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尽管吩咐。”茂红岭刚进屋就举在心中的石头现在终于落地。
“不瞒兄弟,我在原古地也有骨肉血亲,但碍于圣界天条,不能带在身边抚养,我想于今年年未带他到今世地,想请弟将他养在宫中,长大后给他谋个好前程,也算作父亲给他个交代。”
“虎父无犬子,兄长,为弟将他当成自己亲儿子抚养,长大后也会是呼风唤雨有角色。”茂红岭欢快应承下来。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我的好兄弟监伏使。”旺龙使者挽着茂红岭就往外走。
想不到掌握万圣宫最多秘密的监伏使咋一看却像个文弱书生,茂红岭他们进去时,他独自坐在书房里运笔如飞写字,他居住在万圣宫最高点置圣山上,他本人又是万圣王亲姐姐儿子。
“兄长你来了。”看到高大旺龙使者起进来,监伏使急忙起身相迎,脸上无来由泛起一丝红晕,因为位置特殊性,加之生性瘦弱,有好几次某些别有用心仙尊借故发难,想给监伏使一点教训,每次都是力大无比的旺龙使者挥拳相助,充当了保护神的角色。
“兄弟,来我为你介绍一位好兄弟,他有事需要你帮忙。”旺龙使者一手搂过茂红岭肩膀一手指着他对监伏使说。
“但说无妨。”监伏使双眼望着茂红岭说。
“王寻岗,一个叫王红岭的小孩。”茂红岭一字一顿的说。
“这,”监伏使双眼微抬一下,迅即垂下头不肯说话。
“兄弟你就当帮我还这个人情账吧!”旺龙使者起身叫道。
“好吧!”监伏使抬起头,“王寻岗王静远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因为黑仙尊阳盛天的儿子阳艳槐知道他年过五十还没有后代,出于好奇加好玩的他私自下凡潜到他家里,和他的四夫人一拍即合,一夜春风后就暗胎珠结,谁知孩子出生后被原来管辖此地黑仙尊阴久天知道,他新近就侍官推荐与阳盛天结下新梁子,派人下界调查获悉一切,因为上界与下界私合产子一旦摆上台面就为天规不容,所以阴久天直接找到戒律使,要他降罪让这孩子活不过今晚,否则他将此事捅到万圣王面前,弄得所有当事者难逃罪上加罪的惩罚。”
“好毒心肠,这事可怎么挽回,否则一条鲜活生命怎么能说没就没呢。”茂红岭挥舞双手叫起来。
“这事交给我来办。”监伏使淡淡笑道:“平时只要是不涉及谋逆或结党营私外,我都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有好多仙尊把柄都锁进密室里,今天可得破例派上用场了。”
他微微点头,“请你们两位在外候着,我身边有专监使的人,如果有太过显眼证据,专监使巴不得到万圣王前参我,以便取而代之,我这就一个人去密室。”
“哥,要不要给黑仙尊阳盛天透个信,虽说那孩子姓王但终究是他亲孙儿。”站在屋外茂红岭悄声对旺龙使者说。
“这不用了吧!我这个兄弟办事听别人说和我的实践都是十拿九稳。”旺龙使者犹豫片刻后说。
“不错,千万不能让阳盛天知道这件事,否则这些仙尊为了保住自己地位,什么毒招烂药都会使出来的,如果让他知道他儿子背着他与下界女子有染,他不仅不会帮忙,反而会痛下杀手,以便彻底绝了后患。”监伏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
“多谢兄长让小弟长了层社会阅历。”茂红岭弯腰恭手。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职位便利,只比你多了点皮毛而已。”
“两位兄弟,隔天有空你们再相互恭维讨教,眼看离天亮不远了,我们是不是先办正事要紧。”小山样高的旺龙使者毫不客气打断了两人惺惺相惜的情意。
到了黑仙尊阴久天府上,监伏使调皮朝跟在后面两个眨眨眼,右手望后摆摆示意两人站在原地不动。
“烦请禀报黑仙尊,本人监伏使,因有要事相商,还请打开大门让小使进去。”监狱使转身站在大门后,有模有样朝里弯腰恭身。
所有仙尊对监伏使这类仙官只有一种态度。背地里恨不得咬牙切齿,当面必得恭敬如长辈,因为谁得不敢断定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做不见光勾当没握在他们手里,自己回头想想都后怕不已,说不定哪天万圣王执监使带上黄金锁就来了。
“黑仙尊已在内堂恭迎大驾,有请尊使移步。”两位黑衣下仙打开大门,弯腰垂立在大门两旁。
不一会儿,监伏使走到大门里边,他朝茂红岭招招手,待他走近说:“兄弟你跟着这位下朋友进去,黑仙尊点名要见你一面,你快进快闪,我们还急着见戒侓使办最关键一环节。”
“明白。”茂红岭话音未落就迈步进屋。
“你这个不知长短凡间小人,也不知谁借了你胆子,竟敢卷进仙界恩怨里来。”已经不再年轻阳盛天吹胡子瞪眼,围着茂红岭走了几个圈,却发现眼前的人面不变心不跳。
他气咻咻骂道:“本仙尊已经在心底记下了你的脸面。”
“好说,好说。”茂红岭淡淡说着轻轻的转身走了。
“兄弟,本来是怪我多嘴,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你,究竟是用什么招术让这个老奸巨滑阳盛天低下了头。”
走在前面监伏使悄然回头,静静瞟了一眼埋头走路旺龙使者。“大哥,这是仙界秘密,即使打死我,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环节会卡壳,当三人找到戒侓使时,还在公房守着他看了看三人,瞧了监伏使递上黑仙尊的书信后,他直接将信扔在地上,“又不是三岁孩子过家家,说变就能变,到这个时候我那有差使去办这事,除非明早让黑仙尊亲自到这里给我把情况说明方得商量。”
“戒侓使,大家都是为圣王办差的,你不要欺人太盛。”
“监伏使,我知道你握有我的把柄,大不了明早你呈送到圣王驾下,反正我不怕。”
旺龙使者一把冲上来将他举在头顶,嘴里吼道:“你信不信我立马弄死你。”
“我知道你的靠背是圣母,但我就是不怕,我死了,你得跟着陪葬。”戒侓使不为所动,完全是一幅不怕刀砍脖子,不怕剑断双手的浑样。
“二位兄长让我来劝劝这位仙使。”茂红岭缓缓走过来朝他们挥挥手。
他将戒侓使强行按进椅子里,双手恭敬从怀里掏出夜明珠放在桌子上,“举手之劳,尚请多多成全。”
“你把我当成什么?是那些见利忘义仙界败类?”戒侓使咆哮起来,突地从茂红岭手指弹出比闪电还快的黑色丸子,他突地张大嘴巴,拇指伸进里面去抠。
“太晚了。”茂红岭忧郁的摇摇头“这叫断阳丸,遇水即化,它即不伤身也不害命,只是让你发热**,半个时辰过后你就再也不能做男女间的那种事。”
“快把解药给我,我马上派圣差取回午夜发出勾命牌。”戒侓使立时被打断挺硬腰板,仙官也得传宗继业。
“不可言而无信。”茂红岭补了句催办结语,奇怪看看四周怎么没动静。
“你把解药给我,值差怕是已经到了王家府上了。”戒侓使有气无力抬起头。
“你把嘴张开。”茂红岭又将一枚黑色丸子放入他嘴里。
刚到外面,监狱使和旺龙使者一左一右将他紧紧抓住不放。
“兄弟,你可是用了什么神法办好了我们想办而没办好的难事。”这次是难得开腔监伏使在发问。
“这是下界与圣界之间一个共同秘密,恕难松口。”茂红岭故作神秘摇摇头,打个呵欠,恭恭手,“两位兄长多谢出手相助,后会有期,告辞。”
清晨,林贝蕾提着剑推开房门走进来,昨夜一夜未眠,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回去补觉念头。
“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走到床边林贝蕾发现茂红岭正睡在床里边扑闪着眼睛望她。
“早来了,一直干燥着身子等你回来。”茂红岭一把将妻子搂进怀里“我可是等得口渴了。”
“不想知道你干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林贝蕾放剑娇嗔道。
“那自然是平安无事了。”茂红岭嘴里因含了某种东西而含混不清。
中午,偌大八仙卓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茂红岭恭恭手,端起碗中汤,“因为要出门在外,茂某就以汤代酒敬过亲家公和亲家母们,明年春暧花开时,我和三位夫人就在西红府等候大驾光临了。”
“亲家公,您无论如何也得喝杯壮行酒,你不仅是我儿再生父母,更是我王家上下的再生父母。”已经年过半百王静元半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着洒碗要请茂红岭喝酒。
一旁林贝蕾见势站起身子,她双手牵起王静元说:“亲家公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我夫君言出行随的大丈夫,喝酒只是个工具,只要我们情义是真的就行了。”
“对对,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静元大夫人站起来牵自己丈夫的手“大当家你不入席,客人都不会动筷吃菜。”
“好好,既然你们执意要走,那就早吃早动身,老朽在家焚香淋浴祝各位好汉心想事成,平安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