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监读完圣旨后,跪在地上的人表情各异。有欣喜万分的,有面色沉重的。而圣旨的主角,今日及?礼的主角刘玉烟却没有半分激动。面色平静的接过圣旨,大声说道:“刘玉烟谢主隆恩。”
佳柔把刘玉烟扶了起来,笑吟吟的说道:“五皇嫂,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刘玉烟也笑着回到:“佳柔公主,我还没和五皇子成亲呢!”说完脸上羞红一片。
众人起身后都纷纷向刘夫人和刘小姐表示祝贺,气氛又恢复了刚才的其乐融融。可沈宁觉得太过蹊跷。
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早不下旨晚不下旨偏偏今天下旨,还派了公主亲自过来拿着圣旨。这一切太过隆重,让人有一种错觉,许玉烟才是公主。
五皇子独孤靖放荡轻浮,还未成婚,就已经有了好几个孩子。刘玉烟是怎么能答应下来的。
沈宁很是不解,但当她看向张妍时,明白了一切。
张妍羡慕的不得了,刘玉烟怎么就这么好命。及?礼还没有举行完,就即将要成为五皇子妃了。其他大部分的小姐姑娘们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没有明说。
圣上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他人羡慕嫉妒。人人虽然都夸赞刘御史是个公正廉明的好官,私底下却都在在嘲笑刘家。说刘家家底单薄,恐怕是连家里人都养活不起了。虽然说的过分,刘家还不至于养活不了家里人,要真是如此的话怎么还会宴请各位来庆贺刘玉烟的及?呢?
但刘家的家底和沈家,许家相比确实还是差的远的。沈遇还没当上丞相之前家里就已经资产颇多,足够花个几辈子了。而许家就更不用说了,玄城里谁人不知许家的泼天富贵。
刘家只有一个好名声维持着,这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圣上让刘玉烟加入皇家,是为了给刘家撑面子。等刘玉烟成了五皇子妃,谁还敢说刘家的不是。
可沈宁觉得皇帝做的未免太过了,树大招风。刘家这么另人眼红,难保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下人喊了一声开席后,刘夫人就领着众人入席。沈宁便和许飞鸾还有王菲烟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而张妍则跟着吴氏坐到另一张桌子上。而男客则是在隔壁的厅子里入席就坐。
沈宁看着桌上的这几样菜觉得很有胃口。想伸筷子去夹却不想筷子被一旁的一位小姐碰到了地上。那位小姐还同时不小心将自己杯中的酒洒在了沈宁的衣裙上。
沈宁今日穿了一件扎染绸所制的留仙裙,绸面光滑靓丽,手感细腻,布料异常珍贵。一杯酒上去,布料的颜色就开始淡化了。
沈宁心疼的看着这条裙子,这可是自己刚让飞月替自己去玄城最好的铺子成衣阁赵凤英那里买的,半年才出这么一件。
那位小姐吓得都快哭了,她今天本来和沈宁坐在一起感觉是很荣幸的,结果却把沈宁的筷子弄掉了,还把人家裙子弄脏了。丞相府的大小姐被自己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
“沈小姐,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忙道歉,吓得连话都说不顺了。
因为动作太大惹得桌上的人都纷纷看过来,许飞鸾忙问是怎么回事?
“无妨,我去换一身衣服就来。”沈宁对着许飞鸾笑了笑,就让春儿和自己去了更衣的地方。幸好沈宁早有准备,让春儿出门时多拿了一套,出门在外,免不了要有此事。
沈宁吩咐春儿先去马车里拿衣服,自己在更衣室里等着她。
春儿不放心沈宁的安危,可以不能这么一直拖着,就立即跑着出了门去取衣服。
沈宁吃过一次没人的亏,又怎么会再犯一次。春儿一走后,沈风立即出现在沈宁身边。
所幸沈宁想多了,并没有什么人。春儿也及时的把衣服拿了回来。沈宁快速的穿上衣服后离开了更衣间。
结果快要走回去时,却听到了有人在哭。那哭声断断续续,让人不禁以为自己听错了。沈宁回头看着看着春儿,春儿点点头表明自己也听到了。
“不会是鬼吧,小姐我们快回去吧!”春儿吓得都快哭了。沈宁白了她一眼,自己也算是借尸还魂了,也没看到春儿吓成这样。
循着声音走去,终于发现了原来是一个女子蹲在假山后面哭。那女子也察觉到了有人走来慌忙的抬起脸来看着向这边的走来的人。
沈宁终于看清了女子的脸,竟然就是今天及?礼上的主角的妹妹,刘玉莹。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刘玉莹又为何在这里哭呢?
“玉莹妹妹,你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沈宁尽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她。
“没,没事,沈姐姐快回去吧。”刘玉莹抽抽噎噎的回答道。沈宁正准备要回去,就看到刘家的人来了。
“哥哥。”刘玉莹对着为首男子喊了一声。沈宁了然,为首的这个男子正是刘家的长子,也是玄城里最有才华被人皆赞叹的男子,刘玉杰。可是这个男子并不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温文儒雅。他一看到沈宁和刘玉莹在这里,脸色立即变得冰冷。还等刘玉莹说别的,就让下人把刘玉莹带回自己的房间。
“哥哥,你不能这样做,姐姐的幸福不能毁在他手里。求你了,放了我吧,哥哥。”哭喊的刘玉莹最终还是被家丁带走了。
姐姐?那不就是刘玉烟吗?刘玉烟的幸福,难道要毁在五皇子手里?听着刘玉莹的话,沈宁突然觉得刘家有什么事藏着,还绝对不是小事。
“沈小姐,不管玉莹对你说了什么?请你忘记。”刘玉杰拦住了要回去的沈宁,冰冷的说着。
“如果我说我不呢?”沈宁最讨厌被人威胁。
“那我就只能让你和玉莹待几日了。”刘玉杰说完就要做势抓住沈宁。可却被沈宁一个转身躲过了。
刘玉杰没想到,沈家的大小姐竟然会武功。
“刘公子,实话和你说了吧。刘小姐并没有和我说什么。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刘小姐刚刚挣扎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