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说怎么办?”袁仕光点点头弯腰问。
“将那些治理政良才千方百计笼络到我们身边,当前要紧的是对一些富庶之地选配监财使,将所有财权掌握在信得过的人手里,通过他们将王国财富流进王府,断了那些三心二意人的后路。”茂红岭端起茶碗,胸有成竹吹口气。
“我建议干脆其它地方也一次性选配监财使。”张诗雅抬起着看自己丈夫。
“可一次性哪里去找这么多合适人选?”林贝蕾站起身子问。
“把你那帮钱粮女吏们统统升官外放。”茂红岭大手往外一推。
“当然还是集中培训一番,另外每个监财使带2名彝虎飞鹰上任。”
“钱财这个东西我并不是特别喜欢,但这里面的作用我们谁也不能小看,我希望西红王地境内所有产生财富都得是我们信得过人来掌管。最后又是通过我们的人把它用到刀刃上。”
“这事交由我来办。”林贝蕾知道自己丈夫从不管小事,跟着自己身后跑的人得到重用,自己脸面也是大长一截,所以她自告奋勇揽下这个活。
“诗雅姐,你留一下,我还找你商量事情。”茂红岭牵住正迈步低头往外走的张诗雅。
“我们这里好像有事惊动万圣宫的人,这几日你叫你那帮人要留意一位穿红衣,手握红玉的外地男人。”
点点头,张诗雅转身迈步往外走。
“诗雅姐,”茂红岭柔声叫道“你的那些人,选几个到王府来任职吧!”
“不用。”张诗雅忍住酸楚“这样会牵连其他同伴了,总得有人做这些见不得光的影子人吧!”
“只是苦了你们。”背后是他轻轻喟叹“如今财力好了,你们的钱加倍吧!”
“有你这份心就行。”张诗雅转过身点了点头,“你还有什么安排?”
“我们的眼睛是不是放得更远些?”茂红岭双目凝神,“当然这事我只是给你商量一下。”他赶紧吐出后面话。
张诗雅笑笑,“我明白了。”她弯弯腰低着头走了。
茂红岭信步走进袁仕光家的门口,远远望去门窗都关得紧紧的,他往上提高脚掌,落地时重重往下砸,嘴里“嗯嗯。”咳着。
房门忽然打开,袁仕光妻子低着头匆匆沿着屋檐往外走。
“师兄我找你商量点事情。”茂红岭犹豫片刻后还是迈步进屋。
“属下参见西红王。”刚整理好衣服袁仕光弯下大半个腰低头。
“我想在军中封赏冠英使,让所有士兵和军官分组进行淘汰制,让大伙在阳光用刀剑箭棒和拳脚下一决高下,最后获胜者重重有赏,对于那些徒有虚名军官该换还得换。”
“一切听凭王上决断,属下这就着手去办。”袁仕光微红着脸抬起头。
“只是这冠英使的名额和奖励还请大王明示。”
“这,”茂红岭思路一时卡壳,他根本还未想的这么细,搓搓手掌“名额多了没意思,这样一年搞一次,不管如何,胜者名称只保留一年,来年照样参加比武试高低,每个项目优胜为二名,胜者士兵晋为军官,军官的优胜者官升一级。”
“那评判者?”袁仕光小心翼翼张嘴问。
“前期比试你来定,最后比武我参加,由我来当最后评判者。”茂红岭说完后就走“我这就叫女官通知你妻子回来。”
这天,趁着月黑风高,怀着对万圣王一腔忠诚和依依不舍,红侍官轻车熟路来到万圣王寝宫前,想对自己最崇敬主子告个别,听取他临走之前对自己殷殷叮嘱。
谁知刚到门口就被两把战斧拦住了他,平时对他恭恭敬敬的蓝侍卫一脸冰霜挡在大门中央,红侍官惊奇亮出自己身份,将手中红灯举到眼前,那两位面无表情,眼睛抬高望向远方,对自己上司直接来个无视。
“你们又不是新来,难道还会不认识我。”红侍官嘴里说着,抬起斧头往里走。
“红侍官,在这十万火急时,不去办圣差,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呀!”突然看去比平时高大了很多蓝侍官张开巨手像堵墙拦住他的前方,嘴里冷冰冰吐着唾沫。
“蓝侍官,我办圣差与你何干,我要进去与圣王说句话。”红侍官一见平时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人突地换了张脸,心中气就噌噌往上吐。
“我想你该不会忘了自己是什么角色吧!”
“我当然不会忘了自己今晚肩负神圣职责,伟大万圣王安危素于我一身,公事在身,就由不得我们再讲昔日私人恩怨,我劝你还是赶紧下界,办好圣王交待圣差再谈其它的,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执意要闯圣宫禁地,那就休怪本官秉公办事,来个先斩后奏,将你就地正法。”
蓝侍官心里早就积存了太多怨气和毒气,以前好几次联手想搬倒压在他身前的黄侍官,以便自己能取而代之,但由于红侍官临阵脱逃,让日思夜想美梦鸡飞蛋打,但万圣王那两记打向红侍官耳光,彻底激发了心底欲望,现如今他下定决定取代红侍官位子,将黄侍官压在屁股下闻屎。
“蓝侍官你是不是鬼迷心窍忘了我是你什么吧!”被铁钉一样语句伤得无地自容红侍官气得已经语无伦次。
“只要万圣王喜欢,一切皆有可能。”蓝侍官心里那个爽得步履如风。
“你们现行拦住他,我这就回去安排金斧手在大门后候着,他执意要送脑袋进来,你们大可不必拦他。”
“姓蓝的,你不必如此咄咄逼人,终有一天让你见识老子吃你不吐骨头手段。”以往红侍官一直坚信自己与尊崇无比万圣王名为主仆,但实为情逾父子一直深信不疑。
但今天这大庭广众两记响耳打懵了他,如今的他终于明白,他和侍官们在万圣王眼里就是为了主人扔出骨头而打得你死我活宠物,连今世地祖辈传承姓氏都不配拥有,今天姓红,明天可能就得姓黄或姓蓝,往日藏着安慰自己成就和优越成为吃心吞肺的虫子。
“爹啊!娘啊!你们何苦生下我来受这些罪。”他禁不住奔到僻静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再多左思右想也解决不了当前的被动局面,最终唯一通道还是回到现实中来,痛定思痛,红侍官擦净眼泪,如今之计只有潜到今世地万葱岭,从根源查清真相,办好圣差,以换取万圣王的另眼相看,夺回原来拥有一切。
他转过身去,看了看稀稀拉拉红侍从们,“大家即然同病相怜就理应和衷共济,”挥挥手大声喊“大家跟我走。”
身后脚步声渐渐的变轻了,来到逾世门前他抱着最后仅存侥幸心理回头搜寻,绝望发现除了他以外,身边连个摇旗呐喊的人都没有。“狗日的都不得好死,平日白喂了你们这些饭桶。”他咬牙暗暗诅咒。
“姓红的,你到底下不下?”已经打开大门迎风刮的侍卫大声喝问到。
“走。”红侍官自己说给自己听,眼睛一闭就往下一跳。
早晨,在晨曦中走来了一对年轻少女,她们肩上横着个木头,中间吊个水桶,里面盛满水不时因为摇晃而抛出来洒在地上。
“阿妹,离早饭还早着呢!你走慢点,水酒得少,咱们两个就少跑一次路。”走在后面少女将木桶往自己这边移移,伸出双手抚住木桶不让它左右晃动。
“六姐,管它的,一到挑满水缸,爹娘又让我们做其它事,累得脚不沾地,到不如看着绿树,听着鸟唱享受挑水,有时,我还怀疑我们是不是爹娘亲生的,姐姐们像菩萨一样供着,风吹不着,雨淋不上在享受,都说百姓爱幺儿,凭啥到我家就是颠倒过来呢!”
前面少女直接拐向路旁平地走,“我们歇会儿再走吧!”
“你懂什么?”后面姐姐瞅了瞅前后赶着路在挑水的人们压低声说:“大姐早就嫁出去当统领夫人享福了,前次爹娘说让她找遍西红地所有未成家富贵人家的成年儿子,让他们到咱们家挑媳妇当夫人,还不得让能出嫁的姐姐们养在屋里育成花,让三山五岭蜜蜂寻着花香纷纷而来,爹娘就能坐在屋里优中选优,过几年咱也能去享福不是。”
“你就直接说一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就得了。”妹妹脆笑着将随手抓起花束准确无误击中姐姐嘴巴。
“两位姑娘,在下路过此地,想请问万葱山怎么走?”不知是什么时候也有一位全身红衣男人站在正打闹嬉戏姐妹身后,此刻的他面向她们弯腰低头。
“你问这个干什么?那里可是军事禁区,我凭什么告诉你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不行,我得把这事禀报给寨头,否则会连累我们的。”当姐姐正在兴头上,猛地被横插一下,立刻冷冰冰说。
“姐,你管那么多干吗?去万葱山不一定都是坏人。”妹妹站起来,扑闪扑闪眼珠投向陌生的外乡客,“看你这样,也不像个暗探,我们可以给你指路,但在这以前你得先把这桶水送到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