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吃饭时间了吗?”泷晨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问和吃有关的事情。
对此,羽薇已经习惯了。
“哎呀喂,烫烫烫烫烫。”泷晨手忙脚乱的伸出双手接过羽薇丢过来的鸡腿,被烫手了半天才拿稳。
“你修炼得怎么样了?”羽薇待在洞口边上堆起火堆,火堆上面架着半只火鸡,将火鸡肢解的同时,她还问了泷晨一句。
自从泷晨得知羽薇升级到凶级以后,他就不分日夜的潜心修炼,基本上除了吃喝拉撒,他都处于修炼的状态,羽薇看在眼里,倒没点破,毕竟得知自己的实力被甩开一大截以后,会觉得有危机感,于是潜心修炼,这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人嘛,都是有危机感的。
只可惜她只猜对了一半,另外一半没猜对。
泷晨确实感觉到了危机感,却不是因为实力被甩开一大截的缘故,而是他生怕羽薇哪天大姨妈到访,心情一不爽,拿他当出气筒,那岂不是要成受气包?
要情况再糟糕点,搞不好羽薇哪天不高兴,一刀斩了他,那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泷晨如此爱惜自己的性命,怎么可能把生死大权交托在别人手上,尤其是羽薇这个女魔头,平时就喜欢虐待他,做出些出格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如此种种,令他内心升起巨大的危机感,日夜兼程的进行修炼,都快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他这么拼命,收效也是很明显的。
才五天时间,他体内的寒气便大幅度的提升起来,效率也相当高了。
不过最令值得高兴的,还是他丹田里的寒气,起初,泷晨以为他丹田里的寒气全都被挥霍干净了,以后又要重新聚集,然而当他把大量寒气吸入体内之后才发现,经脉中的寒气会自动注入丹田之中,补充至原来的数量。
换而言之,只要经脉中的寒气充沛,丹田里就有用之不竭的纯白能量。
而且,通过丹田转换以后,寒气中能量更加精纯,几乎没有其他杂质。
假以数日,他就能恢复到巅峰时期。
“休息这么多天,你也应该恢复够了吧?”羽薇看向泷晨,问道。
“大概吧。”不想说真话的泷晨只是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这五天以来都没有野兽靠近这里,估计那个想要追杀你的家伙也已经放弃了。”眺望着远处升起的太阳,羽薇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天知道。”泷晨抡着鸡腿,吃得津津有味,羽薇说啥他压根就不在意。
“吃完以后咱们就启程吧,也该回村子里了。”她还有后半句话留着没说——都这么多天了,也该是时候回去有人居住的地方好好洗个热水澡。
与泷晨生活的这些天,她都只是去附近的水源简单冲洗一下身体,待在野外冰凉刺骨自然是比不上在室内洗个热水澡来的爽快,在女孩子里面,羽薇也算是很耐脏的了。
“行啊,随你。”有羽薇当护卫,人身安全得以保证,去哪里泷晨都觉得没什么所谓了。
“那就启程吧。”其实羽薇差不多把火鸡吃完,说完这话以后,她就一脚踏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面,直接把火踩熄了。
“行。”泷晨和羽薇认识得越久,就越是觉得她为人彪悍,且这种彪悍不单止是体现在武力值方面,生活中的各个方面都有所体现。
伤势痊愈大半,泷晨的状态好了很多,如今已经不再需要被羽薇搂着腰才能离开山洞。
“怎么了?”泷晨落地以后,看见羽薇东张西望,神情疑惑。
“我…”羽薇张了张嘴,有些难以言表“我忘了回去村子的路了。”
“…”在F市这样繁华的一线大城市里,羽薇都能迷路,何况到了荒郊野外,四处看起来都相差无几,她能认得出来才怪,当初她就是在森林里兜兜转转逛了三天以后,找不到回村的路了,偏偏好死不死,手机又没有信号,不是正好碰到泷晨,她肯定会转晕在森林里。
“从东南方向走,大概二十三四公里应该就到村子了。”泷晨的认路能力比她要强上十几万倍,略微一环顾后,他就确定了回去的方向和距离。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两人步行穿过森林,一路上没有遭到任何生物的袭击,自从羽薇击杀掉巨型野猪以后,就再没有出现过异常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敲山震虎的作用起到了。
“等等!”泷晨正在前方领着路,忽然羽薇拉住了他。
“前面有人,两个。”羽薇轻声说道。
闻言,泷晨顿时警惕起来,难不成是杰克打算卷土重来?
他的感知能力向四周扩散,覆盖自身的五百米范围,很快,他就感知到两个人,就在正前方。
“好像不是敌人吧?”虽说感知力不及羽薇那么强大,但是也不至于说一头雾水。透过感知,泷晨能锁定那两人并不是朝着他们靠近。
“不管怎么说,小心一点为妙。”
“那怎么办?”泷晨喜欢把麻烦的选择权交给羽薇,不然的话他得抛个硬币拿主意。
“去看看。”羽薇是当机立断的人,略一沉吟就果断给出决策。
…
与此同时,数百米开外,一大一小,一前一后,都在奋力狂奔。
突然,前头的小孩脚下一绊,脸印在雪里,来不及爬起来,他的脚腕就被牢牢抓住,整个人倒挂起来。
“哈哈哈哈,跑啊,臭小子,老子让你跑。”跟在后头的男子提着小孩的脚踝,扬手给小孩抽了几个耳光,恶狠狠地骂道。
几个耳光下来,小孩的脸被抽肿了,他瞪着大汉,喉结微微一缩,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喂在对方的脸上。
“你特么!”大汉猝不及防的被吐了一脸的口水,恼羞成怒,抓住小孩的脚踝,用力砸在地上。“狗娘养的杂种,我非杀了你不可!”
“咳。”胸口一甜,小孩当即喷出一口血。
“今天我非整死你不可。”大汉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渍,一边怒骂着,一边从腰间拔出手枪,拉动枪拴,眼见就要开枪了。
千钧一发之际,倒是有另外一把声音响了起来。
“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