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一千多年以前,我还是一个善武的将军,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
直到我遇见了她,一切都改变了。
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她了,他道:“你在这做甚?”孤独影站在一女子的身后,眼神中透露着掩不住的兴奋。
“赏月……”她的声音很低沉,虽在赏月,可不在其志。
“姑娘是怎么了,好像不怎么开心啊?”孤独影问道。
“公子,你可知月亮为何会有阴晴圆缺之说?”
“这世上何时都可能发生,不过凡事也可由自己把握,无论是悲欢离合,还是阴晴圆缺,都要顺其自然,不可勉强。”
“是啊,人生就是一道坎,不得不面对,月亮不圆是绝对的,而圆则是相对的,自古难以全,毕竟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她道。
赏月本是一件高兴雅致的事,可此时她却极度悲观,意不在此处,透过月光来表达自己的悲观情绪。
“姑娘还请节哀,毕竟生死乃是常事,不可挽回之。”孤独影走到她面前,与她坐到一处,他好像知道她所发生的一切,也与她一同悲伤,也可庆幸她有此遭遇。
“听公子的话,是知道小女子身边所发生之事?”她问道。
“那是自然,当时之事闹得如此大,想不知道都难……”孤独影道。
就在七日之前,南云薇被城南少东家,林家成下聘,家世显赫,其舅是朝廷命官,颇有门面。
家中出何事,为何如此热闹?南云薇听见外头吹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薇儿,爹与你说件事。”南易明一脸笑意的说。
“怎么了,可有何喜庆的事,让爹如此高兴?”南云薇道。
“城南林家方才来提亲了。”
城南林家?“可是那病子林家成!”云南薇惊了,若是他,那她是绝不会答应的。
“是。”
“那爹可是接下聘礼了?”云南薇道。
“薇儿,你也知道,他家是朝臣显贵,爹答应他不只是因为聘礼,他还答应爹到皇上面前参奏,还我南家清白。”南易明解释道。
南云薇本也是将军将军之女,可无奈被贪官冤枉,家道中落,不得已下嫁于他。
清白?真是可笑,“我们南家的清白何时要牺牲女儿的终身大事来维持了,若真是如此,这清白大可不要!”云南薇拒绝了,她是绝对不会嫁给林家成的,她家本来就看南家不顺,应承此事,说不定只是说说的,背地里还指不定如何陷害他们。
“放肆!竟敢跟爹如此说话,女儿家的终身大事何事由你说了算了?爹既已答应他家,就没理由反悔,你就准备准备,三日后,林家的花轿一道,你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意愿!”南易明本是带着商量的口气与她交谈,可他也最经不起激,这一生气怕是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可云南薇也是个倔脾气,非要跟爹对着干,她一生气就跑了出去。
算了,让她出去静静吧,兴许她回来之后,便都想清楚了。
当初南易明就不该答应接下赈济灾民的重任,他一直自称是忠臣良将,可也不懂得变通,当时发现官员将灾银中饱私囊作为,没有急着向皇上禀报,却是想那些官员对峙。
待他回来之后便被迫收到镖局送来的大箱金银,紧接着就收到了羁押令,皇上也是不由分说就抄家,收了他的将军令。
所有人都看他不起,都觉得他是一块绊脚石,正好有理由除去他,当然毫不留情的把他送到边地去。
“忠良?我看是愚忠吧!爹怎会如此糊涂,这简直是送羊入虎口,怎么办,难不成我还真要嫁过去?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南云薇喃喃自语道。
好些年了,孤独影一直在找着主上一直想要找的姑娘,可一直都没有下落,故此他一直留意一些特别的姑娘,他见到南云薇如此神烦,就下来看看她,道:“这位姑娘是为何事而忧愁?”
“你是何人?为何偷听墙后话?”南云薇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个人,被吓了一跳,还不知被听了多少去。
“姑娘莫慌,我只是个过客人,见到姑娘好像有伤心事?想为姑娘解忧,不知如此作为,可会唐突之?”孤独影道。
南云薇瞧他一身行头,道:“你是江湖人?”
“不错,江湖不闻官场事,也不会多嘴说道出去,姑娘就当是给知心的陌路人谈心吧。”孤独影道。
知心的陌路人?有趣,南云薇笑道:“我爹让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那人还是我家的死对头,他定不会待我好的,何况还是个一只脚踏进棺木的病子……”
“这可不太好啊……姑娘可能与我说道此人?”
“自然,我的未来夫家名为林家成……”南云薇与他慢慢从头说起。
人们都说,谁嫁给了林家成便是倒了大霉,他生来病弱,常年以药为生,妻子也是娶了一个又一个,可每个女人在嫁进门后的一夜,都离奇暴毙,也是悬的很。
都以为是林家成虽体弱,可却命硬,靠克妻冲喜来续命,命里娶不了媳妇。
“若是姑娘真为此事难为情,我可以姑娘解决此事。”
“解决?如何解决?他们可是朝廷命官,怎是好对付的?”南云薇叹气。
“江湖人自用江湖事……”孤独影道。
她知道他想要做甚,还没等他说完,南云薇打断他,道:“不可,如此太为鲁莽,多谢公子好意,只是这是小女子的家事,就不必劳烦公子之手。”
“不必如此客气,姑娘,我叫孤独影,若姑娘日后有何麻烦事,尽管与我说,我经常在这里,姑娘若唤我,我定帮之。”孤独影道。
“公子客气了,小女子名南云薇,多谢今日公子花费时日与我谈心。”
“南云薇?不只是何字意?”孤独影倒是挺在意她的名字。
“闲看庭前开花落,满随天外云卷云舒。”南云薇解释的还挺诗意。
“好名字,好意境,持宠不骄,处事不惊,也是配得上你,姑娘保重,在下告辞。”孤独影辑礼道。
“告辞,多谢今日公子费时日与我谈心。”南云薇的确是轻松了许多,刚才气不过的事,现在却是觉得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他就消失了,就像他来时一样,不曾让人察觉。
南云薇叹了口气,舒心多了,她往回走,又要去面对那场婚事,三日之后,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