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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正与反」(中)

……

“大白天的你就开始说这些东西……欲求不满?”

“嗯~……也许是吧?但又也许不是。”

“你赶快找个男人嫁了吧,爱丽丝。”

“不行,那是不可能的。我呀,只娶不嫁。”

“是是,挺不错的……加油哦。”

“嘿嘿嘿,你要嫁进来吗?”

“不,我也是只娶不嫁。而且,你知道的,我没有术士的天赋。”

“也不一定非要有天赋啦。好吧,我知道了。”

……

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这的的确确就是在闲聊没错。爱丽丝她,应该也就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吧?你看,她随意地拿出了一个小烟斗,加上烟草点燃,习惯性地抽了起来,这的确不像事务繁忙的样子。

嗯……其实吧,原则上来说,她这里可是禁烟的,当然,也禁酒。不过,你得知道,这是她的治疗所,当然没有谁去纠正自家老大,仅此而已。

……

“呐,爱丽丝……”

茉莉喝着咖啡,看着爱丽丝吐出一个个的小烟圈。她的确很闲,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烟这个东西,还是少抽一点比较好吧?”

“是啊,我知道它对身体不好。……”

爱丽丝赞同了茉莉的说辞,但并没有停下嘴边的烟斗。

“……烟这种东西对呼吸不好,对内脏也有影响。”

“你既然知道……”

“但这因人而异。有的人抽烟就会死得早,而有的人却反而延年益寿。”

“这不像能作为参考的样子。呐,爱丽丝,治愈术能治好它的不良影响吗?”

“嗯……不能。我刚才说了哦,它有时会让人短命,有时却又不会。很多东西都像这样具有两面性,如果你只看到了它坏的一面而拒绝它,就得不偿失了。治愈术,并不能干预具有两面性的事物哦。”

“听上去就和中央大街一样有道理,但这是歪理吧?”

“唉呀?是吗?……”

爱丽丝勾起了眼角,眯着眼睛,嘴唇摆出了一个〈W〉型的弧度。

“……你担心我吗?”

“才不是……”

茉莉盯着杯中的咖啡,然后将它们一饮而尽。

“……我才懒得去管别人的事。”

“的确,你看起来连自己都照顾不来。”

“是没有去管其他人的余力而已,我还是能照顾自己的。”

“呵呵呵,你要是很寂寞,我抱抱你也没什么问题哦。”

“免谈,你抱人可不是单纯的抱一抱。”

“真没礼貌啊,我对我喜欢的人,可是很温柔的哦。”

“自卖自夸。”

“……那是事实啊,有什么不对?”

“……你说是就是吧……”

……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对。爱丽丝的确很温柔。那些她的追随者仰慕她的原因,并不是说她的技术有多高超,长的有多么漂亮。对他们来说,爱丽丝就是他们的母亲、姐姐,类似于至亲的存在。

还有啊,爱丽丝与这个丹塔利欧完全格格不入,是的,完全。就拿这个地方的收费来说,也是独她一家先治疗再收费。

救治、保护,这些事对她来说就跟呼吸一样,这不是人类会有的作为。她跟人类不一样,是另一种特别的生物。

……

“那个,爱丽丝,你就从来没有怕过吗?”

“怕?怕什么呢?”

“还问什么……以前这个地方不是被攻击过好几次吗?你重视的那些人……也有受伤的……还有些不是被杀了……”

“啊啊,你指这个吗。……”

爱丽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慢慢地吐出灰色的烟雾……

“我并不觉得害怕,茉莉。相反,我会很愤怒,很悲伤。你得知道,如果害怕失去,那就什么都不会得到。如果害怕受伤,就什么都守护不了。人类是很脆弱,死亡无可避免。如果每死一个人我就得停下脚步,那就没有前进可言,我不会把他们的死当作是我的负担。”

“……你还真是坚强。”

“哦豁?现在想要我抱你了吗?”

“……免谈啦……好了,我要回去了。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很忙的。你这个休息一下也太久了,好好工作啊……”

“呵呵呵,行行,好好工作。……”

爱丽丝熄掉了烟斗,转身,背对茉莉。重新拿起笔,似乎在写什么。

“……费用打你五折,你拿这个去找理莎,她就知道了。”

说着,她递给了茉莉一张纸条。

“咦?不是说免费吗?”

茉莉突发奇想地打算调侃一下爱丽丝,却不料对方突然话锋一转。

“算你免费也可以啊,你不是向我这匿名捐款了好几次吗~,嗯哼?”

她摊开手里的纸条,上面赫然是一片空白。

一时之间,茉莉连话都说不出来,愣在原地。爱丽丝则是回头露出了一个胜利的表情,接着指了指那边的柜子。

“欢迎再来哦,走的时候别忘了自己的东西。”

“……我、我知道了。”

茉莉有些僵硬地回复道。直到她拿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之前,她也只说出了这四个字而已。

……

“啊啊……都被发现了……”

走在通往第四区中央通道的路上,茉莉感觉自己的脸一直很烫。这让她不由地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哈哈……”

……她也只能笑而已。

接受邀请与那些家伙见面,遇到一堆怪人。跟两个以上的人一起喝茶,听他们扯些琐碎的事。这多少让她感觉到些许愉快。

如果,在那个恶魔领地中没有走神,没有闹别扭,是不是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现在也可以成为那些家伙的一员?

无论如何,原因都在自己身上,这怪不得别人。……或许自己的确只适合做一只独狼也说不定,哦不对,我应该算是兔子吧?还是猫呢?……

茉莉想着些有的没的,独自在交错而过的人群中穿行。

已经进入贸易区了,行人们熙来攘往,从她身边呼啸而过。这时,冷不防地,突然有人从她的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

“……谁?!”

“还好吗?……”

音色清冷,不带感情,听上去怪怪的。但茉莉记得这个声音,毕竟很独特的东西都令人印象深刻。

“妮娜?”

茉莉转过头,果然。

赤色的发丝与眼瞳,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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