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令熙麒合上竹册子,道:“司徒当真是办事得力,深得朕心,我还顾虑着你新官上任就担下如此重任,怕吃不消,这不,朕的俩兄弟想着来助你一臂之力。”
“这……臣不敢!”司徒一听,诚惶诚恐,扑通一声跪下,毕竟这两位是陛下的亲兄弟若是让他俩掺手此事,又要费力照顾,着实不便,再者若是过程中伤到他二人,也是另一项罪名。
“朕知晓司徒所顾虑之事,就当是给他俩所谓挫折教育,这个年纪是该磨练磨练了,就算是帮忙看看进程,监督着进程便足矣,不会碍着你何事,司徒尽可放心。”水令熙麒发着旨意的口气道与他仨人知。
“是,臣遵旨。”司徒还是冒了冷汗,心里打着算盘该如何招待两位皇子。
看着司徒招待他俩犹如负薪之忧,水令佞零暗愁道:怕是实行救灾之策都无有此忧,有我俩这千斤石担在,即便不在他身上,那也遮的透不过气,看来此举又是白费心机,帮倒忙。
水令熙麒就只想快些把他二人打发去忙活,他还给宫黎发了口信让他出宫接手此事,毕竟这是她想出的法子,还是由本人操办较为稳妥,不知宫黎现在何处,平安出宫否?
神力恢复果然一身轻松,就连吸进的气都觉得是甜的,现在想来,我来到以来的朝代也算是历劫之一吧,宫茱这会用隐身术刚走出宫外,身在凡界才真正知晓有法术的好处,如何运用得巧妙还是一门学问。
主人,你走得慢些,等等我……北木正在身后用四条腿小碎步疾步跟上,喘得紧。
都忘了身后有这个四脚兽,宫茱回头一愣神,瞧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可笑的妖,简直比人间的小宠还要不堪,哪像个妖,实在不成妖样。
这也怪不了他,毕竟北木才刚修炼成人形,很多法术还不知如何施展,就连隐身术也是宫茱刚教的,相比于其他的小妖已经上进多了,若是平日里勤于修炼,也怪不得他会被其他兽类所欺。
瞧北木那憋屈的小模样,宫茱委实不忍看他若隐若现的身子,还努力的维持着周身法术,宫茱道:“这里人也不算多,就在此处现身吧。”
总算是解脱了,着实累到我了,北木松着筋骨,瞧着比干活还累,也不怕被宫茱笑话,毕竟他什么不堪入目的样子都被她看过了。
“主人,你就安静的待在皇宫里不好吗,偏要出来找事做,委实累得慌。”北木抱怨道。
“我看你也是在人间呆久了,染了人间烟火,怎么变得像个凡人一样惰落,这可不好。”宫茱道。
说什么凡人,我本就是在凡间出世,待了如此之久,习性早于凡人一般,算算日子,也有百年未曾回妖界了。
“这又是什么道理,谁规定只许凡人懒惰成性,余下非等闲就定要付葆力之士。”北木反驳道。
怎的从北木口中听着尽是歪理,宫茱不理他,突然翻着自己的衣襟,与袖带腰间在找什么东西。
看着宫茱的行径,想起方才她卓案写下不知是什么字体,看着好奇就拿了,以为是无用之物,北木拿出皮草,正是宫茱所找之物。
就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被你小子拿走了,宫茱摊开皮草,先前水令熙麒给他口信,让她在别处与他碰面,本来凡间七零八落甚是难找,若没了此物,可算是白出来一趟。
北木实在是好奇,他虽认得一些字,但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字,也读不懂,便开口问道:“主人,这是何字书,为何我从来未曾见过?”
糟了,我还真没注意,此朝代不曾用此字书,天界自从天地开创以来一贯用钟鼎文,几十万年来也未曾变过,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给忘了,可不得惹人嫌。
“这是一个得道高僧传与我的字书,此来历一言难尽,就不必多问,现在我俩最要紧的事便是集齐九十九滴眼泪。”宫茱找着茬子给他略过。
说的也对,可别忘了正事,还不知要去哪呢?
问的在点,现即刻就去南隅往东的云间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