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晚我们可是白检了百多个干儿子。”看了看沉睡入梦的茂红岭,林贝蕾推了又推还在捧着本书在看张诗雅苦笑道。
“是啊!我爹和你爹一下子升格为爷爷了,也不知道他们知道是高兴还是哭笑不得。”正埋在厚书里的张诗雅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我就纳了闷,那些小伙子有些年龄有可能比我们还大,为啥都拼了命认我们当干娘,诗雅姐你倒是陪我说会话呀!”林贝蕾直接起身抢了张诗雅手中那本厚书。
“你以为他们愿意啊!那些干儿子还不是找张护身符,大王则是为了将他们和他们背后势力抓进怀里,一拍两合的事。”张诗雅慢慢悠悠说道,接过林贝雷手中书说“今晚你先休息,下半夜我唤醒你来守夜。”
“那好,我先睡,到时你记得叫我。”林贝蕾打个呵欠,一倒进床盖上被窝就咪起双眼。
“真不愧是练武之人,身体一倒下就能进入梦乡。”坐在椅子上的张诗雅内心羡慕不已。“哪像我们这些人,一件事躺在床上也要思到左又想回右。”
万圣宫,当中那张最高最大龙腾虎跃椅,左边扶手是金铸飞龙,右边扶手是玉石雕刻行虎,靠背一半为玉一半为金,下方是左右各三张墨玉雕刻的椅子。
呵气连响,脚步东倒西歪,万圣王好不容易将身子放进龙腾虎跃椅上,他费力摆摆手“今天就免了那套朝拜繁文缛节,众仙尊有事就长话短说,无事就退朝。”
此刻万圣王的外表是明显精疲力尽,内心也是苦不堪言,别看他是天地万物的拥有者,地位无与伦比的尊崇,但实际上他叫无数双明眼暗珠咬住不放,全身上下已经毫无隐私可言,这不前几日他微服出宫时看上了年轻貌美蓝仙尊女儿蓝洁莹,当时曾许诺尽早册封她为仙灵妃。
谁承想不知是谁将此事捅给万圣母知道,盛怒之下的她直接带人冲进蓝仙府,当场逼着蓝仙尊将女儿嫁给黑仙尊的公子黑尚白为妻子,使得隔天前去偷欢万圣王碰了一鼻子灰,蓝洁莹直接对他来个冷若冰霜,连句话都不让他说用盆冷水浇了出来,使他在众多侍从眼里活生生当了笑话。
雪上加霜的是从不把他放在眼中的万圣母昨晚直接打上门来,砸翻他屋里东西,寻死觅活揪住他胡子折腾了一宿,就算他是天地最大神仙,但也需要适当喘息和补充体力。要不忌惮满庭仙尊和仙官那一张张莫测高深脸色和纠心扯肺尖嘴利牙,今天朝会他真想罢工不干了。
“圣王,本尊有事要奏,昨晚今世地发生异象,距西红王宫30余里万葱山亮了一晚红光,但有关职司和仙官们置如罔闻,这是不是贻笑天下,有辱万圣宫威仪。”说到后面黑仙尊有些气咻咻了,昨天万圣王私自去会他未来儿媳的事他也知道,此刻的他就是成心借题发挥,出出胸中这口难解的闷气。
“就是,万圣宫中仙官早已是尸位素餐,平时除了中饱私囊外,无所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万望圣王出手整治,还天界朗朗乾坤,还请您体谅我们这些仙尊们的苦胆忠心为谢!”另一位黑仙尊摆明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平时这些地位不高但手握实权仙官仗着万圣王娇宠,一直以来骄横跋扈,平时不把谁放在眼中趾高气扬样子得罪了众多地位崇高活得憋屈的仙尊,今儿瞅准难得咬口机会,另一位黑仙尊也离席开始落井下猛石。
“正是,这些仙官盗用圣王名义,背着您为虎作怅,真是其心可诛,其行可灭。”其余4位黑仙尊离席弯腰放冷箭。
“圣王,还请您出手惩治这些为非作歹的仙官们,还圣宫一片圣净。”真是墙倒众人推,所有大小仙尊弯腰叫起来。
“红侍官,你们这几年是怎么办事的?”被逼得下不来台的万圣王恼羞成怒反手甩了他两个耳光。“你即刻亲自去办,要是再办砸了,本王直接阉了你们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仙官,罚你们到原古地当苦力,永世不得转生,我还就不信除了你们这些当面说表忠心背后使黑心奴才,我就不信偌大万圣境内找不到安分守己,办事鞠躬尽瘁奴才兼干才。”
所有仙官都吓呆了,谁也没想到平常在他们眼中瞻前顾后,三句话打不出屁的大老板,一发火就是雷霆万钧之势,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狠毒,一旦离开他的庇护,已经咬牙切齿等候太久仙尊们早就对他们摩拳擦掌,他们命运没有最惨,只有更惨的前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同睡一张床尚且如此,何况是面和心不和仙官们,大家都感受到了末日到来时恐惧,万圣王一离开,众仙官在仙尊们幸灾乐祸中作鸟兽散了。
茂红岭刚回房中,王府总管家茂神月就悄声进屋“大王,外边有个叫黄侍官的男人求见,他还递给一片金叶,要我亲手交给你。”
“哦!”茂红岭细细品了口滚烫茶水,“你一个人带他从密道进密室,我在那边等他。”平静如水迈开腿开始溜达着往密室靠。
密室里,茂红岭一眼就认准了从屋外进来正是自己猜测的万圣宫的黄侍官。他站起来关上房门发问:“你有什么事这样急,值得你冒险至此。
“主人,你的事可能露馅了,今天全万圣宫里的人都知道万葱山上空闪了一夜的金光,今天在宫里为此闹得天昏地暗,万圣王严命红侍官亲自督办这事,他可是老奸巨滑的对手,以往与敌对阵从未有过败绩。”黄侍官连茶都没有顾得上喝一口就说。
“哎!昨夜心情舒畅,酒喝多了。”茂红岭叹口气,“棋逢对手才好斗智斗勇。”他笑了笑,“万圣宫中如今情况如何?”
“山雨欲来风满楼。”黄侍官黯然失色。
“现在上方是险象环生,仙尊们咬定青山不放松,非得置我们这些仙官们死地而后快。”
“放心,只有你们的靠山不倒,你们这些仙官就能有惊无险度过这个关口,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你们这些仙官可不能出现狗咬狗的事,另外给自己敌营扔把火过去,让他们自顾不暇,这样一来你们日子就才好过起来。”
“怎么个烧,还请您赐教。”黄侍官病急乱投医,把双眼都瞪到了茂红岭鼻梁上。
“这是你们自个事,我凭什么要替你们操这份心。”茂红岭一脸不高兴,一个男人连自个儿的事都办不了,那还有什么颜面在外面闯,还不如直接回家抱孩子做饭去。
“一会儿我送你点万圣宫没有东西,你带去孝敬你藏在背后主人去。”
“对了,红侍官这个人怎么样?”走在前面茂红岭头也不回问道。
“这是个明明站在你面前,但却从里到外都琢磨不透东西,他眼里除了万圣王外,其它都无所谓,说起话来起半句,丢下半句让别的去猜,像无底的洞,深不可测。”黄侍官想了又想后说。
“他有什么爱好,钱财和女人?”茂红岭停住脚步转过身子来。
“我跟他相处时限不短,但凭心而论,他永远是万圣王形影不离跟班,除了这个事实外,他就像水里浸泡千百年石块,滑滑的冰凉冰凉的摸不透,整个就是万圣宫里清心寡欲的苦行僧。”黄侍官摇摇头。
“有时他与你近在咫尺却恍如天涯,感觉就如那堵遥不可攀城墙或是无影无踪但实实在在压在你胸口喘不过气来。
“哦,”茂红岭回身坐到椅子上“听说过他有什么亲友吗?”
“没有,他从小就是孤儿,小小年纪就开始侍候不同仙尊们,一步又一步今天攀上这个位子的。对了!要说有什么,他有个嗜好,不分四季变化和冷暖交替,全身上下穿着红衣红裤,手里握块形影不离普通红玉石。”黄侍官沉吟片刻才决定说出后面半句话。
“这也算有个头绪,东西我待会儿带来交给你。”
密室里,茂红岭埋在桌子后面正在沉思,袁仕光、张诗雅、林贝蕾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落在后面张诗雅洁玉般额头上还有汗珠。
“你不像他们俩个练过武功身体结实,小心受累。”茂红岭站起来掏出袁青缘亲手绣的青兰草帕。
“不碍事。”接过绣帕张诗雅看了其它两人脸上有些羞涩。
“你这句话比叫诗雅姐三伏天吃了冰水还要凉爽。”林贝蕾似笑微嗔坐上自己位子。
“咱们言归正传。”茂红岭坐上自己王位。“这些世代盘踞统领们占山为王惯了,视管辖领地为私人地盘,恨不得所有东西吃进肚子里,我想借这次世官改为流官机会,强化王府对地方管控力度,形成统一有效自上而下治理体系。”茂红岭停下看了其它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