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向来是个跅幪不羁之人,朝廷这种地方不适合我,银票我收下了,谢谢,不过至于这名嘛…还是让给有能力者当吧!”宫茱推辞道,便往山下走了。
“我们也走吧!”黑衣男子亦站起来跟了上去。
下山时,宫茱心里暗想:现在已经赚到了一笔银钱,接下来该干什麽呢,在这里又无半个熟人,无论做什麽事都不方便,不知道这凡间的情况,又怎麽挣钱做生意呢?难办啊……
“公子,在想什麽呢,要是有什麽难处,在下一定尽力所为。”青衣男子见宫茱下山以来一直面露难色,不禁问道。
宫茱闻言看向他,“是你们啊,好巧啊,我只是在想,今后该怎麽办,要怎样安家立户,才算好啊?”
“公子,想要自立门户,做生意,何不找我们,我们可是从小就住在青黎中,对这可是熟的很啊。”青衣公子推荐道。
“是吗?那可与我介绍介绍这青黎啊。”
“宫公子你看著天色已晚,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醉翎樓。
宫茱随二人来到二楼天字型厢房,想起宫茱刚来这的时候,可是吃了她不少银子,今天难得有人请客,一定要把之前没吃过的补回来,反正又不是自己掏腰包。
“对了,还不知二位叫什麽,怎麽称呼?”宫茱忽想起还不知他们的名字,总不能公子公子的叫吧,怪变扭的。
“在下冷羽临,这位是令兄,冷风睿,还有这位是在下的家僕,墨雨。”羽临介绍道。
“你们是兄弟啊。”
宫茱端起茶,心里暗自想:还真不像啊,一个温柔如玉,一个冷的像冰,反差真大。
“对了,殊不知公子要做何生意啊?”冷羽临问道。
“叫我宫黎就好,至于生意嘛,我还没想好,就想问此地什麽生意最好做,也好让我拙见拙见。”
“这里城镇虽大,但来来去去就那几样,饭馆,客栈,绸缎庄,珠宝商,当铺之类的,宫黎以为如何。”
“嗯……这些选择固然有些单调,未曾有些许新意,若是把客栈和饭馆并到一起,就变成酒楼,或许会受人追捧呢?你觉得如何,小羽?”宫茱放下筷子,看向羽临。
小羽?才刚认识多久,叫的未免太亲热了吧,再说看他的样子应该比六弟小吧,风睿自冷道。
“酒楼?这想法固然好,不过,既然开办酒楼,就必定要做菜式,若是想要做的好,就要请好厨子,还要选店面,装修,过程如此复杂,你忙得过来吗?”羽临问道。
“厨子这方面你就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就算毫无厨艺的人,我也会把他调教的非常好的!”
“调教?宫黎会做菜吗?”羽临奇怪道。
“怎麽,就允许女人进厨房,就不能让男子洗手作羹汤吗?”宫茱不满道。
“当然行,只是你全身散发著贵气,不曾想你居然会下厨。”
“这你就说错了,我是会厨艺没错,但我却不是贵公子,实不相瞒我每日可都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的那种人。”
“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适才你不是刚刚拿出一万两的银票,还有那一千八百两赏银吗?本以为你是个朱轮华毂的翩翩公子……”风睿冷然看著宫茱说道。
笨蛋,你还真信啊!“哈哈哈……你们也上当了,其实我未曾有过什么一万两银票,我手中拿的只是一千两,当时只不过是为了赢得他们手中的银票,才出的计策,你们居然信了,我手中要是真有如此多的银票,我还去参加什么赛诗会啊!”
这人真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朝廷命官,还随便与人道出,不要命了吗!
瞧见这氛围有些微妙,冷羽临识相的转移话题道,“宫黎在这青黎城中未曾有熟人,不过今日不同了,我们既相识便是缘分,若是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俩帮忙。”
“没关系,我会打理好的,我头脑这么好,相信再过不久,这会是青黎城中最受欢迎,众目推捧的一家酒楼。”宫茱夸口道。
“那临某非常期待那天的到来。”羽临微笑道。
“多谢。”宫茱回道。
“对了,之前宫黎你在谜宛欲言又止,这话语当中莫非有什麽玄机,可否也让我俩兄弟听听,也好长长眼见……”
“好啊,看在你们一路上还挺照顾我的份上,我就道破这玄机……”
“我们只知这谜底便是恶,亦殊不知,你这话里有话,不知何意……”
“我只是歎这如今世态炎凉,就拿那太师太保来说吧,作弊之人,近在眼前,却有眼无珠,任其肆行,这要是在选官拔吏的科举上那还不得当场实施杖行,戴枷三个月示众,最后还要发往边疆充军,这为了一个名利,却丢掉了良心,却又让那些自小苦读圣贤书,家境清贫的书生却因为家中没有足够的银子贿赂考官,而落榜,又把他们置于何地?”
“这就是为什麽,朝中的贪官远远比清廉奉公的清官多,而这清官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便被一一陷害,就这麽一代一代下去,皇帝的身边便都是贪官污吏,这就是为什麽每朝皇帝都会有命不长的。身份越大,权力越大,欲望也就越大,当完参将,当副将,再而当将军,把身边的虎养肥了,再来咬自己,真搞不懂皇上在想什麽!”宫茱吃著蜜枣说道。
“你这可是对当今圣上的大不敬啊,就凭你这一番话,便可诛你九族!”旁边的墨雨厉声断言道。
“切,我说的是实话嘛,每个皇帝都说自己是圣德明君,却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的?顶撞皇上一句,就要抄满门,阿谀奉迎,就随便给你个小官当当,颠倒黑白,就算明知自己错了,也不允许任何人说个不字吧…”宫茱拿起一块糕点说道。
“皇家还真是可悲啊!”宫茱摇头歎道。
“宫黎虽然言辞过激,但却是有理……”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兄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那几位又该罗嗦了,宫黎兄你呢,要我们派人送你回家吗?”羽临问道。
“不用了,我还想再逛逛呢,你们先走吧,后会有期。”宫茱行礼道。
“今日之言,让汝等当真受益匪浅,希望改日再议,后会有期。”风睿和羽临上了马车。
“好,后会有期。”我也该走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家店古里古怪的,宫茱转身离开了这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