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元朝茂红岭恭恭手,“恩公,这牛头还怕得请你先动手。”
“我夫人品尝也是一样的。”茂红岭微微笑着朝林贝蕾抬抬手。
在满座的人都把心思放在顺口入嘴饭菜时,似有心事茂红岭若有若无将眼光投向坐在对面四夫人,每回遇见茂红岭目光时,那女人总是情不自禁将碗筷放在桌上,羞愧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这难道就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茂红岭满怀心事垂着双手朝外走,抬头仰望蓝天白云,俯视远处的青山绿水,再瞅瞅眼前飞来扑去鸟儿,茂红岭感叹道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了,或许难得糊涂也是一种生活智慧,古往今来,又发生过多少说不清道不明事情发生,又有多少曾被别人评说,到时还不一样湮灭在历史尘土中,想到此茂红岭不觉释然。
“哥,有心事?”林贝蕾像个影子追出来。
“没有。”茂红岭微微一笑,将怀里夜明珠还给她。
“你办了这么大的一件事,难道没将它用出去?”林贝蕾嫣然一笑。
“有时,钱也不是无往而不利的。”他轻轻摇头。
“哥,我给带了点食物,一会儿路上吃吧!”林贝蕾轻声说。
“嗯。”茂红岭开始往回走。
“一会儿走的时候给干儿子留下见面礼。”
“给多少?”林贝蕾如影随形跟在身后。
“你看着办,但不要送到他母亲手上,就亲手交给他父亲。”
“红哥,我们认下这门亲会不会是个不可预测的事?”
“如果都能未卜先知,那活在这世上是不是也太无趣了。”他拍了拍林贝蕾香肩,“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清白的,既然有缘与我们相识,那我们就且行且珍惜吧!”
“师兄,我们出来这么多天,诗雅姐和青缘姐一定担心死了,我们放回信鸽报个平安吧!”林贝蕾一脸惆怅。
“不用。”茂红岭摆摆手,“没有回信对她们来说就是平安,那两羽信鸽是留着备用应急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放回,再说放出信鸽,我们需在这里停留两天以上时间,王静元家的事闹得这么大,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河边垂柳依依,微风吹过,使人每个毛孔都人一股凉爽,所有人停马微咪眼睛,舒心吸过鼻孔前方清香。
“大家就地下马进河边,架火浇水煮饭。”茂红岭挥鞭吩咐。他弯下腰对林贝蕾轻轻说,“师妹找个僻静地方,我守着你痛痛快快洗个澡吧!”
“算啦,一看你就没安好心,我还是找同性伙伴陪着去安全些。”她银牙紧咬附耳说。
洗完澡,全身通泰俩人紧紧依偎一起。
“师妹,咱们回去吧!饭菜可能早就香了。”收拾完毕茂红岭牵起满脸娇羞林贝蕾往回走。
“怎么好像听到很多人吵闹声。”茂红岭暗叫一声不好拉起林贝蕾几个纵跺就跳上拐湾处向前奔去,抬起右手掌遮住太阳朝自己宿营地望。
前面乱石滩上,众多的人将他的留守人员团团围住,喧闹声由于河水声太大而只能断断续续传来,一看这个相持阵势,茂红岭就放下心来,只要没有杀人事情发生就好办,别看他带的人不多,可都机灵可靠的心腹,对付一般百把人完全不在话下。
“师妹我抱你过去。”茂红岭一把揽住娇妻,如履平地往下走去。
“您们终于来了。”满脸汗珠两个侍女就对他们说:“我们冷不防就把我们围得严严实实,连个带信的人都没来得及跑出去。”
“怎么回事?”茂红岭指着领头彝虎飞鹰说:“小叶你过来给我说一下”。
“禀主人。”名叫叶开芳武士弯下腰,因为路途为便于隐蔽茂红岭便将大王统统改为主人,只有林贝蕾可以直呼为师兄。
“刚才我们由于忙于生火做饭,就没有在大白天放明探暗哨,谁想到被他们搞了个偷袭,怕事态恶化不好收场,我们就没敢动手,起因是他们一口咬定说我们在林中纵马奔驰时,一不留神马蹄卷起石块砸中林中放羊小孩,现在小孩已经是半死半活,他们要我们马上取银子救人,否则就押我们去到他们家做苦力。”
“这是不是己过了我们地界?”茂红岭脸上浮上一丝怒火。
“我刚刚套过他们的话,这里已经是北星王地界了。”叶开芳走过悄声说。
“那你说这事是凭空捏造或是有几分可信度?”茂红岭低声问,他明白越是具体的事,在第一现场的可信度就是高。
“肯定是摆明了讹我们一笔银子发发横财。”
“何以见得?”茂红岭干脆坐在中间平石板上。
“第一他们说砸中孩子是块拳头般大的黑青石,我们骑的马是千匹选一良驹,刚才又是如此快的速度,踢出石头砸在小孩头上早就脑桨迸流,岂有存活可能。
二是刚才我们说让他们抬孩子来双方当面验伤,或者是我们派代表和他们的人去小孩家看看,面对面商量解决办法,都被他们一口回绝了。”
茂红岭低下头在沉思,看来这事看来十有八九是胡编乱造的,他妈的诈人诈到我头上来了,本来大路朝天,各走各的道,你闭着眼往我刀口上撞,可就别怪我让你们吃尽苦头了。
“好好说话你们不听,非要来横的是不是,偏偏本小姐是吃软不吃硬,大不了咱们针尖对麦芒,用手中剑一决高下,输了我们留下身上所有财宝送给你们,你输了就得乖乖给我们个满意答复,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所有人竖个脑袋拦在前方不肯退一步。
“好了,好了,大家都这样死活僵持在一起也不是办法,因为明显你不退我不让的谁也讨不了便宜。”茂红岭跳上石堆上扬臂挥手,“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将手中金宝石作为礼物送给你们,你们给我个薄面让出条通道来,如果执意漫天要价,天一黑可别怪我手中石块人树不分。”
话音未落,“哗。”的一声巨响,那棵长在几丈多远巨石上的粗树被兰腰击断,倒进河中央,溅起一丈多高的水花。
“有话好好说。”一位年长者主动走进来请茂红岭要商量。
“我们也是身不由已,被别人用老婆孩子控制得死死的,你们给的钱我们一文钱都得不到,被层层转送到别人金库里。”
“那好话说通就好办,我也不好过于为难你们,我作最后让步,两颗金宝石,行不行给我句准话,”茂红岭跺跺脚说。
“这恐怕不行,上头规定的是途经此处的人留下所有财物,否则会以我们来人生命作为惩罚,你也不愿意由于你而失去别人生命,就当是破财消灾吧!钱去了还能赚回来嘛。”那人一直在喋喋不休。
“你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来喟牲口。”茂红岭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们与行杀人越货强盗有何区别。既然是这样,这钱我不会再出了,我准备杀出血路自己走,至出现的惨剧,你们该找那些你们该恨的人。”他斩钉截铁挥挥手,“所有人上马出击。”
“等一等,等一等。”那人惊得往外奔,“我们再商量后给你答复。”
“不用商量了。”茂红岭跨上马背,一把抽出剑来,“亮出武器,准备给我冲。”
“你把金宝石扔给我,我的人保证不会再找你麻烦,你也不想年纪轻轻背负血债,这会让你的后代背负罪责的。”那人跑过来伸出双手。
“这,”茂红岭看了看四周形态各异人群,“来拿着这东西给我滚蛋。”所有人立刻像蚂蚁进洞一样消失不见了。
“哥,你怎么又下马了?”林贝蕾一脸不解问道。
“还没吃饭呢!”他淡淡一笑,挥挥手,“大家都回来吃了饭好赶远路。
“哥我挺佩服你的。”看着林贝蕾欲言又止样子,后面的人自动放缓前进速度。
“为什么?”茂红岭一脸惊呀,这个性格通透得像水一样妻子平常很难得这般直言称赞他的。
“因为,因为你能若无其事将两个金珠宝送给别人,换成是我,肯定是做不到的。林贝蕾似笑非笑盯着他看。
“看你,”茂红岭笑了起来,“师妹我所有财宝全在你手里,我怀里连半文私房钱都没有,刚才那两个金宝石是我发功用普通石头做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回原形,何况是占路抢劫坏蛋,不出手惩戒就算我心慈手软,我为什么要给他们买刀去害别人”。
“哈哈。”林贝蕾笑得花枝乱颤,用手指乱点,“哥看不出你一脸忠厚老实相,想不到腹中鬼点子比诗雅姐还多。”
“师妹你不可事事谨慎但也不能太过大意,万一不小心动了腹中胎气怎么办?”茂红岭故意板着个脸孔说。
今天由于地势过于陡峭,马队保持一人一骑长形,领头彝虎飞鹰伏在马背上竖起两只耳朵侦听前方任何响动,林贝蕾悠闲晃动手上细长树枝,警告那些盘旋左右苍蚊不可靠近她的粉脸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