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她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妖精乃是精灵所化,自生灵气,应该是好话,可她貌似话中有话,也不是个善茬。
“莫姑娘,你今日来是所为何事?”宫茱道。
“我来找零哥哥,我近月余未曾见过他,想他得紧,就像来看看他。”莫雪儿先声夺主,就像让他知道她与他的关系是多么密切。
零哥哥,当着我的面,这话都叫得出口,也不怎么灵光啊,也是个莽撞之人,要是被别家的听见自己的夫君有个如此亲密的姑娘,那还不得被整死。
“是这样啊,你看王府里的侍卫也不懂规矩,哪有把客人拦在门外的道理,况且还是王爷的知己,不过王爷确实不在王府里,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宫茱道。
“胡说,我昨日就派人……”莫雪儿捂住了嘴,差点把昨日在门口蹲守的是说了出来。
“反正我没看到他出来,他定是在王府里。”她接着道。
难道是整夜蹲守在王府附近?还是单相思,她这么不招待见,王爷也不请她进来坐,真是一窍不通。
“那王爷若是在王府里,怎么会不出门迎接,他躲在府里做甚?”宫茱反问她。
“这……说不定他是有事给耽搁了,才没来得及见我。”莫雪儿扯着衣袖,有些矛盾。
这冰块零也真是,偷人家小姑娘的心,也不对她负责,看她的样子也不过碧玉年华,他怎么也下得了手。
“奴婢参见王妃,莫姑娘。”紫凝端着茶水来伺候。
“王妃喝茶。”紫凝对着宫茱眨眼。
“小凝,你来干什么?”宫茱低声对她道。
她并没有回应,又转身给莫雪儿端茶,“莫姑娘,喝……”
话还没落,一阵光影从宫茱面前闪过,打在了紫凝的手腕上。
本应递给莫雪儿的茶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撒在了她的衣领上。
“烫死我了,你这贱婢,是想谋害我吧!”莫雪儿噌的一下起身,推翻了茶碗,反手就给她一耳光。
还好宫茱眼疾手快,施法使她使不上劲。
怎么回事,我的手好像不能动了!莫雪儿看着自己的手停在半空中,好像自己的手都不不是自己的。
可下一秒,她的手又能动了,就好像有人推着她的手,让她打下那一巴掌。
外头还有人在施法?宫茱又施法,与那施法者斗了起来。
他俩一上一下的控制着莫雪儿的手掌,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好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
突然又不知从哪来的掌风,打中了宫茱,力道虽不重,但却让她踉跄了一下,停了术法。
一声干脆响亮“啪”的一声,随着莫雪儿的手掌而下,狠狠地打中了紫凝的脸,
“紫凝,你没事吧!”宫茱马上扶着她起身,瞧着她半个脸都被打肿了。
紫凝捂着脸,眼角含泪,又不得哭出声,委屈的很。
莫雪儿已经呆住了,她不知道刚才干了什么。
“好大的胆子!”一声呵斥,水令佞零大步走了上来。
这是什么走姿?冰块零怎么走着外八字,还大大咧咧的叉着腰,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宫茱看着迎面而来的王爷,一点都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倒像是个欠债的二大爷。
莫不是刚才施法的神秘人?宫茱退到背后,开了天眼,才看清原来是北木在捣鬼。
方才给了紫凝一耳光,现在又变成五王爷的模样,他又想搞什么鬼?
“零……零哥哥,不是我,我没有打她,不,是我,不对,是她先伤的我!”莫雪儿一见水令佞零,她就显的很是慌张,有些语无伦次。她在他面前一直都装作大家闺秀,不染俗世的样子,这次当着他的面给揭穿了她的真面目,她显得不知所措。
“大胆!”水令佞零看着莫雪儿,实为生气。
他又转头看着紫凝,对她道:“你怎能向雪儿泼热茶呢,要是泼坏了她的脸蛋,留下了什么疤,你拿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吓死我了,原来是对她说的,莫雪儿松了口气,对他道:“就是,零哥哥,你可要好好惩罚她,零哥哥,你看我的手,都肿了。”
水令佞零心疼的看着她的手,的确有些红了,他道:“你看看你,怎么如此不当心,手都肿了,心疼死我了。”
他对紫凝道:“小……臭丫头,瞧你的脸都把雪儿的手给打肿了,该当何罪!”
他脸皮可真够厚的,明明是我受了伤,确怪我,紫凝隐忍怒意,只是跪着不语。
“你起来。”水令佞零命令紫凝。
她听命站起来,等着他要做什么,他若真想惩罚于我,我便不管了,直接揍他一顿。
“雪儿,我刚才看见你扇人了,那气势不可小觑啊,就连我看了都不得赞为观致。”水令佞零赞叹着她方才打紫凝的脸,还觉得她气势不错。
“我……方才只是手滑,轻轻打了她一下,没零哥哥说的这么厉害。”不管水令佞零说什么,莫雪儿都觉得是对的,她没听出他语中带着的讽刺,还觉着是夸她,有些不好意思。
还真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宫茱也不掺和,就坐那看戏,既然是北木,也不会怎么样的,就算整了这个小辣椒,也不是什么大事。
“雪儿,正巧我最近也练了一个功法,可要我施展给你看看?”水令佞零道。
“零哥哥练的都是上乘功法,雪儿自然要看。”莫雪儿一脸期待,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对她,她可要好好珍惜。
“好,你看好了。”水令佞零慢慢的走向紫凝。
他举起左手掌,快速又用力的挥向紫凝,就在他的手掌快碰到她的脸时,他突然转了个圈,手掌自然的“划过”莫雪儿的脸。
手掌随声而落,“哎呦——”莫雪儿一声惨叫,摔倒了地上。
“零哥哥,你怎么……”她眼角含泪,特别委屈的看着他,本以为他会打那贱婢,没想到却打向了自己。
水令佞零扶起她,解释道:“我所练的功法,就是能让人轻松而不伤手,但同时又能伤到人的巴掌功。”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的手,微笑道:“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完好无损,伤人又重呢?”
“什么,这……”莫雪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但又不知怎么反驳。
“雪儿,你看好了,现在是左手的打法,与右手又是有异曲同工之效,接好了,我……”水令佞零又一个转身,伸出右手,向莫雪儿用力的抽了过去。
又一声惨叫,莫雪儿再次倒在了地上,这下两边脸都肿了,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哭道:“零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雪儿,你别哭啊,我只想让你亲身经历一下被打的滋味,你顺着这感觉,日后打人肯定像我一样,干脆又利落。你看你的脸,打的多匀称啊,不像你一样,打起来如此嚣张跋扈,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就像……对,就像泼妇一般。”水令佞零指着她,他那神情特别温柔,可却用嘴毒辣的话与她说,这才是最毒最伤人的事。
“你!”莫雪儿说不过他,也顾不上脚伤,忌愤的跑了。
“哈哈哈……”水令佞零看到她气愤的跑了,实为解气。
整得她极为惨烈,脚伤加脸伤,这次他定是没胆再来了,要是再来,就是嫌命长,就我这聪明的脑瓜子,还整不死她?
“哎呦!”他被身后人来的茶碗给砸到了后脑勺。
“闹够了没有?”宫茱憋笑道。
“你知道我是谁?”水令佞零疑惑道,他觉得这幻术还挺逼真的,都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就与水令佞零一般无二。
废话,你不就是北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