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恩浩荡,臣感激不尽”。黑仙尊把头磕倒地的金砖上。
“听说有些忘宠掉心仙尊和仙官放着养尊处优日子不过,一门脑袋自寻死路,暗地里与外面跳梁小丑藕断丝连,我倒想看看这秋后蚂蟥能他妈蹦跳几天。”黑仙尊发现万圣王四个手指不停挤压自己手掌心。
“圣威无边,谅几个屑小也顶多是不自量力飞蛾扑火。”黑仙尊只能说些不痛不痒话来搪塞。
“别说那些没用的。”万圣王正眼扫了他一眼,“既然成了圣亲,你得主动为我分忧,我把查内奸的事交由你来办理,有什么需要安排监伏使和蓝侍官协助你。”
“属下一定尽心尽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黑仙尊此时是喜忧参半。
“别说虚的,我要的是你出毒、狠、辣招,招招见血断骨。”万圣王冷冰冰扔下刀子。
黑仙尊突地脑海灵光一现,他抬头望了望坐在圣尊位上绷紧一张脸的万圣王。
“属下想带上妻子昌险到西寒地走一遭,说不定还有收获。”寻上阳跪下禀示。
“嗯。”万圣王紧皱眉头稍显舒展,“你妻子就留在家中照顾圣妃和它腹中孩子,不能做顾尾不顾头的傻事,我让蓝侍官陪你走一躺,千万小心,危急关头你们得殉身报君。”
万圣王闭目养神,再过一个时辰,又有一位红仙尊又将自己正处豆蔻年华女儿双手恭送他怀里,他得思量如何给予相应奖励,即使是贵为万圣王也得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否则下次鲜花一样东西就别想去采摘。
“怎么你还没走?”养精蓄锐后恢复体力准备往外走,万圣王突地看见下面跪着穿黑衣仙尊,仔细一看是寻上阳。
寻上阳暗叫一声这事没有落实,他怎敢回家见老婆和女儿。
“属下尚有一事尚请圣王裁决,就是先前犬儿与圣姑结亲的事?”他自己给自己鼓劲,硬着头皮张嘴问。
“那事只是私下议定,并没当众宣布和记载在册,自然是作废了,等以后寻到门当户对的,自有本圣王圣喻赐婚。”万圣王说得轻描淡写。
“你喜欢就跪着,我先回内宫休息去了。”
王语婷撇下对镜整理衣冠丈夫不管,一个人匆匆走进女儿闺房里,那被老公毁坏门也被换上一扇崭新鲜亮的,屋外屋里清扫得纤尘不染,她心里暗叹一声:“这位高爵显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这在以前要么自己动手,要么拿钱雇人,现在时有上门全方位服务,关键还得免费。”
但一想到这位置来的根由,她忍不住吐了泡最大口水,打了自己个不轻不重耳光,心中大声骂道:“我怎么变得这般贱,也开始变得利欲熏心了。”
“滚。”里面扔出个枕头,“这会儿本姑娘什么人都不想见。”那怨气就像化不开石头,谁听了都得硌心。
“连我也不见吗?”王语婷话轻淡淡的就飘了过去。
“娘。”那姑娘叫了声,就把被盖蒙在头上不说话。
“香儿,娘知道我们父母对你伤害是巨大,也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你爹官仪在身不能给你下跪,一会儿娘给你下跪,代表我们夫妻俩向你磕头陪罪认错,但在这以前先听我讲一段话,一段长的不能再长的话。”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仗剑行侠的杀手,死在我们手上恶贯满盈的败类不少100个,但我们发现世间不平事多得让我们数不过来,那恶徒杀一批又长一茬,迷茫中我们又遇上家庭中一件大事,所以使得我们金盆洗手,迈入这个无底洞的圈子随波逐流。”
“我和你爹自小认识,算得上青梅竹马,双方之间也是见面聊几句朋友,但这一切都在那年因为一件事而改变了,那是阴雾沉沉下午,我那贪玩姐姐背着家人去找朋友,但在路途却被一位仙官儿子截住,那兽性大发畜牲不顾姐姐哀求和威吓,直接辣手催花强暴我姐姐,事后那歹徒为逃避罪责,纠集更多仙尊、仙官儿子来玩弄我姐姐。”
“回来后姐姐将自己所遇折磨一五一十给自己父母倾诉,谁知父母被对方庞大阵势吓坏了,他们只是给自己女儿请来最好神医来诊治身体,姐姐气不过跑到惩恶殿去申冤告状,有关值守官一听案情,立马停笔塞耳装哑巴,暗地里通知父母接回姐姐,他们直接威胁老实本分父母,事关万圣宫声誉,如不住口诛族灭口。”
“不久,生无可恋的姐姐吞金自杀,忍辱含恨父母只好将她草草送终,我因心情悲愤借酒浇愁,气不过酒后吐真言,在座酒朋狗友一听吓得如风飘走了,独独只有你父亲守着我哭着骂着闹了一夜,天明后找两个女人送我回家,从那晚以后我就认定他注定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
“第二天他偷偷找到我家里,我们俩像做贼一样溜出家门,当晚我们就潜进那家仙官家里的儿子,我们光明正大走进主房里,他一剑挥向那个罪魁祸首。
“但愿你的污血能让含恨忍辱的姑娘看见。”他冷冷说。
我剥光那个男人妻子全身衣物,赤裸裸身子推向他怀里。
“你干什么?”他气得满脸通红呵斥。
“你要替我报复他。”我一脸认真对他说。
他扔给我一记极响耳光,“你把我当什么啦?畜生。”
“谁脱的谁穿上去。”说完他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从那以后,那些参与针对我姐姐兽行的魔鬼一个个伏诛,我知道那是你父亲这个复仇之神杰作,我就追着这条线不放,终于让我再次见到了他,从那时开始我就发誓我要追随他一辈子,天涯海角永不分开。”
“你们真的让那伙歹徒一个不漏?”姑娘取下被盖问。
王语婷心中一喜,“那当然,我们捉住歹徒都要细细讯问一遍,一个供一个,环环相扣,断无遗漏可能,倒是处置最后凶徒时让我们犯了难。
“为什么?”女儿张大嘴巴问。
“最后一个歹徒是你爹的亲姐夫,他可能是被众人要挟犯了案,看到他左右为难样子,我说要不看在你姐份上饶他这一次,谁知他听了说姐姐守寡是家事,斩犯断恶是天理,那天他捉了姐夫到野外,却将断命丸递到我手上,他说就赏个全尸,魂断后好投胎转世。”那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当斩恶使。
“爹,你当年浩气雄风就跑到那里去了,现在整个就是万圣王身后吃屎喝尿癞皮狗。”寻春香狠狠骂道。
“香儿,那年生你哥哥时,春天竟飘飘酒酒扬起雪花,早晨白雪皑皑,满眼都是银白色风景,你爷爷就给他取名为春雪。第二年春暧花开,你又从娘怀里走出来,那天你父亲抢过我怀里的你,亲着你粉嘟嘟的小脸,闭眼抽鼻吮吸窗外花香,他喃喃自语:“好香的花、好美女儿”。
“这次我要父亲抢女儿起名权,我女就叫寻春香”。
“但这些难道就成为他将我当猎物送到那狗怀里的借口吗?”寻春香愤懑叫道,眼里泪如高空瀑布滚出来。
“事已到此,我们无颜面对你的眼睛,要怪就怪你摊上了这对不争气、没有本事的窝囊废的父母,”王语婷眼泪不自禁流出来。
“你爹没有别的父亲那样呼风唤雨,一言九鼎的本事,就他得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夹起脑袋做事做官,为我的家族和我的亲友在尔虎我诈中谋得一席之地,不致被那些落井下石的仙官仙尊弄翻船,变成羞辱捉弄对象。远的不说前不久万圣王给你哥赐婚,他的旨意谁敢抗命,轻者断命丢魂,重者诛族灭口,你爹前任血淋淋事实想必你也听说,偏偏你哥是个软硬不吃愣头青,他又和经书芸成双成对跟了这么多,断没有收手可能。
“娘,你就说说该怎么办?”寻春香语里藏着气。
“这次你怀上万圣王的圣种,正好不他解锁放套提供了良机,娘只求你体谅一家人难处,安心养病保胎,助大家共渡难关,断不可做寻死觅亡的傻事。王语婷几平是在求爹告奶了。
“你们只管自己,何曾为我考虑,既然如此,我又何苦为你们牺牲我的幸福。”王春香一转身将母亲晾在一边不闻不问。
“香儿,娘给你跪下磕头了。”王语婷跪在床边嚎啕大哭,“如果你再不回心转意,娘用软金绳了结自己性命,下世投胎你当母亲,我当女儿,将今世欠下债统统回还给你。”
“娘,你说什么话,我答应你还不成吗。”王春香吓得翻身下床,双腿下跪紧抱母亲纵声大哭。
黑仙尊在府门口就停轿下来,他望了望黑黑而高大府第双腿迈步徘徊良久,摇了摇头后他叹道:“这是怎么啦!越老心却越重,这行着行着连家门都不敢进了。
看了看一身劲装的王语婷,寻上阳上前拍了拍以前并肩伙伴。
“怎么样?”反复观察没有取得任何信息,寻上阳只好放胆问道,心中连续叫着该来的迟早都要来。
王语婷点点头,“现在就走吗?”
“你留下照看女儿,我和蓝侍官一起去西寒地。”寻上阳心情显得格外轻松。
“为什么是由蓝侍官陪你去?”王语婷明白这事可能另有玄机。
寻上阳脸色立刻凝结,他若有所思看了看自己妻子。
“万圣王赋予我一项特殊使命,我这次去西寒地是半公半私。”
“走之前有什么吩咐?”王语婷克制着自己语气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