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多次大战金狮子第一次感觉碰上了高手,他惊恐发现敌军掠过地方,几乎也看不到活人,茂红岭也转身看看自已部队,队伍还保持着原来队形,最有杀伤力还是那些彝虎飞鹰蜻蜓点水般在敌阵飞来飘去,几乎剑剑见血,死神就在阵地上空飘荡。
他忽地勇气大增,凝气吼道;“给我往回冲,让这帮杀人强盗都死在这里。”这次他决定要亲手宰了对方主将首级,尽快结束战斗,以免死更多的人。
“来者何人?”金狮子看到前方有一个黄金铠甲持铁棒人奔来,他下意识的架起狼牙棒护住自己脑袋。
“是你爷爷。”话音未落,茂红岭卷起铁棒往下砸去,金狮子手中狼牙棒硬生生击飞冲出去,接着不远处一位士兵当场被砸死。
茂红岭挥回来的第二棒就要了金狮子命,跟着第三棒把他抛上半空。
“统领都死了,你们还不快逃。”茂红岭大声叫道。
吓得不敢动弹人们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见识如此凶悍的打法,战场局势立马见了分晓,袁仕光用剑一挥,“跟我冲。”
“算啦!人都逃了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已累得大口喘气茂红岭躺在马背上摇摇手,“赶快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吧!”
这场战事一下来,最后悔莫过于北星王白天恭,原本是唇亡齿寒,他禁不住身边心腹挑唆,暗装趁火打劫心思,高举着打抱不平旗号,派出自己战神带领精锐部队想搂草打兔子,顺势占了西月王地盘,谁知碰上茂红岭这样狠角色,损失惨重。
怪不得将士们刚出征离开,自己坐在王宫眼皮真跳,伤筋动骨,战神一死士气低落,逃离的士兵基本上跑到其它人地盘上,最可气当初慷慨激昂跟屁虫一见战事这样,早就一个个溜之大吉,害得他连个出气地方都找不到。
一战成名,从战场得到东西那就是奇货可居,听说茂红岭接任西月王,东阳王和南云王都派出自己太子作为代表前去参会,规格自是前次结婚大典不可同日而语。
这天艳阳高照,在鼓乐鸣奏中,身体单薄西月王一步一个阶梯爬上新搭建禅让台,此刻的神情悲怆,语速低缓,“我家祖辈世受天恩,恭立为王,吾冷上白年老体弱,也无力处理日益增多政事,而诸子昏愚,不堪大任,今思虑再三,决定上承天意,下顺民意,将王位禅让于茂红岭,望属地统领和臣民遵规守矩,不可负天违地。”
没有人在意一个弱者离去,也不可能记得历史消失的时刻,因为所有人眼睛都长在在前方,心情各不相同,直到有人高台喊道:“有请茂大首领。”时,在场所有人都赶紧打起精神,抬起头望向一个中心。
在众目睽睽中,茂红岭徐徐登上禅让台最高处,弯下腰让旧的西月王将王冠带到他头上,恭恭敬敬给他磕了个头。
“大王。”欢呼声中所有人都跪了下去,此时整个王宫只有一个人可以傲起头颅,他微微招手,“大家平身,我现在改西月王为西红王,西月王宫变为西红王宫,晋封袁仕光为大将军,册封袁青缘为缘王妃,张诗雅为慧王妃,林贝蕾为金王妃,其它重臣俱有封赏,至于原来西月王,我将封赏他足够钱财和封地,让他及子女衣食无忧度过余生,各位统领们请给我带句话给天下所有有真才实学的人,跟着我上马打天下,下马有酒有肉有女人,与我和我的兄弟作对的只有一字送给他,那就是输。”
垂柳纷纷下,这天茂红岭带着妻子和几位重臣去踏青,骏马奔驰,溅起微微细尘,眼光所过之处俱是嫩绿,到了溪口大家驻足欣赏田园风光,远处农家炊烟袅袅升起。
“今天我们大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茂红岭扬鞭一指,“我们就把那里当欢乐地。”
“大伙跟着我去帮忙,待会弄好再来叫他们。”人群欢声笑语跟着她往外走。
“我想趁着这次战胜北星王余威,决计打破原有势力范围重新分封新的统领,从而建立起自上而下高效运转体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只剩下四人时茂红岭开门见山问道。
“这一下卷进这么多人,凭我们现在实力,是不是太过仓促?”袁仕光抬头观看茂红岭神色,可惜他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是啊!我们初来乍到,搞出这么大动静是不是会适得其反!”
“软硬兼施,钢刀与蜂蜜相结合,就是赶鸭子上架也把他们请出原来巢穴,个别油盐不进的,要么带兵剿了他,或者是采取特殊手段,叫心怀不轨的人变成泥和化作土。”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来办这件事,不过诗雅你得帮我。”袁仕光话刚说完,“保证配合好。”张诗雅调皮伸出舌头。
“把葱岭宫训练使们统统调来这里当监练使,诗雅马上物色一批统领预备人选给我量才录用,我就是要让所有的大统领明白,在我茂红岭地界离了谁,照样有人替我办事效命,另叫那些大统领送个儿子到西红王宫,贝蕾妹妹教他们习武长本领。”
“我也要自己找事做,就是得管管这帮自为老子天下第一公子哥们。”好久没插上话林贝蕾叫起来。
“你顺便教他们利滚利,钱生钱决窍。”张诗雅半是玩笑说。
“师兄,新婚滋味如何?”茂红岭笑咪咪盯上袁仕光不放。
“还未谢过你们夫妻成人之美呢!”袁仕光脸红红的。
“成了家,当了大将军,双喜临门,贝蕾从下个月开始袁将军薪俸加倍。”茂红岭笑着说。
“哦!”林贝蕾闷闷不乐半真半假的让人看不出来。
“过几天,我要亲自找一下中层军官了解情况,提升一批表现优异将领职务。”相比其它,军队掌控和职务晋升是茂红岭管得最多的,有些事他根本不让任何人插手。
“听说离这不远有家农户生了七个貌美如花女儿,有没有这么回事了?”这天吃早饭时,茂红岭随口问道。
“有这么回事,那家大姐还是位岭主夫人,前几天还特意找我们来玩过了,怎么啦?”张诗雅夹了块菜送进袁青缘碗里。
“师兄你是不是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想幻化为公蜂采采花。”因为没有外人,林贝蕾大大咧咧的埋怨。
“我按西红王安排,只管这宫里的事,超出宫墙外的一切东西,我不听不管和不参与。”满脸红润袁青缘淡淡说。
“我对她们是没任何心思,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对她们动心思,尤其这些年,美女是稀缺的宝贝,你们要多意。”茂红岭眼睛深深浸进妻子们眼里,显然他对这件事是有足够的上心。
“自古毁在美人身上的英雄可不少。”
大桠口,是一个四通八达的交通要地,白天这里人来马往热闹没有片刻安宁,晚上因为猛虎出没,这里变成阴森恐怖地方,加上远处猫头鹰凄利尖叫,使得夜晚精灵魔鬼都不敢在此停留。
但在今晚却奇了怪,从远方望去,密林深处仍有跳动的火星。
几个黑中透红汉子一个个拿眼瞪住别人,“茂红岭这个人奶都未干的小杂种,屁股实在太黑了,一上来就把我们往死路逼。”
“就是,连块退的地方都没有,一锅端,出老窝我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猎物,连怎样死法都由不得我们选择。”新地岭岭主杨尚威抹了把额头和胸脯汗水。
“别人只看到我们风光威猛一面,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十几年我们是什么?”蓝月岭岭主黄丛光拍了桌子,大拇指狠狠戳着四周的人骂道:“都是他妈杀人越货的响马,每个手上沾满的人血,汇成一起足以淹死我们,那暗中躲着仇人谁不想对我们扒皮吃肉,坐在原来地盘上尚且提心吊胆,到别的地方当统领,我们就是被人砍了虎爪的病猫。”
“大家都是入口舔血,九死一生闯出来的,大家就说怎么办,回去晚了又叫那鬼一样讨厌监练使知道,惹出多余事。”黄树岭岭主肖长久敲桌子喊道,他真是不愿意与这帮满嘴胡言乱语伙伴为伍。
“与其押入虎窝让人吃,不如赌一把,兴许还有反败为胜机会。”坐中年龄最长井敬岭岭主张浩根慢条斯理说道,“我这倒有个主意,就看大家意下如何?”
所有人不约而同围上去,凑成小圆圈包住了张浩根时张时闭嘴皮。
“事到如今,大家可不能再顾头瞻后,只有孤注一掷往前冲,赢了什么都有,输了就得把所有东西还给别人。”
“放心,死在我们手里的人早就够多了,大不了死去当睡觉。”所有人拍着胸脯山响叫道。
早饭,茂红岭正在狼吞虎咽吃东西,引起响动让张诗雅微微咪了咪眼睛。
“你慢点吃,东西吃快了对身体不好。”袁青缘温柔笑道,紧接着站起身给他添饭舀汤。
“我要忙着出门,要到节日了,我赶着和军队士兵和军官多住几天。”说罢他朝外叫道;“备马,一准备好马上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