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几个认真商量核对,过一会给我们句准话。”袁仕光跺脚说道。
“这位哥,不瞒你说,我们就住在附近,也是你们辖下臣民,借一万个胆我们也不敢骗你们,但让我们一口断定里面那个是不是西月王,我们也是为难。”
“这又是为何?”袁仕光上前一步逼问到。
“昨晚我们明知道自己是羊入虎口,但是谁也不愿成为第一块进虎嘴的肉,所以进去后谁都不敢拿正眼看他,生怕被他瞧上遭玷污,所幸到最后只是给他唱歌跳舞,身子叫他摸得起鸡皮疙瘩,别的真的没做什么,他的脸我们确是没瞧清楚。”
“你们走吧!我们另想办法来甄别他的真伪。”张诗雅沉吟片刻后说。
“出去后把嘴巴关死,忘了你们这里面所见一切,否则最终受害还是你们自己和家人。”袁仕光追到外边小声威吓她们。
里边老人不停挥拳击打身边床板,不时恨恨看着屋外人像要把牙齿咬断。
“西月王,我们可是久仰你没多久,想不到你却主动登门拜访我们。”张诗雅嘴一扬示意侍卫打开房门,一进去他就淡淡笑道:“听下人们说你在两军阵前口口声声说见我姐妹,现在我们走着来看你,怎么不见你欣喜若狂样子呢!”
林贝蕾忍不住上前狠踢他一脚,“呸,为老不尊东西,你该不会将你女儿都当成自己老婆吧!像狗又像猪东西,也不自己照个镜子,这么把年纪不在家养老,还恬不知耻到逗风惹草。”
“你胡说什么,我不是西月王,我只是他的贴身侍从,西月王已趁乱潜走了,过不了多久他会亲率大军来剿灭你们这帮乱臣罪子的。”那个双手挥舞,声嘶力尽狂吼狂喊,“你们再这样逼我,我就自杀以证清白。”
“你继续演,一位王自告奋勇当戏子,生平难见,”她朝外叫道“给我们端桌椅,上好酒好菜,我们边吃边听他表演,你累了后我们再叫人与你相认。”
“我不是西月王,你们把天说垮,把地吼通也没有用”,那老男人矢口否认自己就是西月王。
“无所谓,茂大首领领已军直奔你老巢而去,此刻你的王宫怕是也在他的掌控中,你又不是隐身变形鬼怪,我想天底下总会有人认得你。”张诗雅绕开正低头思考男人朝身边两个侍从递个眼色。
“他会如何处置西月王宫里的人?”那男人额头有细珠浸出。
“依照他一贯行事风格,男的统统杀掉,女的赏给作战勇敢战士,特别年轻的卖到妓院挣钱。”袁仕光走到男人头顶屁股一蹬作势压下去。
“我的家人呀!”老男人站了起来,“我就是西月王,你们立即快马加鞭送我去见他。”
而远方,茂红岭正坐在西月王的宝座上想事。
由于西月王领兵倾巢出动,所以茂红岭出鞘如剑铁骑几乎如无人之境,连像样抵抗都没遇到,宫里人吓得东奔西跑,茂红岭只将人分为男女,分别关押,然后派人登记造册,择出有价值的人进行讯问。
至于那金库,为防有人混水摸鱼捣乱,茂大首领亲笔手书封条盖上,安排最信任亲信不间断巡查守卫,同时飞鸽传书林贝蕾,要她带人昼夜兼程赶来接收。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这方圆几千里地,西月王祖先经营几代人,势力盘根错节,自己孤军深入,面临诸多困难和不确定因素,自己探究身前背后明里暗地隐藏敌人,想必那些巨蟒恶虎也正张开尖嘴利牙,小心翼翼寻一击下口机会。
茂红岭思前虑后决定,目前仍以静制动,积蓄力量,防范风险迅速找到那个结口,做活全盘,对于批头闹事,务必首恶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和死灰复燃机会。
这天,茂红岭带上自己彝虎飞鹰16名去拜访邻居,西香岭岭主冷香月,临走之时他对副装王哲虎说:“这里交由你全权负责,我走之后关闭宫门,严禁随意走动,里面的人如有异动的一个字杀。”
“是,大首领。”王哲虎弯腰道,他以前职业是走南闯北的镖师,后被久闻大名茂神公花大价揽在门下,在所有彝虎飞鹰中除了袁仕光外,顶属他最骁勇善战,这次是大老板第一次给他直接面对面下达任务,送走大首领后,他一步不敢怠慢,急速奔回自己岗位。
“冷香月,听名字是个有点意思的女人。”坐在飞驰马背上的茂红岭偷笑一下,“但愿到时见面她别辜负这么好的名字。”
西香岭宫建在崖壁上的空地间,远远望去只能看见那窄窄步梯顺岩而上,看久了还脚底生寒。
“茂大首领,骑马只能到这里,你们稍待片刻,我这就去通报一声,让他们马上出来接你们进去。”因为与西香岭有特殊关系而刚从犯人堆里解救出来的王碧花话刚落人就走了。
茂红岭张开鹰一样的眼睛观察着四周,心中已暗生悔意,自己这次行动太过莽撞,如果西香岭方面安了心对付自己,自己倒是能确保毫发未损,但身边彝虎飞鹰却是插翅难逃。
“茂大首领,冷香月岭主请您们坐天梯进宫。”王碧花嫣然一笑,右手向前一伸。
“烦请前边带路。”茂红岭淡淡一笑,不由握了握身上宝剑,如遇个意外,眼前这个如花小卒是决计逃不掉的。
说的天梯,实际上就在崖壁开辟个滑道,再用粗大牛绳套牢一个简易棚子,由上面人力上拉下放。
“所有的人都可以挤进来”。王碧花边说边弯腰进去站在最里面位置。
“保险起见,我们分两批上去。”茂红岭挥手带头站进去。
“好。”王碧花笑着点头,拉了拉身边那根细绳,那天梯吱吱往上拱。
“大家小心提防,小心驶得万年船,千万别因手忙脚乱当了冤死鬼。”茂红岭哈哈笑着开起玩笑,王碧花抬头只望他一眼笑笑。
“茂大首领金足一踏进这里就让我西香岭宫篷荜生辉呀!”抬眼一看,一群男人拥着一位韵味十足,顾盼生情美妇迎了上来。
“茂某因为要事相商,未送拜贴即来打扰,还请见谅。”茂红岭恭恭手。
“唉,你太过客气就不把姐当成自己人。”那人摇了摇头,“早就听说西月地出了个绝世英雄茂红岭,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睹龙颜,果然是玉树临风,气度不凡,连我有些把持不住。”她撇下身后的男人对直奔过来,抢过茂红岭手就往里走,“咱姐弟内室相商。”
茂红岭早就听说这个女人凭着老天给的绝世美容,加之并不愚笨手段,团结了一群死心塌地为她卖命的面首,先后挤掉几位曾任岭主之位的哥哥弟弟不得不远走他乡,如今把整个西香岭经营得针刺不进,水泼不进,连堂堂西月王对这个近在眼皮子底属下也是干着急,毫无办法对付她。
“阿姐,听说你治理辖地是独树一帜哦!”语气半是嘲讽半是恭维。
“咱真神面前不假打,阿姐也有自己野心和雄心,除了爹娘给这好身子外,也没有像你们男人那样九牛二虎力气,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见笑了。”冷香月嘴里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阿姐你干脆找个好男人嫁了,过相夫教子日子何尝不是一条出路。”茂红岭这时才拿正眼敢看她。
“哼,所有男人都只把我当成他们享乐和炫耀的东西,伸手容易缩头就难,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呼百应地位,这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我发誓不对任何人投入真情,男人们都是我的工具和阶梯。”冷香月将脸凑到茂红岭眼前,听得见他急促呼吸和大口喘气。
“你肯娶我就嫁。”
“听说以前西月王好色如命,为何独独对你是貌合神离?”茂红岭脑袋尽力往后偏,躲避她的挑逗和进攻。
“这。”倒是那女人先红了脸,“你我今天共处一室,告诉你也无妨,有人说我是母亲和西月王的女儿,所以她每次召见我都说身体不舒服,派手下人去到场,另外我这个喜欢呆在自己地盘上,每出门一次都是归心似箭赶回来,要见也是别人赶过来,不想见的人登门求见时,手下人就说我出远门走了,三五个月也不一定回来。”
“那我今天来见你是双手空空,再加上我抄了你父亲老窝,你在内心深处一定密谋着要对付我吧!”茂红岭如梦初醒,惊得跳起来。
“少在阿姐面前装腔作势,我看重是你这个人的未来,赌就赌你以后前程远大宽广,至于西月王,道听途说,无凭无据,姑妄听之可能有,换成谁也不会把它当真。”
“那我们结盟就成交立契?”茂红岭一脸冷峻望着身边的人。
“怎么说?”那女人突然退化变成弱智。
“现在你帮我,以后我强大了我罩着你。”言简意赅。
“那成。”那女人站起抚着茂红岭,“客随主便,我们到别的地方完成签约最后一道手续。”那天茂红岭始终未能出那房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