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也能看出此二人是在争风吃醋。
斋凝玉不想搅事,更不想被异类迷恋,于是使出怨话:“快别闹了,不管你们的车坐起来是啥滋味我都会一辆辆地轮着讨债,谁也逃不掉,都上车吧。”
夸天玺没再纠缠,瘪瘪地着车先走,炉绍辉得意地帮人关门,行在最后。
炉绍辉的精品衣阁在石泉路,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斋凝玉看了看情绪逐渐不稳的司机,知道自己的魂香又惹事了。
为打岔对方的心思她主动攀话:“想不到你是衣阁的店东,不过我不会白拿衣服,诶……我来你这儿做事怎么样?”
这番话正中神走魂香者的下怀,他颇意外,“哎哟,你要是愿意来我店里上班那可是我的无上荣幸,至于衣服,就照琳珊姐说的办,你可千万别提钱,提钱那就是打我脸了!还有啊……衣服我亲自帮你挑,我在这方面的眼光完全值得女人信赖。”
斋凝玉从与仙琳珊的唇弹械舌战中悟出了些交际的谋略,暂时的顺从不失为一种谈判的手法,于是她暂时搁置歧思而转话:“我问问你,那个夸天玺是干什么的?”
“他呀,就一开酒阁的。”
司机笑了几声忽然想到什么,“诶斋凝玉,我这里也有个问题,你刚才说要来我的店里工作,是打算留在咱们嵕北,不回去了吗?”
她颔首,“嗯,嵕北很美,所以我是有在此定居的打算,既然要定居那就必须得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从目前来看,你的衣阁是一个选择,夸天玺的酒阁也是一个不错的选项,两边我都可以试试。”
炉绍辉的内心才美妙了不过一秒钟就被后半句话给泼了一盆冷水,因为她在工作问题上居然有其它念头。
斋凝玉貌似很随意的一句话让旁人顿时心梗。
“不行!你千万别去酒阁!那种场所混杂着不少乱七八糟的人,而且生活规律完全被打乱,黑白颠倒的生活方式特别不适合女孩,几个月就能把容颜折腾老了。只要来我这儿,我保证什么条件都依你,咋样?”
炉绍辉那百般焦急的表情既让人发笑又叫人不好拒绝,她花语:“这可是你说的哟……其实我的条件非常简单,服装的钱从我工资里扣。”
“行……就依你。”点头中司机恨恨地咬牙,那神情就仿佛是她欠钱赖着不还,而他做出了巨大牺牲。
商业街到了,五人陆续下车。
夸天玺瞅人便努嘴:“炉绍辉,瞧你那德行,美女搭车就乐得虎牙走光,至于吗?”
仙琳珊巴不得斋凝玉与他人配对,直接呵笑挑话:“你还别说,他们两个男才女貌,看着就挺搭。”
话音方落,有人笑,有人愁。
夸天玺拉脸,“琳珊姐,你这话让人听了多心寒呀!我人就在你跟前站着呢,你居然活生生地把我从美女的身边抹去,唉……这世态啥时候变得如此炎凉。”
仙琳珊呲而不语,炉绍辉干咳几声搓手卖笑,“小生有幸在此向诸位宣布一件事情,斋凝玉准备加盟本人的小店,希望诸位往后有空多来捧捧场。”
貌似简单的一语引得异口送啊声,被目光聚集的女客点头笑应。
除了夸天玺,嬴政的脸色也瞬时微暗,他思而无绪,过去一直关注自己的斋凝玉竟逆转了风向,突然决定留下不说,就连找工作这等大事也不求助自己或仙琳珊,她难道是在故意避嫌……还是有其它什么目的?
女客的言而有信让仙琳珊很满意,只是她在暗暗扫视三个男人时发现他们无一例外地非常在意斋凝玉的这一举动,但反应却又不尽相同,居然有喜有悲,让人不能一目了然。
短暂的沉脸过后夸天玺虎笑,“斋凝玉,对待朋侪你可要一视同仁,我那小酒阁眼下正缺人手,不知你肯不肯过来帮忙?”
嬴政与仙琳珊互相苦笑,心知有好戏看了。
身处漩涡的当事人知道自己无法选择,于是十分爽快地回话:“好啊,但我只能上夜班,白天必须在衣阁,你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吗?”
夸天玺怀笑,当即作揖致谢:“我当然愿意,很知足了,你真是大慈大悲的活神仙。”
如此两不得罪的结局其实最高兴的莫过于仙琳珊,斋凝玉愿意兼职两份工作就意味着她再没有多余的时间与精力去骚扰别人。炉绍辉在一旁干着急却没什么办法,因为他有言在先,任凭对方开条件。
先锋衣阁到了,因为还未到营业时间,店东亲自开门。
数百平米,经营着数个奢华男女品牌的衣阁很快展露真容,新职员当即咂舌:“啧啧……好大的店!够气派!”
店东得意地将渲染氛围的灯光打开,卖弄地起问:“斋凝玉,你想卖男装还是女装?”
新职员知晓自己魂香的厉害,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这还用选吗,当然是男装!”
斋凝玉对卖女装不是没兴趣,而是没把握,数千年的文化差距加上不同宇宙间的隔阂,就算自己身为女性也没女装常识,却觉得大可以利用这份独特的秘密武器兜售男装,它的威力或许能够让简单粗放的男顾客们一个二个地乖乖掏腰包。
她如此干脆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吃惊,通常情况下女孩都喜欢卖漂亮的女装。
惊讶之余仙琳珊莫名堵心,潜意识里她觉得斋凝玉选择男装有可能是在学习如何讨好和打扮男人的本事,最终利用这种能力攻破男人的防线。
炉绍辉意外了半天才笑出声:“想不到你这么干脆!行啊,那你就负责男装吧。”
仙琳珊晃眼瞟见一件新衣,快步过去,她拎赏片刻就欢心责备:“炉绍辉你是干什么吃的,进了新货好歹说一声……真不错,我要试试去。”
炉绍辉没接话,他转向旁人,“斋凝玉,走……我带你挑衣服去。”
好昆季的殷勤让夸天玺有些吃不消,嘴上嘟噜:“嘁,瞧他那喜色,就好像是在帮女主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