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高堂时,因为安卿父母双亡,他们拜的只有诗尚书一人。
最后是对拜。
诗落欢眼睛隐隐看到安卿的红衣,有些激动。
礼官高声喝道:“礼成,夫郎入同房。”
暮雪今日是跟慕容倾一同前来的。
他几乎握紧了拳头,看着安卿一袭红袍,他嫉妒,原本那是属于他的。
一想到慕容倾还在自己身边,暮雪就必须忍住,做到平淡如水。
安卿看到了女皇,同样看到了女皇身边的暮雪。
可安卿现在觉得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
暮雪每日每夜在睡梦中醒来,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那隆起来的部位,是那个孩子存在的证明。他不喜欢,孩子于他也只是一个棋子。
他想要的始终只有权利和一个安卿而已。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舍才有得。
他放弃了安卿,但心中不悔。
在暮雪看着安卿时,慕容倾也在看着暮雪。
在礼成时候,慕容倾就牵着暮雪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暮雪坐上轿子回皇宫了。
安卿也喝了许多酒。但她在军营就炼成了千杯不醉。
那次,是李思下药了。
酒过三巡。
安卿站在屋外。她挥退了下人,她有些手足无措。
今夜月色迷人,府内红光居多。她借着凉凉的风驱散了酒意。
她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诗落欢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
安卿揭起红盖头,看到的是诗落欢精致的脸,诗落欢戴着凤冠,桃花妆很美。
诗落欢不语,只是看着安卿。
安卿倒了两杯酒,把一杯酒递给诗落欢。
“喝交杯酒。”安卿道。
“嗯。”诗落欢接过酒道。
安卿握住诗落欢的手,手交过手,两人喝下了酒。
喝完酒后,安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早知道她就应该提前预习闺中之事。
“妻主。”诗落欢低声喊道。
安卿看去,只觉脸上肯定是一片红晕了。
只见诗落欢摘掉头上的凤冠,脱下繁琐的婚袍。已经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妻主,我知你不晓房中事。我提前预习过春花册了。”诗落欢垂眸道。
他喊着妻主,只觉心中欢喜。
这身子本就是要交给她的。
那春画册乃是禁书,诗落欢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那赤身露体,污秽不堪的小人儿,顿是觉得恶心。
他知道妻主不通晓男女之事。
“等等。”安卿拉住了诗落欢继续解下衣服的手。
“妻主是,是不喜欢我吗?”诗落欢低声道。
“不是,你爱我吗?欢儿。”安卿没有放开诗落欢的手,她问道。
如果,如果,是那个答案,她就,就穷其一生对他好。
诗落欢抬眸看着安卿。安卿很美,他一直都知道。但一些人,看到安卿的第一眼,是被安卿身上的肃杀之气所迷去了眼。安卿的美,是俊美,是淡淡的美。她不想李思美的惊心动魄。
试问,他看重的是安卿的地位,金钱,相貌吗?不是。哪怕她是一介布衣,他也爱啊。
爱到骨子里了,她可知道?
诗落欢答:“爱。”
如同誓言般郑重,许诺一个人就是一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