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外面世界是诱人,但你这个年龄的确不合适你,你还是乖乖的回家,过几年我们再带你走南闯北见识一番。”经书芸用手拍拍春香肩头,像个知心大姐一样劝说道。
“走开,你跟我完全是一样女人。”寻春香莫名发起怒火,倒是让心思缜密经书芸满脸惊鄂,她那里知道,寻春香早就将她和万圣王划为一种,都是把她心中最宝贵东西夺走占为已有。
“如果你不愿回去,那就跟哥走,过几日和我一起回家。”寻春雪爱怜抚着妹妹头说。
“家我是不会再回去了。”寻春香一脸凄楚,“我夹在你们中间大家都会不自在的,哥,我们各自珍重吧!”说完她硬起心肠往外走。
寻春雪一脸迷茫,目送妹妹渐行渐远,“我妹妹今天似有反常?”他转身问经书芸。
“杞人忧天。”经书芸调皮刮了情郎鼻子,“女孩心事她不说别个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的。”
“还是操心我们眼前事,听说万圣王要给你赐婚,既然相互珍惜过,何必一定要相守终生,我得申明自己是独立自由的,决不会成为别人累赘。”她故作语气平淡。
“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心中无人替代的精神伴侣,再说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寻春雪揽过她的肩膀,“我们相互不散播情绪污染,往前走。”
“只是精神伴侣吗?”经书芸偏着头追问。
“灵与肉合一。”寻春雪的手越发紧了。
银光下,竹影斑驳摇曳,花间石凳上两个女人相对默然,一股悠长静远笛音飘飘然荡过来。
“这么这悠悠远远笛声怎么突然消失了呢?”如梦初醒寻春香望着对面侍女问,“你快去看看,付钱让他继续弹奏。”
“不用了。”一股柔柔男性磁音响起,一位丰姿神逸男子弯弯腰抱抱拳,“花间竹银,如此良辰美景,不才实在不忍看见两位美女忍受寂寞孤独,冒昧邀请两位过去和朋友们相识,出外在外大家相互帮衬着把酒言欢,不知是否肯赏个面子?”
“这,”贴身侍女看着寻春香连续作出摇头摆手的动作。
她视若罔闻,用手指了指那男子,“刚才那曲凤求凰可是你吹奏的?”
男子恭恭敬敬回答:“正是在下,手疏艺浅,难登大雅之堂。”
“好,一会儿你得再给我单独吹奏一曲。”说完她扔下侍女独自一个走了。
那男人站在屋外狂笑不已,他用力在竹竿上刻朵花,“已有一朵千尊花折在我跨下,只是可惜这花瓣似有些凋零。”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姑娘跌跌撞撞倒出来,她一边抚着青竹一边问:“袁郎这是什么酒?一杯酒就让我这样昏迷不醒。”
“这名曰催花雕。”那男人淫笑着,“就是让你破身毁家的。”他面目狰狞得像个装怪骗哭小丑。
金阳照屋,那光线刺过厚重布帘砸在地面又反射上来,房间虽然围得严严实实的,但能看得清清楚楚。
醒来寻春香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剥得一光二净,五个满身白衣蒙头盖脸的守在四周。从布缝里瞪着黑圆眼珠看她。
“你们是什么,怎么能这样偷看我的身子。”她明白自己早就身陷囹圄,说出话明显底气不足。
“我们是千花尊下的记春史,你这样女人我们见得多了,大同小异,如果不是利益需要,我们才懒得巡视你这具身体,姐妹赶紧各司其职。”说话是个女声。
“你们可不要乱来,我可是仙尊府的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寻春香那见过此等打击,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咳咳,”正在动手女人笑起来,“出身不尊贵我们还不肯接收她,废话少说,甭管你多尊贵身躯,一过我们摘花郎手都是我们取财窟,来开始边测边记。”
完事后,蒙面女问:“你叫什么名字,父亲是谁?说一句假话我就把你抬出去让大家一起浏览。”
“我叫寻春香,父亲是寻上阳。”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出去后找个无人地方了结自己生命。
“黑仙尊。”那人惊叫一声,“还不快去禀报总管。”
不一会儿一位穿青衣男子蒙着脸走进来,他看了一眼也盖上衣物的寻春香后问:“你真的是黑仙尊寻上阳的女儿寻春香吗?怎么你作为养尊处优千金之躯,刚过乃笄年龄就不是完壁之身。”
“我父亲把我送给万圣王。”因为重提屈辱之事,寻春香纵声大哭。
“什么,你是万圣王的女人。”刚进来会男人惊得跌倒在地,“你们还不快去禀堂主。”
过了好一会儿,一位全身穿青衣蒙面汉子慢悠悠晃进来,“你们怎么还没服侍好这姑娘穿衣打扮,总管我们外边去候着,收拾好这一切你们请她到我房里。”
寻春香蹒跚着被前面出现的男子领进一间大屋,青衣男子朝她恭恭手,“行有行规,道有道法,弱肉强食,物竟天择,概莫能外,自古穷不斗富,富不斗权,今天这事我们有错在先,先给姑娘赔个不是,对于始作俑者袁郎我已斩过双手,绞断他的舌头,与姑娘相关的我们都会清理绝无遗留,也请姑娘忘了这经历所有一切,以后大家各走一边,互不相欠,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你给我留个纸条。”寻春香试着站起来。
“不用。”那人摆摆手,“我相信你更不愿提起这件往事。”
“那我可以走了吧。”寻春香淡淡看了那男人一眼就往外走。
“姑娘。”青衣男子叫道。
“怎么你反悔了?”寻春香站住回过头。
“不,”男子摇摇头,“幸也你出身,祸也你出身,千万别跟命运较着干。”
寻春香点点头走了。
“这句话你也许到老都不见得明白,就如我以前应该穿红衣到后来却不得不穿上这身青衣。”他顺手扯下面巾,露出中年脸庞,“以前我是红仙尊唯一儿子,二十年前我唯一妹妹因为一不小心贪玩出府,就被青仙尊儿子羊禽路利用他见不得光手段,用他千花尊堂主身份亲手毁了她,我十年后杀了他,登上了他的堂主之位,以他的手段反转去对付他的挚亲,我把他五个姐妹中,包括出嫁的都毁了替我可爱妹妹当陪葬,可惜做完这一切我只能躲在阴暗角落承受一切,小姑娘,成年男人鬼哭狼嚎游戏你玩不起。”
“爹,娘,我回来了。”寻春香来到屋里不咸不淡向父母点点头,转身就回屋。
“这女儿怎么对我这般冷漠,仿佛在我们娘儿俩中间隔了堵墙似的。”王婷花站起身来。
“只要人回来就行,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寻上阳悬着的心终于回到原来的位子。
“我要把她推上万圣王妃的位置,这样我儿子就能恢复自由之身。”他目光坚定,“我这个父亲也要为儿女们拼上一把。”所以说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父母为自己儿女而迸发出来的战斗力。
草堂里,外面大门是草色的,外面写有八个字,请君入瓮,只进不出。掀帘进去,里面长着一丛又一丛的绿竹,弯弯溪沟里浅水似乎已经停止流,那一个个随处可见的小宝贝纷纷探头观望,这是从今世地引上来的变异蛇种万竹青,奇毒无比,只是吃了它的肉,能童颜如新。
“堂主,那袁郎真的断手绞舌吗?”一旁总管弯腰恭身。
“那当然,谁敢拿本帮生死存亡开玩笑,再说你觉得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吗?”一袭青衣双手倒背在后不疾不徐说。
“属下不敢了。”总管吓得伏在地上不敢动手。
“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密室,别个进来恐怕是死路,但我赏个全尸葬在林中千花岗吧。”话音未落,一左一右青色软剑飞了出来,见血断魂,那裸在外面细口子连点血丝都看不见。
“来呀!将自寻短路总管扔进江里飘走。”青杉人往外拍掌喊道,“告诉帮里弟兄和玉女们总管之位换了,怕埋进葬千花岗而不吉利。从今以后摘花郎中胆大妄为乱来要自断经脉,帮中埋体地方都不会给。”
“喵喵。”叫声中,一条纯雪白猫儿闪电样从怀中扑出,冲向竹间小宝物,锋利脚用按住后张开嘴巴就往里送,那绿绿绳子缠住树根上下左右翻动挣扎,青衣人眼里见了火样燃起来,他红红盯住这有趣表演。
“只听说病急乱投医,未曾想我创造了饿干乱吃食,用不了一年,这竹中万竹青怕是进了你肚里,到时你又将营养塞进我肠里,我岂不是永远十八,那床上玉女得倒腾多少批。”
“我想应该很好算,你该不会连基本数都不能计了吧!”一个地洞里一样钻出来的声音淡淡在回响。
青衫人头慢慢转过来,经过反复核实,他的确看见是一个不仅和自己高矮胖瘦完全相似的男子,更奇怪的是身上穿衣装束过错全相同翻版。
“不好意思,未经你同意就盗用你独一无二的发明,不过也属情有可原。”那个嘴角似乎藏有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