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参加婚礼的人们被府里人送出府外,偌大的院子一下子显得冷清很多,喜庆彩灯还挂在原处,除了守夜警卫和个别打更巡查的外,其它人因为得筋疲力尽而早早觅床休息,此刻只有充作婚房的三层楼房天香阁还灯红溢彩显得与众不同。
突然一股大风从天空冲进来,一朵黑色乌云直接扑来停在院中最高楼房望天阁停住。
“门未关,要么自己走进来,要么从那里来滚回那里,从那天开始老娘再不会到门口接你。”话音未落,里面立时亮出光线。
“我算定今晚你必定会来找到,是不同上内心憋屈得慌,怎么样这场赌注如今是老娘赢了,当初我向招婚不成,你口出狂言,说在三日之内招到百里地外男人当我家女婿,你就给我磕头认输,如今你这个持剑带棒男子不会再次失信于我们这些弱女子吧!”姜庄主稳坐在屋中太师椅子,她的前面立着一位脸色铁青,肌肉扭曲成线的男子。
“想不到吧,今晚我将你所睡过床,坐过的椅子统统毁了,因为你不配享用这类东西,说我和女儿怎么瞎了双眼,竟会和你这样人仙共愤的渣滓有过纠葛,”
“呸。”一泡口痰不偏不倚扔在正中额头上,一盆有火星的子母灰抛在身上。
“你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干什么的吗,一样是喷人渣用的,另一类是撵野鬼用的。”姜庄主笑呵呵说道。
“臭女人,你即敢我堂堂黑仙尊的儿子比作人人诛之而后快野鬼,要不是顾念往下情份,老子一招粉骨碎身肉就能将你全家灰飞烟灭,我先将你嘴封了,再把你的三位女儿一起抓来好好羞辱折磨一番,快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玩过女人何止千千万万,那个不是投怀送抱让我享用。”杨艳槐左右开弓,赏了那个女人无数耳光,那粉脸眼看就涨起来。
“老子要把你这个骚娘们绑在这里,一会我就去拜访已当了新娘子的旧相识,我倒要看是那个乌龟王八接了这顶绿绿大帽子。”阳艳槐边说边开始在房里寻找绳索之类的东西。
“你这个仙界败类,老娘是枯枝一条,只怪自己以往为老不尊,但我女儿是如花似玉身子叫毁了,终有一天你有现世报应的。”姜庄主在自己房间边挣扎边用嘴出气。
“省点力气吧!当初你们还不是看中我显赫家世,异想天开就想用美色捆住我一辈子呆在这破山庄里,谁知叫我将计用计白占了个便宜,放心今年以内我会娶万圣王女儿作老婆,到时我把她的洗脚水端来让你们喝。”阳艳槐直接用抹桌布塞进姜庄主嘴里,嘴却附上她的耳朵,从外面看去像个深情款款恋人倾诉。
宽畅婚房被红色布帘和红红喜烛照出些些温情,三个新娘头盖喜帕低头坐在大红床上,心里暗暗埋怨自己老公怎么还迟迟不肯揭开自己头帕,身穿红衣的新郎和贴身丫环气定神闲的坐在只隔了张茶几的两张椅子,不时缓缓吐气和呼气。
“你们三个过河拆桥的小贱人,当时你们口口声声今生对我守身如玉,如今却在大红被里男欢女爱,看你们如今有何面目看我。”急怒攻心阳艳槐冲进来就将新娘喜帕扔得满屋飞。
“阳哥,这是母亲大众一手操办的,你莫要怪我们。”三人中的大姐红个脸嗫嚅,她自然不知道整场婚礼就是母亲和情郎嘴里一个赌约的牺牲品。
“这位兄台,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你一个外人贸然闯进来似有不妥,你是不是给我磕个响头认个错呢!”冷不防坐在椅子上的新郎的话淡淡飘过来。
阳艳槐吓了一跳,他伸手一指脏话就似山顶瀑布一样滚出来,“你别以为自己得了大便宜,你娶的根本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她们早就是我跨下猎物,你捡的是烂货。”
“无所谓。”茂红岭微微一笑,“是个女人都有这么一天,我只要她们从今以后忠于我就行,说不一定明年她们给我生下三个如虎似龙孩子,说不定到时我还得劳驾你送份贺礼。”
那一个个字似把针钉进阳艳槐心肺上,他暴跳如雷,“老子身为仙尊儿子,怎么会稀罕今世地三位残花败柳,就是我的未婚妻,万圣王女儿圣姑也被老子一脚踹进凶杀洞里,因为我要爬,我已经色上更比她漂亮,更比她尊贵的圣姑。”
“你别骗人了,圣姑是仙界何等显耀和珍贵,你是不是因嫉妒而神经错乱,误将嘴里插根牙签就觉得全身吃得饱饱的。”正在客串下人的林贝蕾嘴里连嘲带讽。
“你这个鼠目寸光使唤丫头,那会明白我们身处金字塔顶的攀上一步是何等难,我现在女人和以前未婚妻虽然父亲是同一个,但母亲却是千差万别,一个是后宫中说一不二的圣母,一个却是无足轻重仙儿,所以尽管两个人别人是驮在马上不轻不重,但我心中认定,万圣王和万圣母生下的圣姑是天地万物中最美最美的。”阳艳槐咆哮着嘴角早出口水泡。
“那你将位无辜仙姑扔进凶杀洞里置之不管,心中一点都不害怕吗?难道不怕身为父亲万圣王为女儿讨回公道。”茂红岭冷不防插嘴问话。
“谁叫她母亲不是圣母,至于万圣王,我父亲和我都认为他不就是顶了件衣冠的傀儡,没事虚张声势吓吓那些没用的。”
“这就够了。”茂红岭双掌相互击了三次。
“不好意思。”茂红岭脸上似有一丝羞色,“忘了给你介绍我,我是西红王茂红岭,这位姑娘是我的王妃林贝蕾,如今晚拜堂成亲是我的侍卫李卫平,我只不过是偶尔冒名顶替他。”茂红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击,这时的他右手拇指已经扣在阳艳槐命穴,稍稍一使劲,阳艳槐骨子里就有千蚁百蛇啮噬。
“这个人你们能否给这位公子自我介绍一下,茂某有点想打磕睡,”茂红岭看了看刚从床底下钻出来的三个人,眼里静静望着阳艳槐。
“小的是监伏使手下监伏者,奉命下界办理公差。”身子还滑身边两个女人高的男人恭恭手,“见过茂大侠,小的急着回去复命,告辞。”说罢一溜烟从窗边消失了。
两个女人眼里喷起火,张开嘴就往阳艳槐有肉地方咬,“今天我们拿你的肉和血来泄心头之恨。”
“师妹,临死之躯,怎么着也得留个全尸呀!”茂红岭怎么也没有想两个发狂女人一出手就是这样狠招,他只有将求救目光发向自己妻子,因为毕竟只有女人了解女人。
“两位妹妹,何必与一条喝人尿吃人屎还想啃人肉恶狗当同类呢”,林贝蕾一席话说齐齐停下了手中动作,忙不迭往外退。
“哦,对了,给你们治病老郎中是有法子让你们早日全愈,但前提是他想娶你的侍女,”既然注定,早迟捅破这层窗户纸,索性还不如亮在大家面前,茂红岭眼睛望着圣姑,话却只能说给她的侍女听。
“不。”侍女未等主人发话就叫起来,“我身为圣姑的侍女,就算一生一世孤独终老,也断不肯自掉身价下嫁一位行走江湖骗吃骗喝老郎中。”
“可当前你们急着进万圣宫进万圣王,你们身上病怕是拖不起。”茂红岭左晃右扫望着这里人,一时之间他的确是没了主意。
“放心,大王,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把贴身侍女王凌男赏给老郎中,定要在今晚就将老牛吃嫩草老东西驯得服服贴贴。”三位新娘中坐在中间那位站起身子来说。
“那就多谢三位弟媳。”茂红岭摆摆手。
“不敢当。”三位新娘一起跪在茂红岭身下,“见过大王,见过王妃。”
“我们虽是山野之人,但也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你们是我老公主人,就是我们的主人,这里虽是北方地,但从今以后我们只听西红王号令。”三人中大姐启唇说,其它两位在旁使劲点头。
“祸福相依。”茂红岭庄重回礼。
“看到你们在这里虚情假意,我只想吐,姓茂的,如果你是个男人,既然有胆量背地里阴我,那么你就得马上让我魂飞魄散。”虽然全身不能丝毫动弹,但阳艳槐嘴里仍像装了刀剑一样呛人。
茂红岭特意走出来仔细看了看他上身又特地蹲下来瞅瞅下身。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开口说:“对不起啊!我不是男人,我是一名当王的大男人,不管怎么样,目前为止我还没想过去抢万圣王的位子和权力,我只是代为他保管囚犯,待被你毒害两位女人身心恢复后,该怎么办那是你们之间恩怨,我恐怕没有闲心和义务管这档子事。”
待到只有两个人单个时,林贝蕾才开口问:“师兄,你就不怕对付不了他,他毕竟是黑仙尊的儿子。”
“仙界也一样,本领没有与生俱来的,全靠修炼和贯输,当然他们材质是大大优于常人的,但阳艳槐这样纨绔弟子,是不懂得珍惜,他们只会享受,更不会将自身优势发扬光大,所以面对面交锋,他注定不是我们这些死人堆里闯出来胜者的对手。”茂红岭一脸平静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