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宫的,我怎么没见过你?”那宫女就问着沈宁。
“我是刚刚进宫的,被分到了管器具的地方。”沈宁面对这宫女也只能装傻道。
那宫女问了一下也就没有再追问。毕竟皇宫太大了,认不出记不得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当即就让沈宁把染了血的帕子和水端出去换了一盆水再进来。
沈宁没说什么,直接端了盆走了出去。她此时的身份不是什么丞相府的大小姐,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而已。以前在韩之修将自己禁足时,那段时间沈宁没有下人来伺候,所有的衣物都需要沈宁和春儿来洗,连饭菜都是馊的,根本没有人管她们死活。虽苦,但也让沈宁体会到了作为平民百姓的不易。她出来后快速的将帕子洗净换好水后就又进了产房里。
怜妃依旧没有醒过来,还是昏迷着。沈宁见她这样,就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身子,却没想到怜妃的手动了一下。沈宁立即俯下身子看着怜妃。
怜妃悠悠转醒,却发现沈宁在自己跟前,表情惊讶极了。看到沈宁摇了摇头,就不说什么了。众人看到怜妃醒过来都围了过来。
“娘娘,你醒了。你怎么样?”那宫女一看怜妃醒过来就哭了出来。怜妃的命就是她的命,她害怕怜妃醒不过来怎么办?
怜妃虚弱的摇了摇头,服下了些许汤水后好了许多。又等了一会儿,怜妃突然觉得肚子一痛就叫了出来。产婆进来一看发现怜妃的宫口已经开了四指多,怜妃就要生了。
这时产房里才真正忙活起来。而沈宁则停下了手头的活再也没有出去。她要亲眼看着怜妃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怜妃已经痛的流泪了,不停的大叫着,手紧紧地用力抓着床单。惨叫声一声大过一声刺破众人的耳膜。沈宁听的都害怕,自己以后生孩子也会不会这么疼。
“孩子的头快出来了,再加把劲儿呀。”
“看到一只手了,怜妃娘娘。”
“脚快出来了,马上就出来了。”产婆们说着。
“啊!”怜妃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孩子的啼哭声也出来了,这个孩子在娘胎里历经了那么多风险还是终于生了出来。
是个公主,沈宁的心落了地。一个产婆待给孩子洗了澡用棉被包好就抱着孩子出了门给在外面等了很久的皇帝看。
而怜妃则是累瘫在了床上,根本无力说出话来。沈宁走过去握住怜妃的手说道:“你生了一个女儿。”怜妃听到沈宁这样说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女儿好啊。不用卷入皇室的斗争中去,自己沈宁不用害怕有人再去害这个孩子了。
然后怜妃就晕了过去。可沈宁感觉不对劲掀开了被子,没想到怜妃血崩了。
沈宁立即叫了那个宫女过来,那宫女过来一看也是一阵惊慌,立即让候在门外的太医进来为怜妃施针诊治。候在门外的白无心立即进来准备为怜妃施针诊治。在一段时间后,终于把怜妃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白无心擦了擦头上的汗后突然发现沈宁竟然在这里,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两认识?”那宫女看到白无心的反应问道。
“白太医曾经救过我一命。”沈宁立即向那宫女解释道。说罢后,向那宫女行了一礼,又接着说道:“这位姐姐,今日怜妃娘娘的遭遇想必你也都看到了,请您务必要向皇上禀明事情的经过。”
那宫女看沈宁这样正直,也不禁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被沈宁绑在角落的婆子眯了眯眼睛,就答应了沈宁的请求。其实她很感激沈宁,要不是这个小宫女恐怕怜妃就没有了性命,那自己也会跟着怜妃一起殉葬。
白无心不明白地看了看那个宫女,又看了下角落里的婆子,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沈宁。
沈宁现在当着宫女的面也不能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低了头没再说什么。
皇帝在看了刚出生的女儿后想起了还在产房的怜妃,把孩子交给产婆后就直接进了产房里。而刚刚经历了血崩被救回来的怜妃没有意识,还在昏迷不醒。
皇帝进来后,沈宁立即低下了头隐匿在一众宫女里。皇帝进来是为了看怜妃,所以没有注意到在宫女里的沈宁。
那宫女直接上前哭着喊到:“求皇上给怜妃娘娘做主啊!”一边说一边把皇帝的目光引到了被绑的婆子上。
皇帝听这个宫女说完后也是怒不可遏,差人将那婆子绑到了外面。沈宁顿时明白皇上的这个举动表明了今日发生的事是不可能找出真正的真凶了。
皇帝看着昏迷的怜妃也是一阵心疼,对着白无心和一干太医说道:“朕命令你们将怜妃娘娘的身体调养好,否则你们就自己去狱里过吧。”吓得除了白无心之外的太医们跪在地上不起来。
皇帝还有政事要处理,在怜妃屋里待了一会儿后就带着那个婆子离开了。沈宁则在皇帝走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沈宁也害怕被皇帝发现,毕竟丞相府的千金却私自进了宫很让人怀疑是她父亲指示的。
待皇帝走了后,沈宁也没有等怜妃醒过来,直接就和白无心就走了。沈宁偷偷从许府后门出来连吴氏都不知道,现在怜妃没有事了,她要赶紧回去。
和白无心走在皇宫的路上,白无心问沈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宁边走便说道:“我知道怜妃有孕这件事一旦传开了,众人都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即使你再仔细,怜妃也会被加害。而皇上将怜妃保护的这样严密,那动手的机会就只有在怜妃生产的时候了。”接着沈宁把那产婆的事都告诉了白无心。
白无心也和沈宁说道:“我虽不知那婆子的事,但今日怜妃娘娘生产后血崩这事让我很奇怪。”
沈宁问白无心是什么。白无心回答道:“怜妃虽然身体弱,到还不至于到血崩的地步,这么今日就好好地血崩了。”
沈宁听白无心这么一说也是奇怪,怜妃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早产呢。
这一切,怕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