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过一次面的人出来时不叫唤,但从外面进来或是夜晚是每遇见人都叫得特别吓人。”
“不错,连狗都是经受过专门训练的。”茂红岭内心说着情不自禁的点头。
这时从对面竹篱里钻出五位貌美如玉女人过来,茂红岭一眼发现排在前面正疾走如飞正是自己妻子林贝蕾。
“红哥,你终于回来了,否则我正在操心怎么解决今天这挡子事来?”一到面前她就迫不急待攥住老公双手说。
“想必这位师哥就是大家嘴里说的大主人,你与前面男人一相比就显得玉树临风、出类拔萃了,干脆我们谁也不选,老姐姐就选你当女婿,我将三个天仙一样姑娘一起配给你,我们五个人衣食无忧潇洒过一生吧!”紧跟在林贝蕾身后一位女人上来就盯住茂红岭全身看个不停,话刚完她朝后招招手。
“姑娘们,快点上前来看看这位男人,今晚过后你们就朝夕相处了。”
茂红岭立时端起个冷脸孔,正声盯了几下后说:“这位大娘婚姻岂可当儿戏,我在家已娶有三房正妻,如今是断断不敢再娶。”
“哟!”那妇人居然能若无其事笑,“怕什么,人活一生,草活一春,男子汉大丈夫的,三妻四妾多的是,人生如花,堪析只须折,莫等百年黄土后,谁还认识谁。”
“大嫂,你女儿又不是过期就腐烂倒掉食物,你这么急着把她们送人。”一旁林贝蕾早已按捺不住持剑相讽。
“不管怎么说今儿是行得行,不行也得行,今晚你们无论选谁,也得在太阳落山前找个男人与我的女儿成亲,否则老娘不就得自绝于阳艳槐这个假神仙面前,老娘还想活过三十五年呢!”恼羞成怒妇人已经口不择言,用手向前一挥。
“给我关大门,放狗,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狼样嚎叫道。
茂红岭赶紧给林贝蕾使个眼色,双手扶着她的香肩不让她发作,换上笑脸对那妇人说“大嫂,结婚找老婆是天上掉陷饼大喜事,我们商量后给你个满意答复,如今我有个不情之请不望成全,我在路上救了两个人,有些病还请你去找个好郎中来瞧瞧。”
“好说,你敬我一尺,我回敬你一丈,管家你亲自去办这事。”妇人爽快答应,大手挥挥,“那我就回屋静候佳音。”
回房茂红岭按住妻子温存好久开口询问这家妇人情况。原来这家女主人姓姜,祖上是占山为恶的匪徒,杀人越货专挑巨富人家下手,几代人下来积攒了数不清财富,但后来遭仇家埋伏追杀,只有男主人力战突围捡条命,其余家人被仇家大卸八块,统统毁尸灭迹。
心怀意冷的男主人偷偷潜到这儿隐姓埋名,造房娶妻,二十余年只生一个女儿,这就是刚才那个老妇人的母亲,姜氏临死前招了个女婿,言明所生孩子只能代代姓姜,其实招进丈夫充其量就是配种的人,家里权力还不如名管家。
姜氏女儿又只生了女儿,待女儿刚过十八岁时,她带人抢了过往做小本买卖陈姓男子当女婿,那妇人和陈姓男子接连三个女儿,并先后抚育长大后,陈姓老公于去年暴病身亡,连座坟都没立,说是怕不吉利。
“那老妇人叫什么名字?”茂红岭一直奇怪妻子怎么迟迟不肯提别人名字。
“叫姜尚公。”林贝蕾说完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嘴不发出声。
“你睡会,我去找圣姑的侍女单独说话。”刚才考虑再三茂红岭觉得还是要坦诚相待,免得彼此之间有隔阂,时间一长影响相互感情,如果这样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他将那两位女人的事一字不漏说给她听,但涉及仙界和凶杀鬼的他是守口如瓶,生怕她知道后白白担心。
茂红岭单独将仙姑侍女叫到房间里,她进来后莫名其妙扫了他一眼,嘴唇紧闭双眼只盯住窗外的风景在看。
“你看那飞翔多自由自在,呼吸着草香树味。”茂红岭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可它终有一天飞不动停下来,那时它就成为的强者和猎人战利品,”侍女冷冷觉道:“如果不是你救过我,我是不会出来单独见你的,因为你这是在有意为我和圣姑间制造矛盾。”
“你们别的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完整知道你们从圣界来今世地过程,如何落入凶杀鬼的魔掌的,我想你也很想知道幕后黑手而要报仇雪恨吧!”茂红岭挨着她说。
“我没必要帮你这个忙。”侍女说完想起身出门。
“你不觉得你现在正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急需有人拉你一把跳出那个无底洞吗?”茂红岭用山样力量压得她动都不能动一下。
“你是不是大白天说梦话。”侍女嘴里哈哈笑着。
微微咪了她一眼后茂红岭冷冷开口:“你是真不懂,还是打肿脸充胖子对自己已身处绝境而无动于衷。”
“笑话,我和圣姑虽然在魔窟里呆过,但这件事很快就会翻过去,跟着回宫后圣姑就会下嫁给仅次于万圣王的位高爵显的黑仙尊儿子为夫人,阳艳槐答应我一过去即提拔我为管家,全权负责处理家里大小事务,我也会过上别人日羡夜幕的日子。侍女双手插腰,此时她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正在抬手挥脚的掌权者。
“我看你眼睛被地宫中潮湿冻懵了。”茂红岭毫不客气用手指戳了她的脑袋,“你知道阳盛天有几个儿子,即便你的主子嫁过去,这么一大家能容你们俩个外人喝三吆四,再者现在的你说穿就是插在她眼里拔不掉,抹不脱尖刺,你想只有你熟悉和掌握她不堪回首的往事,换作你是她,你愿意带着一个烧衣伤身火星子在眼边晃吗?”
“这,”侍女一时语塞,她抬头看了又看茂红岭脸色。迅即低下头不肯再说话。
“需要我做什么?”看来侍女也是个聪明人,她明白自己目前唯一路子就是与眼前这个男人结为同盟。
“听我的指挥,我给你们俩个你们想要的东西。”
“我回去和圣姑商量后再给你句准话。”侍女有气无力往外走。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位满面皱纹却一头黑发老人走进来,他朝茂红岭恭恭手,“想必你就是这帮外来客中唯一能做主的男人,我是这里郎中千病通王景仲,姜庄主给了我足够多的钱,她说让我只对一个人负责,从现在开始请你只管吩咐安排,老夫一定竭尽所能,力争不将自己千病通名号砸在手中。”
“原来是郎中先生,请上座,我让外边的人给你上茶。”茂红岭客气的还礼。
“主家既然咱们已经认识,有些事我就开门见山说了,这两位女患者是受了凶杀鬼的毒魔,所幸她们身质异于今世地的普通人,所以医治起来相对容易些,但不外乎是内泻和外养两种法子。”老者端起茶碗送到嘴边细细品茗,后来干脆靠上椅子开始闭目养神。
茂红岭自然明白那些有真材实料都喜欢端架子,因为人家有这个本钱,他微扬起头,轻言细语问:“老伯,怎么做?”
“内泻,就是各种药水将她们躯体各种脏秽东西统统打掉排泄出来,外养就是口服、洗澡蒸灸等办法将强阳祛阴营养送进去,双管齐下后,她们身体扶色由蓝变青,又由青变红,由红变黄,循序渐进,然后恢复正常。”
“这得要多长时间?”茂红岭一听这话,脑袋立马肿了。
“这最长得个把月的口子。”老者翘起二郎腿,双眼微咪轻抚他爱逾珍宝的胡须,“当然医者神术尽施也可创造世间奇迹,但最快也得这个数。”摊开手掌明晃晃来回摆动。
“只要老伯用心,五日之内将患者治愈,茂某另有重谢!”茂红岭点点头。
那知老者站起来在房间里前走三步后连退二步,摇头晃脑的沉吟片刻后说:“钱财对老夫来说早就是身外之物,老夫少时出外学医救人,成家慢,前年夫人也是抱病归天,如今屋里灰尘无人清扫,旧衣物没有清洗,回去后一个人冷锅冰灶的难受啊!”老郎中嘴里往外吐字,双眼却从未离开茂红岭眼眶。
“老伯,你有话直说。”茂红岭虽然已经对话中意思猜得八九不离十,但耻于一位老者还对女人念念不忘,故逼他显出真实嘴脸来。
“我要那位眉心有痣女人病愈后嫁给我作妻子,否则请诸位另请高明,千万不要为难老夫的医心病躯。”
“什么?”茂红岭惊得站了起来,真是人心不古,一个半截入土老黄牛还想啃棵鲜嫩嫩的仙草。
“这事容我再想想,”茂红岭很快冷静下来,他朝外挥挥手,怎么说也得将今晚事应付过去再说下一步的事。
当晚,整个山庄都张灯结彩,到处都溢满了喜庆,方圆几十里地所有人户,除了守家护院的,所有人都被姜庄主派出的人用车载马骑的接到院子里,因为这个大庄院平时严禁对外开放,所以许多人是第一次见识这座藏在深山里大庄院的真面目,大伙都兴奋得这里走走,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