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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先古灵柩的迎宾曲」(上)

……

眼前的这个阶梯……无色、透明,而且非常坚硬。即使被埋藏,也完全没有任何破败的痕迹。

这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从跟楼梯同一种材质建造成的栏杆看来,似乎与传说中上古时代相当流行、壮观华丽、就像是某种生物图腾纹样般设计的建筑相当近似。

这是一段很长的阶梯……宽度约在两米左右。已经走下五十个台阶,才算是走了一半。

为了确保光源,扶手中貌似嵌入了什么发光物质。就跟一旁重重层叠起的透明墙壁一样,扶手上头,也是光源处处,且此起彼伏。

这样的明灭转换,会给人一种光源似乎在移动的错觉。整个墙壁仿佛都在蠕动,或者是说……

……就像有脉动,如同活物一样。

……

现在,众人所处的位置是烟熏湖地下遗迹内部……那个被暂定名为〈停尸房〉的位置。

哦,不对。准确一点,他们正在那骨头山后埋藏的通道中。

正如克劳狄乌斯那近乎预知未来的猜想预料的那样……〈古菲奥利大陆的艺术风格就是对称〉,所以说,不可能在这样的遗迹中出现不对称的情况。

……于此,他判断这里有通道。果然,这里真的有!

本来以为会有层层尸鬼把守此处,但意外的,这里却什么都没有。仅仅是发光的阶梯,宽阔的向下通道。

……

克劳狄乌斯轻轻拍了拍花纹扶手,接着继续往下走。

跟在他后面的是茉莉,然后再是迪奥、伊丽莎白、薇奥拉,以及长期殿后的妮娜。

阶梯的尽头,是一大片透明的地板。其实也并非透明,毕竟透过它什么都看不见。……与先前阶梯的材质相似,都可以发出淡光。

站于此处,你将面对的,是一扇远古仿精灵式建筑的巨大门扉。

这个门的材质意外的与先前全部不同,因为,它是木制的。一种能发光的绿色木材,怎么看都是森精灵的风格。

而且,门上还雕琢着令人无法理解的壁画,并题有文字。当然,文字也是同样晦涩。

除此之外。这个地方还非常安静……仅有茉莉等人的呼吸声、衣服的摩擦声、金属装备的碰撞声以及光线的闪烁声,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太安静了,反而令人越发地毛骨悚然。

……

茉莉将视线投向迪奥,她估摸着这位〈大文豪〉能够理解门上的信息。

不过,看迪奥那一脸茫然的表情,这个情报战士大概对此无能为力了。……也对,毕竟他不是考古专家。

相对的,克劳狄乌斯则默默地凑近门壁,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期间,还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怎么样?克劳。发现了什么?”

“唔……”

对于伊丽莎白的提问,克劳狄乌斯明显有所停顿。

“……壁画大致描述了一个国家的兴衰……文字……我不认识……”

“居然连你也不认识啊?”

“当然,迪奥,我不是万能的……不过,这个语言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薇奥拉,这是精灵古代语——【初原精灵】的文字吗?”

“欸?”

正在观察地面的薇奥拉被突然的指名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像是在缓解尴尬一样,她不停地撩着头发。不过,在看清楚门壁上的文字时,她再度瞪圆了眼睛……

“……〈他建立了神庙、圣殿和祭坛,也修葺了所有要求修葺的建筑。他拥有向神奉献的精神,在探访之后,于统治期间,不停地重建着最雄伟的神庙。……相适应地,作为回报,神给予了他健康、胜利、权力和所有最好的东西,以及保佑他和他的子孙永远享有王位。〉……”

她似乎可以解读门壁上的文字,的确,她刚好是一位远古精灵的弟子。……此刻,薇奥拉正不由自主地,轻轻地念着她所看到的一切。

“〈就和……将为他在每一座神庙中主神的身边竖立雕像并以尊称。所有的祭司每天都将身着神服,像礼拜其他诸神一样,对他的雕像礼拜三次表示敬意。且在重大的节日中,将扛着他的雕像游行。他的神像的制作必须精致且有特色……〉……”

随着段落的跳跃,薇奥拉的表情也在不停的变化……惊讶、感叹、疑惑。直到最后,她再度露出惊讶的表情。

“〈神圣【布莱兹塔尼亚魔导国】——初代魔导王……艾蒙亚托.布莱兹塔尼亚……神体安置……〉。”

“……不会吧?艾蒙亚托.布莱兹塔尼亚……居然是……古魔导王的陵墓!咱们居然发现了初代魔导王艾蒙亚托的陵墓?!”

“这……很厉害?”

“那当然!你当初代魔导王……布莱兹塔尼亚唯一至尊艾蒙亚托陛下是拿来说笑的吗?那位大人可是开发了很多天气控制法术的传奇人物!相传,他为人之时就已经是半神了,死后更是获得了神格,前往了外域。……发现了他的墓,难道不厉害吗?”

“那也就是说……我们来盗神灵的墓了?”

“哎呀?这个啊……”

“不,不能这么说,茉莉少年……虽然相传他已经成为神灵了……但其实并非如此。这个遗迹的变化……「伊瓦克莫」的出现,还有「尸鬼」。显然,他的陵墓已经被魔族给污染过了……”

克劳狄乌斯摸了摸门上的图案,他似乎看到了前因后果。

“……假如一个人想成为神灵,那就必须获得神格。同时,还得让肉体自然覆灭,令灵魂升至外域。显然,他失败了。因为魔族,由于以太的干扰……”

“……的确啊……那些由人为神的故事都是这么描述……啊?!喂喂喂,克劳狄乌斯,该不会那只野生的巫妖!……”

“……差不多,以太之素与这遗迹本身的封闭魔力让亡者成为了拥有灵魂的不死者,比如那些……「尸鬼」。他们在失去理智的同时,得到了可悲的永恒。……但魔导王……受到神灵加护的人不会变成普通的不死者。想必,那家伙的目的是想获得永恒的解脱吧?”

“让我们……杀了他?”

“对,……即使他已经失去理性了,但作为祭司的魂与成为伊瓦克莫的身体产生了冲突。”

“就这样?”

“就这样,没有哪个神灵喜欢不死者,也没有哪个拥有信仰的法师喜欢不死者。……没错吧?伊丽莎白。”

“嗯……是这样。就连调停者的艾欧大人,也不会怜悯不死者。……许多法师都会在修行奥法的同时信仰一位神灵……他们每个人都会接受生死之命。不然,满大街不都是巫妖了吗?……薇奥拉想当巫妖都不是困难的事哦。”

“然,身为米特奥拉信徒,阴影之道追随者。余绝不会执行堕落仪式……”

“……嗯,没错,堕魂仪式。这就是所谓的野生巫妖与转生巫妖最大的区别。……自愿与非自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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