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醉梦楼
杨箫语看着面无表情的叶苏,眉头紧触,横在叶苏面前的银色长枪抖动几下便化为虚无,只留下散在空中的丝丝雷影。
“我可以带她走了吗?”叶苏面无表情的说到。
“不可...能,打了...我还想走...”杨箫语还没有说什么,简梅便愤怒的喊道。
叶苏仿佛没有听到简梅的喊叫声一般,只是平静的看着杨箫语,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了几分。
“可以走,但你可要想清楚了,走出我明月轩的大门,后果自负!”杨箫语面色冷漠的说道。她可以容忍手下人勾心斗角,但绝不容忍有人背叛,显然,她自始至终都将叶苏视为下人。
叶苏嘴角微勾,也不说什么,拉着杨语安的小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明月轩。
“轩主,”揉着脖子的简梅不解其意的看着杨箫语,面色中却没有不满,只有浓浓的畏惧。
杨箫语看了看满院的狼藉,眼神中寒意微微褪去,仿佛面容中透露着无尽的疲惫。
“你自己收拾吧,今天的事,所有人都咽进肚子里。”杨箫语收敛了自己的银枪斗魂,缓缓地向一座茅草屋中走去。
“你的心乱了。”茅草屋里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的,但又好像就在耳边。
“师傅,我这样做对吗,可安安才六岁。”杨箫语像个丢了棒棒糖的小孩,失落的站在茅草屋前。
“对是一件事,不对又是一件事,不管你违背了什么,重要的是什么才是重要的。”
“……”
“千棍阵,三天不得出来。”
苍老声音宛如醍醐灌顶般充斥杨箫语的大脑,一丝丝血迹从杨箫语的嘴角流出,而她整个人却显得精神了许多。
“好强的锁魂之力,要我借助淬炼斗魂之宝才解开杨箫语身上的魂气之锁,如此强大的力量,会是谁……”茅草屋里,一股淡淡的雾气缓缓散去,显露出一个干瘦的老头,正是之前叶苏在窗前见到的那个扫地老头。
叶苏带着杨语安出了明月轩,小女孩也已经停止了哭泣,正乖乖的吃着叶苏给他买的糖葫芦。
“苏哥哥,咱们去哪啊?我们已经走了半天了。”杨语安扯着叶苏的袖子说道。小脸红扑扑的,明显有些疲惫了。
“安安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没有的话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叶苏看着心情转好的小女孩,心中莫名有些烦躁,因为他也不知道还能带着她多久,有些地方,不是一个小女孩能待的。
“那我们还会回来吗?”杨语安有些不安的问道。
“可能不会回来了。”叶苏如实说道。
“我想见一见萧姐姐。”
“好。”
片刻之后,两人就出现在了东南街一个极为奢华的四合阁楼面前,鲜红的木阁汀罗有质,妙曼的红纱飘扬在烛光中。
醉梦楼。
叶苏看着这金色的三个字顿时有些迷糊,他感觉得对这里有些熟悉,但是他又什么都没在记忆中找寻到。。
他有些混乱的见到这里的楼主,也就是杨语安口中的‘萧姐姐’。
“安安,你怎么会来这里,跟着你的这个大叔是谁?”
“大叔?”叶苏终于缓过神来,定睛打量了眼前的女人。
一身的红玫瑰紧身秀袍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外罩一件深红烟纱雪貂长袍,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了一个修长的蜻蜓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精致的俏脸媚态若隐若现。
“我这年纪,也差不多是大叔了。”叶苏之前就搞清楚了,现在是天夏黄历一千零二十六年,他满打满算已经二十五岁了,确实是快到大叔的年纪了。
“哼,没想到扬萧语如此无情,在下萧魅熏,谢过苏公子!”
在杨语安连哭带啼的一番诉说之后,萧魅熏宠溺的抱着杨语安,微微对叶苏屈身感谢道。
“见过萧楼主。”叶苏微笑说道,“我很喜欢安安,所以不用谈谢。”
“我看苏公子有些面熟,我们以前见过吗?”萧魅熏看着叶苏有些疑虑地说道。
“呃,我第一次来这里,之前应该没有见过萧楼主。”叶苏很是直接的说道,“不过......”
“什么?”
“没什么,若是见过,你就不会把我的名字叫错了,我姓叶,并不姓苏。”叶苏略带苦笑的说道。
“姓叶?”萧魅熏有些激动地叫了声,看到叶苏的目光,顿时又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噢,是,那什么,我看叶公子目前应该没有去处吧,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个北斗灵院的推荐名额,正好不知道该推荐谁,我看叶公子资质不凡,想推荐叶公子前往。”
“北斗灵院?”叶苏有些不明所以,据他了解的消息,北斗灵院乃是南国两大灵院之一,坐落于南国雪月城,院内有一座斗魂塔,堪称是修行者的梦寐之地。
“对,我也是北斗灵院的内院弟子,这次正好是负责灵院招生的负责人之一。”萧魅熏见叶苏似乎有些错愕,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看叶公子已经筑灵圆满了,正好北斗灵院有一个先天级灵脉洞,或许可以帮助到叶公子。”
“先天级灵脉洞?”
听到这个,叶苏着实有些惊讶,所有人从筑灵境晋升为先天武师,都必须将灵海构筑出通道连接全身,而这通道就是全身的经脉,随人的不同,有的人的经脉不能构建出灵海通道,有的人却能构建多条经脉,而灵脉洞,则是将构筑通道薄化,融合天地灵气,构筑通道属性。因为天地间灵气九成以上的是属性灵气,只有这样才可以直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而对于灵脉洞来说,分为蜕凡级、赐灵级以及天地级,而先天级则是一种特殊的灵脉洞,因为他据说是唯一能有且只能构筑帝脉的地方,但是,百万人中只有半个人的几率构建成功。
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地方,却又是一个很鸡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