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有急事就进来说吧!”茂红岭往后看了一眼,哭笑不得说道。
“西月王带了大队人马正向这里杀来。”
“有多少人?”茂红岭挺了挺肩膀,不露声色问一声。
“不清楚,东西南北四路人马分别赶来。”彝虎飞鹰低下身子。
“你知道西月王来了没有,他在什么位置?”茂红岭拍拍彝虎飞鹰肩膀。
“这我们知道,西月王的王旗就飘在西面主攻方向上。”
“通知所有男人,我们立刻到西面城墙上恭迎他的大驾。”
外面滚滚黄尘扑面而来,细细黄尘吹进每个人眼里,城墙上面的微咪着眼睛,那山呼海啸般马蹄声由远至近冲来。
“西月王,我的结婚大典可是未曾给你送去喜贴,想不到你见风当雨奔过来,只是迟了一步,最重要典礼刚刚结束了,现如今你是打道回府?还是吃点残汤剩饭再走?”当中茂红岭龙吟龙啸声音传得很远。
“茂红岭,也只有你把别人用剩的姑娘当个宝,老夫今天来就是专程接收你两位如花似玉新娘,至于你,跪在我面前自残废了自己武功,或许心一软放了你条生路也不是不可能。”西月王藏在贴身近卫中间嘶哑嗓子干嚎。
“红儿,甭给那老匹夫斗嘴,老夫这就上去取了他人头回来”林月剑跺脚叫道。
“岳父大人,暂需寄存他这无用人头用用。”他转身对袁仕光说,“袁将军你负责带人守住大本营,千万不可让敌人攻进来,我这就精锐铁骑长途奔袭,直接将他老窝掀个底朝天。”
“是,大首领,我决不让西月王的人逾城墙一步,若有任何闪失,我让手下提着我的头去见你。”
“弓箭手放箭射人,先挫挫敌人锐气。”袁仕光手中红旗一挥,弓箭手手中喂了毒药箭纷纷射了出去,只有被中身体立即倒地气绝身亡。
“大王,是不是暂时避敌锋芒,然后回去再从长计议。”西月王身边主将黄世元焦躁说道,他知道强行攻城是件得不偿失的赔本买卖,那是箭下死去可是跟随自己多年亲随,有些还是沾亲带故的内亲。
“这,”西月王一看眼前情势,一时之间竟然没了主意,说句真心话,二十年前从他父亲手里继承王位开始,第一次带兵打仗就遇上个这么情况,当初他领兵出征时,眼见如此庞大兵马,闭起眼睛想,只要自己剑一挥,那千军万马海潮般,任何敢于抵抗敌人瞬间都得灰飞烟灭。
本想一到这个地方就来个左拥右抱,软玉温香,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听你的,找个地方安营扎寨,晚上回来搞偷袭,连本带利捞回来。”
当晚西月王部队露宿冷栏坪,这里林高地坪,基本不用平地就可铺床,关键这中间挖金沟,大水哗哗响着,西月王军队久无战事,手下的军官和士兵都学会了享受,每早每晚都要洗脸,晚上还要烫盆热水,将娇贵双脚浸泡水里,上身躺在床上美美享受一番。
深夜,西月王帐内,白烛高悬,外围提刀侍卫里三层外三层,想必空中不能有只鸟飞进,但地上蚂蚁还是在自由走动,站在大门外将领至今还饿着肚子,他们一个个如同没有温度木头人立在那里,走进怕挨骂,撤离职守又怕挨行刑官牛皮鞭。
只有黄世元明白暴怒异常西月王内心深处那把锁,这是一个把每天一日三餐都排在第二位的人,宫里所有女人凡是年轻的都被他沾过亲,那年西月王府跳舞庆祝,已经酒醉歪歪斜斜躺在椅子,微咪眼睛朝下一挥手说:“恐怕这宫中女人都被我扫光了吧!”
“大王,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东西?”黄世元胸有成竹站在他面前,顺手向外一把,八个侍卫押着八个女人鱼贯进入,“听说大军横扫,附近所有人基本都逃进深山里,我派了很多人去寻找,只找到这几个姿色勉强可以女人,特意送来请大王先选。”
西月王从床上跳下站稳,背着双手踱到一个个女人面前察看,他一边看一边摇头。
“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他叹口气,“但有总比没有还是强一些吧!都留下。”他向外挥挥手,“叫膳食官立刻送肉送酒。”
当晚西月王一男御八女壮举从他的心腹将领嘴里传出,不到上半夜就传遍整个军营,所有军官和士兵赤红着眼睛,“西月王你不就是前世投胎生得好,你跑到这里喝酒吃肉玩女人,我们却为你忍饥挨饿,上天那雷咋不长眼落到你脑袋上。”
与此同时,袁仕光乘黑往下放绳子,一个个黑夜人顺着光滑城墙溜下去,跟着前边同伴往远处跑。
几位老人也自告奋勇要跟着出去,却被袁仁光伸开双手拦住,“让几位长辈受惊,就是葱岭宫的过错,如果你们相助时涉险,我们将无地自容。”
“这个时候还分什么长辈、晚辈,别人都持刀扬剑杀来了,未必我们还得引颈待宰不成。”林月剑挥剑叫喊。
“长辈们,偷袭弄鬼是年轻人的事,你们长辈待在宫中,就是我们定心丸,大伙的心才不会乱。”张诗雅扶着自己父亲赶来了。
“林兄,大敌当前,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张守仁上前按着林月剑举剑的右手。
“是啊,亲家公,说到挥刀舞剑,茂某是自叹不如,咱们换种比法,今晚我们几个老哥们喝个尽兴吧!”茂神公双手牵起两个老人离开四周人群。
西月王值日将领随手一点就安排出来的四个哨卫,被融入夜色中的彝虎飞鹰悄无声息一人一刀干掉,袁仕光右手使劲向前一挥,所有人眼睛寻准目标,双脚如脱缰野马奔去。
“不好,起火了,葱岭宫的人攻进来了,大家快点逃命,再晚可就得只有烧死一条路了。”震天响的叫声此起彼伏,宿营地的人慌成了一团麻,士兵和军官眼见冲天火光,只管争先呼后往水沟边跑,踩到刚洒下藏在地里铁刺钉,一个个哭得鬼嚎狼叫。
大家光顾着自己逃命,没有人想起还躺在帐篷里已经人事不醒西月王,身边几个女人惊起后,穿好衣服后,专捡人少地方奔跑,即便偶尔碰见带刀持剑的军人,但大家都是自身难保,神情一闪后赶紧选择逃命为上,因为谁都不愿成为别人眼中的活靶子,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性命丢在异乡的土地上。
堂堂西月王因为一次寻奇猎艳行动,自己跑出宫到别人地界成了赤身裸体俘虏,但惊喜异常袁仕光听完手下汇报,兴致勃勃赶到空无一人大帐时,他几乎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平时高高在上西月王此刻就像没有生命木棒躺在那里,全身瘦得肋骨根根历历可现,身上连件被衣都没有,想必值钱东西都被人趁乱捞去,唯一还能显示他尊贵身份是一条酒气和浑身上下雪白肌肤。
“做个担架抬着他走,给他选件干净毯子盖上,”袁仕光甚至有点同情这个众叛亲离顶头上司。
“这间大帐天亮后看仔细,画张图,拆回去后送给茂大首领,如果他不要,用于行军打仗使用,这少说也能让成百上千的人挡风遮雨。”
回去后袁仕光到房间换身衣服就往大厅赶。
“怎么样?”尚未进屋张诗雅就起身问。
“已经结束了,西月王已经抬进我们宫中了。”
“什么,西月王被打死了吗?”张守仁老先生惊得站起身子。
“不是,”袁仕光笑着摇头,“你说可笑不可笑,西月王一个人被部下们扔下不管,我听说带人进去看,他还一身酒气,直到现在都在睡梦中。
“怎么可能,”林月剑一脸不信,“你们会不会搞错了,人家好歹也当过二十年的王,大风大浪也经历过,怎么这样轻易当了你们的俘虏。”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也有可能不是他本人。”张守仁轻扣着桌子,“即使西月王本人侥幸逃脱,经此一役,他在西月地恐怕是没有再多的人听他召唤了吧!”
“这事马虎不得,如果弄错,我们可就成了天下人的笑话,听说昨晚西月王招了女人去陪他,谅她们没有走多远,袁将军,”张诗雅将目光转向袁仕光,“你辛苦一下,马上派机灵的人分头去寻昨晚的女人,如今只有通过她们眼睛判断我们俘获的人是不是西月王。”
“是,职下即刻去办。”一直以来袁仕光都对张诗雅保持足够尊重,因为通过观察,茂红岭在军国大事难心决断时,第一个发问肯定是张诗雅,想必他对自己慧夫人谋略还是极为看重的。
未曾想只寻回4位姑娘,她们看了又看关在房里老头后,首先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有点像,但不敢肯定。”
有一个直接跪下给张诗雅磕头,“小妹,你也是女人,得为我们考虑一下,赶紧放我们回去,否则时间一长,我们父母和丈夫们问起,我们可是无法解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