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秘密,本就应该是只有历代掌教传人中传承,说出去,全万灵门的人没有一个会信,更何况我们也没有丝毫的证据,所以怎么说?”杏筱大师低声道。
白琳羽牙关紧咬,半响涩声道:“可是,如今这局面,幻灵师伯之事只怕迟早遮盖不住,就算我们不说,怕也有那么一天他突然自己就跑了出来,那该怎么办?”
杏筱大师长叹一声,闭目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白琳羽黯然无语,屋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屋外,翠绿的竹林随风轻轻摇动,发了阵阵悦耳的竹涛,景色悦目;而在林中的竹林精舍里,却似乎显得越发的压抑了。
仙狐山,血王宗。
血嗜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中,每一天都尝试着用玉冰盘去救治紫苏,但不知为何,除了最初那次意外的使阴痴铃有所变化之后,接下来的每次尝试,玉冰盘和阴痴铃再也没有反应了。每次都是像一颗小石头般直直掉落在玉盘之中。
血嗜虽然不死心,仍旧抱着万一的希望尝试着,但等待着他的只是无数次的失败。血王在最初的日子里也时常守候在寒冰石室之中,但目睹了许多次失败之后,他似乎比血嗜更早的放弃了,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几日,已经是根本没来过了。
或许,对血王来说,看着血嗜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更加痛苦的事情吧!
“啪……”
轻轻的脆响,带着些轻微的回音,阴痴铃再次从半空之中掉落下来,落在玉冰盘的中央,轻轻转动了几下,便停住不动了。
血嗜面上已经没有表情了,甚至连失望都似乎已经麻木,他没有继续尝试,默然呆坐了一会,随后收起了玉冰盘,将阴痴铃小心的放回道紫苏手中。
他深深凝视着紫苏恰静的脸庞,十年了,她仍是如此美丽,一如当年初见面的时候,甚至连她嘴角边隐约的笑意,都可以令他勾起无数深深镂刻的回忆。
只有,只有触手处她肌肤的冰凉,冷冷地提示着血嗜现实与往日的不同。
血嗜默默地站起身子,深深看了一眼血嗜,嘴角动了一下,却始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随即慢慢转过身子,离开了这间寒冰石室。
寒冰石室之外,通道依旧是空荡荡地,血嗜顺着通道缓缓走去,通道两侧地石壁上裂缝似乎又更多更深了,只是这些在血嗜眼中,都没有留下片刻反应,他只是默默走去。
在血嗜身后,通道地另一个方向深处,某个阴影角落里,血王默然宁立着看着那个年轻人越走越远。血王没有上前去问血嗜寒冰石室中地情况,这么多年了,他甚至已经可以从血嗜随便地一个动作神情,就知道紫苏的情况。
难道终究没有希望了么?
血王面上掠过一丝黯然,转过身走入了黑暗之中。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现身于洞窟深处的血池了,缓缓走到血池平台之上一如他所想的,鬼先生黑色的身影依然孤单单的站在那里,苦苦思索着,而半空的万兽鼎也是一样悬浮着,但在漫天红色血芒的照耀下,隐约可以看见那只古鼎之上神秘的白色光柱,似乎比之前明亮了学多,而古鼎鼎身上的那张恶魔面孔,血气又退了几分,更见扭曲与狰狞。
血王心中突然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气,双手忍不住紧握,最心爱的女儿没有起色,现在连耗费心血的万兽血阵,竟然也因为莫名其妙的什么上古神法禁制而停滞不前。
前方的鬼先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动,缓缓转了过来,透过面上蒙着的黑纱,淡淡的道:“你来了。”
血王深深呼吸了几下,这才将心头那股怒意于杀气慢慢压了下去,脸色恢复了正常,走了过去,道:“怎么样了,可想出什么办法了么?”
鬼先生默然摇了摇头。
虽然早已料到这个答案,但是血王心中仍是又一阵怒气泛起。最近的他,似乎特别容易发怒与动杀机,若非鬼先生乃是催动这万兽血阵不可或缺的人物,血王只怕真的就对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