兄弟,麻烦你再端几碗水来,我可是口渴得干燥冒烟。”茂红岭解释。
“能喝水是好事,说明人内脏是没有受伤的。”满脸笑容的兴氏女在女儿搀扶下走进来。
“我女儿可是能干的很,一人就将身受重伤的你从十里地远林子背到家中。”
“多谢!多谢!”茂红岭强撑虚弱躯体挨个抱着感谢。
这时从屋外走进身为部落头领长氏从外面迈进来,屋里人无动于衷,“你为什么受的伤?”他自己找个位子坐好后厉声发问。
“这”茂红岭一脸不解问道。
屋里其它4人摇摇头不肯说话。“我叫长氏,是这个部落头领。”长氏只好自己出面解释自己。
“见过头领。”茂红岭双手抱拳,“我是个外地人,无意闯进你们地界,还请包涵,我有个朋友受奸人所害,被人埋魂设咒,我受托取出准备送回去,由于急着赶路,未能仔细察看路面跌崖受伤,受蒙你一家人救护,一生没齿难忘。”
“那你帮助朋友在何地啊?”长氏盯着茂红岭发问。
“我要帮助的人是源来帝宫的人。”茂红岭睁大双眼。
“哦,我们这里也是源来地的辖地。”长氏脸色极为和绶。“这里东去源来帝宫怕是最近也有10日路程,再说你带东西怕是碎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茂红岭手忙脚乱摸遍全身,浑身上下除了伤口外根本没有其它东西,一时之间整个惊得失去了反应。
“招魂这事我还是略懂一些的,待会儿让我丈夫派我们部落大祭师到丢魂地方做场法事,你把失落魂魄重新招回就行。”
“多谢!”茂红岭神情愉悦抱拳致谢。
“爹,你得帮他。”招氏女一把拉住父亲手在怀里。
“好吧!我马上派人去办。”长氏也有了注意,“你休息几天,到时我让老二儿子送你到源来帝宫,顺便让你的朋友帮他在宫中找个事来做。”这几年长氏一直为将两个儿子当中谁培养为接班人而伤脑筋,别看两弟兄好得像影子,但长大后娶妻生子照样会有明争暗斗,如今这样一做,既和源来帝攀上关系,又为另一个儿子继位显得顺顺当当。
“爹,弟弟还小,应该留在你和妈身边。”招氏女神情不满叫道。
“听你爹的。”兴氏女难得站出来支持丈夫,因为她亲身经历过自己哥哥和弟弟为头领位子,差点出现了亲者痛,仇者快的臭事,她也不得不对自己优柔寡断的丈夫计谋刮目相看。
“好好。”茂红岭满口答应,到时叫缘雪安排个差使应该不是难事,到时路上有个伴,多条朋友多条路,“只是怕安排差使不好到时也请你们谅解。”
“爹不好了,”两个派去端吃的东西两个儿子跑进来,一个二个大气不接下气的喘息。“舅舅和老表带了几十个人持棒带石闯进了议事厅,气势汹汹叫你马上去见他们。”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们带人兴师问罪来了。”长氏惊得站起身来。
“爹为什么一定会是大事呀!”招氏女一脸奇怪问道。
“我们是血浓于水亲戚,如果是小事,你们会直接到屋里找我们商量,议事厅是公众场合,他们直接带人到那里,一定是涉及到集体利益大事。”长氏说完低下头在沉思。
“你们三个马上去通知部落里每个人,要每个男人带上武器到议事,我时机部落也是堂堂正正大部落,也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地方。
“千万不能出现伤了和气和流血事情。”兴氏女一脸焦急抓住丈夫手不肯放他往外走。
“头领,本来我一个外人本来不该多嘴,但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些话我又不得不说。”
“你有话就痛痛快快说出来,千万不要说半句藏半句的。”招氏女是个性子急女人。
“大家都在气头上,这时只能做裉火而不能做烧柴添热的事,我想你们双方都不愿发生几百年前黑山和时机旧事吧?”
长氏神情一顿,挥了挥手,脸色沉凝片刻,“我去会会他们。”
“我们都跟你去。”屋里人齐声喊到,走到前面长氏神情一震,脚步显得轻盈滑爽。
茂红岭他们走进大大的议事厅时,人群中一位与长氏年龄相仿中年人正坐在堆上生闷气,其余几十个人持棒带石板着个长脸,对周围其它男女老少统统都是来个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