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四弟,终于是翅膀硬了,想要翱翔天际了。
独孤尧看着独孤影脸色不好,连忙吗问道:“二哥,你脸色怎么不好,是身体不适吗?”
独孤影冷笑了两声,独孤尧还能和自己惺惺作态,恐怕内心里巴不得他死吧。
“四弟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独孤影说完后就离开了。独孤尧在独孤影走后,原本那张温和的脸一下子变得冷酷,独孤影这么反常的行为让自己觉得可能有什么事被发现了。
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多年培养的势力差点被消灭殆尽。
这几天,朝廷里不太平。先是郎中令一家被灭门,让玄城里的人都感到恐惧。最后查着查着却发现是仇杀,还不是普通的仇杀。
查出来的结果震惊朝野,一切的证据都表明和吴奉常吴大人有关。
这吴大人平时还和被灭门的赵大人是同窗。另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吴大人在第二天就承受不住压力竟然去皇帝跟前招了。原因是他内心嫉妒赵大人。这个理由虽然不能令人信服,但这么大的灭门案,是不能成为无头悬案的,而证据一切有都指向吴大人。即使再不敢相信也没有别的选择。
吴大人很快就把这件事招了,而参与这件事的还不只吴大人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周少府周大人。这位周大人更是赵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周大人能有今天,还应当归功于郎中令。按理说,郎中令是周少府的伯乐,哪有这么恩将仇报的。
沈宁听着沈遇在饭桌上的叙述,低着头默默地冷笑着。独孤影果然对独孤尧出手了。这件事中,郎中令,吴奉常,还有那个周少府,他们三个人都是独孤尧的走狗。独孤影先是派人杀了郎中令一家,将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吴奉常。让所有人都相信吴奉常杀了郎中令。至于吴奉常为何会认,那就更简单了。
或为钱,或为权,或者独孤影抓了他的妻儿,让他义无反顾的背叛了独孤尧。独孤尧能给的起的,独孤影给双倍就是了。而那个周少府,完全没有想到吴奉常会叛变,他现在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朝廷内所有人看着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的丑态,却没有一个人去制止。连独孤尧都视而不见,这更让跟着独孤尧的人心寒了一片,好歹也是君臣一场,独孤尧却连情都没为他们求。
没过几日,吴大人和周大人这两位杀人凶手就被斩首示众了。那位周大人一直到死的那一刻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惜,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被吴大人诬陷的那一刻,他投靠独孤尧的那一刻,他注定就是沈宁要杀的人了。
一刀下去,两颗头颅落地,血溅三尺,无人收尸,尸体只能被丢进乱葬刚喂狗,被啃的最后只剩白骨。
沈宁听着这些,想起上一世父亲入狱,朝内大臣大部分都是独孤尧的亲信,没有一个人为丞相说一句话。父亲当时如果知道朝内是这样,也会寒心吧。这些大臣虽然现在都是独孤尧的亲信,可当初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得到了丞相府的帮助和庇护,结果却没人记得。
所以对于他们三个重臣,沈宁没有一丝怜悯。她当时如果没有被韩之修和张妍禁足,她也许会拿着刀上朝去质问他们。
独孤尧在自己房间里把一切能摔的都摔了。他不明白,独孤靖怎么会这么快的察觉到自己。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沈宁的算计中。
沈宁明白,想要让独孤尧彻底失败,就必须先让他无人可用,让他在朝中彻底的失去威信。而独孤影也会这样想,所以她料定独孤影不会放过独孤尧在朝内苦心培植的势力,就先提前告诉刘玉杰,让他把这个消息传到独孤影的耳朵里。
果然,这一次独孤尧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的身边,没有几个人是真正的信服他了。
沈宁高兴的听完这个消息,只要独孤尧不开心,她就开心。
看来独孤尧要沉寂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如果这个时候还敢冒头,他就会死在独孤靖的手里。
但独孤尧是不会一直这样沉寂下去的,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而刘玉杰这时也是高兴的,他的消息让二皇子很赏识他。而那位青平郡主,则有回到了他的身边,还订了亲。他仿佛觉得他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干掉沈宁。他忘了,他之所以能让二皇子赏识,是沈宁允许的。
沈宁早就说过自己不是他的敌人,即使刘玉杰要杀自己沈宁还就是刺了三刀而已,留了他一条命。
在刘玉杰正想着如何杀掉沈宁时,沈宁也察觉到了刘玉杰的蠢蠢欲动。所以让沈风在自己屋子里睡了两天。自己和春儿睡在偏房。
果不其然,每天都会有杀手死在沈风的剑下。
这让沈宁对刘玉杰这个人更加了解。
而刘玉杰则还是不断的派出杀手。直到有一天他搂着丫鬟正睡觉,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全是伤口。
这让刘玉杰惊恐不已,自己的命,不由自己决定。
他知道这一定是沈宁做的。沈宁这样做明摆着就是在威胁他。
可他却不得不从。
比起想要沈宁的命,他还想要命。
所以终于在第二天,沈宁没有在看到尸体。
沈宁住回了主屋。
一回到主屋,沈宁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沈风,在每天打扫着这里。不仅如此,沈风还在瓶子里插了不少的荷花。
沈宁想谢谢沈风,可也不知道该怎么谢。春儿给她出了个主意。沈风一直只会武功,不会写字,就给他绣个男子用的手帕,然后将名子绣在上面。最起码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可是沈风好像收到这个手帕时并没有多么的高兴说什么,他本就话少,沈风更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
只是从那以后,瓶子里会经常会有不同的花卉,阵阵香味让沈宁心情好了一点,在睡觉时能睡的更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