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闷脸过去,微呛:“不乐意呀?”
夸天玺白眼,“那当然!你是要结婚了,我却还在晾咸鱼。实话告诉你,这斋凝玉我喜欢,特别喜欢。”
旁回:“依我看,炉绍辉也喜欢斋凝玉。”
“我知道,所以才犯难呀……”夸天玺气没叹完忽然就手戳,“哎哟,你看这小子……下血本了,尽挑贵的。”
某人暗暗叹气,莫名其妙地不舒服。
“嬴政,你快过来帮我参谋参谋。”
从试衣室闪出来的人打断了某人奔腾在岔道上的思绪,他强打笑容过去点评:“嗯……不错,不过珊珊,旁边白色的这件或许更能衬托出你与众不同的气质。”
“是吗?那我重新试试。”仙琳珊微蹙眉,接过衣服转身回试衣室。
有人嗜好高贵系列就有人嗜好秀美风格,炉绍辉选择的就是后者,只是他那与价格同步的眼光让试穿者惊恐不已。
“店东,我一个月工资多少?”
“担心价钱?”
“嗯。”
“别担心,我只会按成本价扣你工资,这些衣服全是高仿的,进价很便宜,像你手上这件标价8000东币,实际进价才300多点。”
“啊!”
“卖衣服这行当水很深,你一外行当然不懂。放心穿,只是我刚才所说的千万要保密。我这么做是把你当模特使,这年头服装行业竞争激烈,为先锋衣阁打打活广告也是你的工作之一。”
“嗯,知道了。”
“记住,进价的事谁都不许告诉,包括旁边那几个。顾客那里最多给九折,千万别砸我招牌,切记。”
“你连昆季都要保密?”
“我也是没办法,面对喝瓶酒都斤斤计较的人我当然得多留个心眼,按标价抵债才能少吃点亏,不是么。”
“呵呵,真有你的。”
“快去换上新衣服吧。”
“嗯。”
灼灼的目光烧随背影一直到试衣室,然后粘在门上一动不动,大有企图透视进去肆意饱览一番的阵势。炉绍辉收纳住馋心,暗笑消失于门后的姑娘简直单纯如蒸馏水,骗三岁小孩的话居然也信。
首先更衣出来仙琳珊在镜前不住地扭身鉴赏,高调兴声:“还是我家嬴政有眼光,白色果然不同凡响,就要这个。炉绍辉,这件衣服多少钱?”
“我瞅瞅……”炉绍辉活闹闹地过去看吊牌,“琳珊姐,今儿个是小店纳新人的喜庆日子,我这一万三的本钱只算你整数。”
“哟,看来这斋凝玉的魅力还真是不能小觑,瞧你乐得跟新郎官似的……那就谢了啊。”仙琳珊很随意地拈出一张铜行卡飘上。
更衣者的非凡听力洞悉一切,她暗叹这炉绍辉的生意经也太狠绝了些,宰人的刀子比宰牛刀都锋利,区区几百币的成本张口就收昆季的女主一沓钱,而且他占尽便宜居然还能让对方感觉自己有所亏欠。
试衣室里微声:“东儿,可不许偷看。”
发丝卷动,聊东糗糗地飞速将自己盘成数百发眼均一抹黑的芭蕾发髻。
本是无奈被土旧布料包裹的霞珠,装饰一旦辞旧迎新必然似拨云见日。
稍事片刻,解禁的窃声:“东儿,你可以自行松绑了,出门之后发型的变化不用太大,嗯……不过我很喜欢你摆弄的那种飘然动感,难得师父漂亮一次,这次也来点吧。”
试衣室的门缓缓拉开,冶容多姿的斋凝玉纤弱而出,面娇媚,手柔桡,脚轻曼,发丝的微微起舞中一股芳香盈路,直接在毫无生气可言的凝固空间里清扬出一片风花雪月。
这份突如其来的炫美意境让在场的所有男女窒息,缺氧之下不论有无脑子,思维的草原上均是一望无际的大羊在奔腾——美!
面对稍加打扮就如此妍姿的大羊女,仙琳珊的威风瞬间被灭,动荡的心脏几乎需要搭桥救治,尤其那嬴政的呆滞更是让人丧气,她悔不该主动提出让斋凝玉来挑衣服,这完全就是个自毁长城的馊主意。
镜中的斋凝玉对自己的改变都颇为意外,没想到这外星人的服饰穿在自己身上比生前侍奉君王左右时的华丽宫女服还要更有美韵。
欢欣的发丝暗中打勾送赞,她手指轻拨,随后嫣然一笑,转而询色广问:“好看吗?”
炉绍辉携着啪啪的掌声伴话:“漂亮,真漂亮!斋凝玉,穿上这身衣服你简直成了本店的香草模特呀!”
频频点头赞许的夸天玺舌头不停地在嘴里打转,微嘀咕:“口水呀,今天我才算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
某人强回神,搂未婚妻,嚼舌:“我看这炉店东还挺会帮人选衣服,你觉得呢?”
暗下恼羞的仙琳珊使劲压住无名怨气,扬头甩声:“哎呀斋凝玉,你这么一打扮真是迷人!炉绍辉,你的店花诞生了。”
夸天玺朗笑抢话:“店花算什么,只要她出去那么一站,嘿嘿……我看呀,灭了整条街都没问题。”
仙琳珊的脸色很微妙,旁人读不懂是自然,其朝夕相处的未婚夫岂能不知!
他虽不安却又不能不捧场:“有了漂亮的新店员,这店里的生意也就不愁了,尤其是男装,咱们祝炉店东先锋衣阁的生意越做越兴隆!”
闹笑……
店员陆续到来,她们见店门已开还以为自己弄错了时间,尤其是掌管钥匙的店管樟文茜,更是慌慌张张地闯进店里打招呼:“辉哥你来得好早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迟到了呢。呵呵……琳珊姐,赢哥,夸哥,你们全都来啦呀。”
炉绍辉招手将樟文茜唤来,定向手请地温言:“向你介绍一位我的朋侪,同时也是你们的新同事,她叫斋凝玉,打算卖男装,你这店管要多抽点时间带带,尤其在销售技巧方面可得倾囊相授。”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樟文茜惑惑地笑应。
又一次招手,“斋凝玉,过来这里。”
喊声犹在耳边,人就已经移动到跟前。她的步履看似绵软缓慢,实际速度却快得如风袭雾侵,让目不转睛的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