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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这两人进行中的计划

“我要回去睡觉了……看到现在的人类世界越来越美好,我觉得世人已经不再需要救世主的存在了……对了,洛丽塔,你要是有见过一位叫做爱丽丝的女巫的话,请帮我带个话……”

救世主攀缘上了我的肩头,贴着我的发丝,轻轻的开口道,我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个虚拟的人格,而真正的救世主……已经如鸣游诗人口中的赛尔特诗集一样,被疯狂的人们钉死在十字架上……

“爱丽丝,我很高兴你和当年一样……还在忠实的执行着我赋予你的使命,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无法再看见神明的启示了,而世界却依然再次陷入了不安之中,希望你能够理解,并继续坚持……”

说完之后,她叹了口气,就那样坐在了我的肩膀上,背靠我的衣褶,我偏过头看去,她似乎睡着了,安详的面容,微微张开的小嘴,如果不说的话,谁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曾经拯救过这个世界呢?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

她突然睁开眼睛,似乎察觉到了我龌龊……不对,是不妥的想法,不过也没什么吧?我才没有想一些关于宠物或精灵养成之类事情,救世主大人,这你可就错怪我了啊……

“算了,随便你吧,反正现在是属于你们新人的时代,喂~那边那两位君主?你们都已经是老前辈了,能不能稍微保持一下,你们生前那光辉伟岸的形象?”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必被历史遗忘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但那位皇帝和革命家,她们现在在用自己的武器,进行着早就已经不流行了的格斗,在小小的桌面之上,两个蓝色的身影,犹如在舞蹈一般,回味着自己生前喜欢的活动

“怎么说呢,和这两个喜欢动粗的家伙相比……我果然还是更加喜欢旅行和看书啊……那应许之地的景色,不知还能不能再次观赏,如果这次不用被钉到十字架上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在我回过神的时候,救世主已经带着平静的微笑,从我的肩膀上消失不见了,而那两位正在演武的君主,也遗憾的不得不下场,皇帝她对救世主有着一丝的愧疚,据说历史上的十字架刑罚,就是她……凯瑟琳大帝发明出来的

“她们……还能再见到的,对吗?古夫林大师?这三位活着的时候不可能认识的人,在死了之后,还能以这种方式相识……还真是有缘分呢”

古夫林告诉我……召唤她们出来的原典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脆弱,她们也没办法长时间的在外活动……每次召唤其实都会多多少少对原典造成破坏,他也不希望,陪伴自己到现在的三位老友,最终面临最坏的结局

“这样啊,难道就不能……算了没什么,古夫林大师,我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感谢你们的指导,您去休息一会吧?”

我正想问一下,能不能给她们三个的灵魂,换一个不会损坏的容器,但古夫林之前已经说过了,原典是独一无二的,除非我能够自己复制一本原典出来,不过……现在是不太可能

“嗯……救世主小姐说的对,现在的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时代了,在我小时候哪有那么宏伟的城市,那高耸入云的烟囱?和那源源不断的机械之力?我去休息了,希望你记住一点……科技既然能够与魔法并存,那它就是有自身价值的力量”

他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似乎倒头就能睡着,看来他就算能够强行使用魔法,也会造成很大的负担,这把老骨头……到底还能撑多久?

“研修法学的同时,也不要忘记了那些粗糙的机械……它们可不是神明的恩赐,而是彻彻底底的,属于人类本身的力量啊……你不是自己也在鼓捣一部机器吗?”

古夫林走了,留下了思索中的我,他说的不错,魔法本身的来源和力量性质,虽然从古到今的每一代人都在孜孜不倦的研究它,但也只能做到利用罢了,唯独只有工业和蒸汽的力量,才是人类从无到有……一点点创造出来的

“嗯?天亮了吗?……我刚刚睡了多久?古夫林大师呢?”

原来眼镜她是真的睡着了,我相信她是被另一个人用魔法给催眠的,毕竟刚刚救世主所说的……距离她的生活太遥远了,不知道也好,免得以后徒生烦恼

“他已经回去了,我们也走吧?还有一会才天亮,现在这里睡一会吧……”

“哦……好的,boss……”

……

在此之后,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在解决了最后的问题之后,我想象中的分析机,终于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了我面前,这台机械曾经被用来弹奏乐曲,而现在,它可以是拯救世人的福音,也能是宣判末世的号角……能够编纂复杂魔法的它,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可能性

在洛丽塔的计划一步步实施之际,远在世界东方的喀秋莎,来到了位于安列卡东北边境的边界山脉,这就是王国无论派出多少探险家,都无法翻越的高山,山顶上据说有着和以太汪洋一样的迷雾,人们会在迷雾中隐隐约约的听到动人的歌谣,心志坚定之人还好,其他人嘛,很容易就会就迷失在那迷雾之中……

“这鬼地方的冬天怎么这么冷啊!明明伊利亚那边才是秋天而已……喀秋莎殿下?您每天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站在边界山脉的脚下,就会被它高耸入云,并且几乎垂直的的山体震撼到,安列卡的鸣游诗人和神职人员都将它赋予了各自的神话色彩,而喀秋莎一行人现在面临的这座,就是被安列卡人称为圣山的,边界山脉最高峰,这才吹了一会雪,已经有人开始受不了了

“抱歉啊,雷德主教~我们是军人,没有那么高的物质享受,这里最高级的待遇,也就是有热汤和烈酒可以喝了,如果雷德主教撑不住的话,可以先回乌丝达都丝嘛?”

雷德主教是一个中年男性,没有任何法学知识和魔法基础,他之所以能够担任教会内的主教一职,完全靠自己的个人办事能力和虔诚的信仰……当然,还有显赫的贵族身份,一名宫廷男爵,也算是混入了贵族的行列

“那可不成……临行前我已经和教会的牧首交代好了,喀秋莎你需要的东西,我们教会就算是翻山过海,也会准确的送到你的手上……回乌丝达都丝?别小看神职人员啊!”

眼看雷德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就算穿着特制的防寒大衣,也阻止不了他那滑稽的胡子上,结出一点点的冰渣,喀秋莎看着他这逞强的样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副官吩咐了几句

“咦?我这是……喀秋莎大人,这还真是神奇的能力啊,真是太谢谢了!真是救了我一命,现在暖和多了……”

女巫的身体素质本身就超过了普通人,包括对冷热的适应性,雷德感觉自己突然变暖和了,就像是从冰窟里面被人提出来,然后丢进了一个有着大壁炉的温暖木屋,经常和魔法打交道的他,马上就识别出了,这是属于女巫的能力

“谢我就不必了……谢谢我的副官吧~这是她的能力,能自由调节周围的温度,你现在的温暖,不过是每个女巫都能够感觉到的平均水平……”

喀秋莎这样说道,希特拉伯爵援助的那批物资……其实并不是所谓的魔导机械,那还航行在伊利亚与安列卡航线上的货轮,不过是用来迷惑娜塔莎的诱饵而已,现在估计已经被王国舰队给捕获了吧?

至于真正的货物……就是现在待在雷德身边,这个从一开始就沉默寡言,除了雷德不和任何人交流的年轻修女,她是通过伯爵与教会的援助,才得以跨越这遥远的距离,在不被娜塔莎发现的情况下,来到安列卡,她的能力……对于喀秋莎来说,很重要

“那个……副官小姐,多谢您送来的温暖,让旅途劳顿,浑身冰冷的我们,能够感受到来自身边的温暖,愿伊甸永远护佑着您,还有喀秋莎殿下!”

面对雷德的赞誉和感谢,副官摆了摆手,嘴唇动了动,不过雷德没有听清楚,所有的话语……都消逝在了安列卡那刺骨的寒风中

喀秋莎曾经一个人探索过边界山脉,完成了这只有她一人能够完成的壮举,据说她曾经达到过山顶,看见了山脉另一边的景象,不过现在喀秋莎本人并不承认,她在探索过程中,发现的一处遗迹,……那才是最重要的

“报告中尉!下面送来的物资到了……请问是否就地休整?”

“好吧……那就先吃点热的东西,喝口酒再上吧?雷德主教……还有那位一直待在主教身后的修女小姐?你们不介意在这雪原来一场野外就餐吧?”

那名一直牵着雷德衣角的修女,看向了雷德,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雷德没办法的搓了搓手,看着一脸毫不质疑的喀秋莎,苦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一切都以殿下的命令为先,我们这些人客随主便就好……除了白一点冷一点之外,这没什么不好的……”

看着这些穿着一件军用外套,就能够在冰天雪地里自由行走的女巫,再看了看自己穿的这么厚,之前还在发抖的样子,他觉得……女巫能够统治歌莉娅,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啊,算了……我还是坐好我主教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啊?我为什么不能喝酒啊!这是歧视吗……?”

雷德看见除了他这个男人之外,其他的女巫都人手一杯安列卡出产的麦酒,而他却只能喝汤……连那个小修女都有的喝,自己为什么没有?我好歹也算是代表教会的主教啊!不带这么区别对待的!

“我们女巫的解酒能力也远胜常人~你想待会攀岩前往遗迹的途中掉下去吗?不想的话就给我闭嘴吧……好好的吃这宝贵的热食,到了遗迹里面,估计会几天都没时间热东西可以暖身子了……”

喀秋莎这样解释着,她面前有一条刚刚生火烤出来的,喷香扑鼻烤羊腿,她身为这里的领队和最高长官,她不动手是没人会先动手的,看着一旁有着小麦色皮肤,正在喝着麦酒的安列卡士兵凯蒂亚,喀秋莎拔出刺刀,切割起了面前的美味

“凯蒂亚下士……牛肉是你们安列卡人的禁忌,为了照顾你的感受,我可是让人特意准备了上好的羊腿,这下子你就能够饱餐一度,然后为我出力了吧?”

“多谢中尉,凯蒂亚铭记于心!”

看着远方的雪峰山峦,喀秋莎擦拭着刺刀上的油渍,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拍了拍正在闷闷不乐的喝着汤,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小算盘的的雷德,开口说道

“对了,那边那个主教……你回歌莉娅的时候,帮我向洛丽塔·伍尔斯特带件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哈哈,就说成是我提前送给她的入伍礼物吧!”

那一天,远在世界蛇的洛丽塔左眼皮跳了几下,不过她没有把这当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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