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檐庑殿。
“主……主人,我回来了……”北木喘着粗气,累得都快爬不起来。
“你去哪儿了?半死不活的样子?”以暖刚奉茶出来,就看到北木趴在地上,类流浃背的。
“你知道我是……何人?”北木记得他未曾见过此女。
看他那吐舌贼眼的样子,八成就是姐姐所说之人,可姐姐为何会认识这怪人。
“先别说这事,主人在何处?我有要事……”北木稍缓过来,扶着门。
“她刚去未央前殿找陛……”话还没说完,北木又一溜烟跑了。
如此着急作甚,还没说完就走,姐姐让你不要去找她。
端门外。
“裳苒可是朕最疼爱的皇妹,你可要好生待她。”水令熙麒和大队护卫军在送别楚国皇子和裳苒。
虽不知裳苒为何会回转心意如此之快,但好歹与楚国的和亲也算是成了,两国结近亲之好,我这皇妹也有了归宿,也是两全其美。
“陛下大可放心,等我通知楚国百姓,与她完婚以后,我俩就会回来看望陛下。若是她受了一丝委屈,但凭陛下处置。”楚暮羽笑道。
“楚国路途遥远,要到达还要好一阵子,别耽误了时辰,朕就不送了。”水令熙麒道。
“就此告辞。”楚暮羽一脚榻上马鞍,骑上马,抱拳道。
一声喝令,大队人马已开始动身启程回楚国。
水令熙麒看着逐渐远去的大队,腹诽道:皇妹,你可一定要幸福啊,大哥永远是你的靠山。
此次路途遥远,再回来怕是要很久才能回到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
想到这在轿中的裳苒默默的流下了泪水,滴下之后便消失,又出现在宫茱的面前,她接住泪水,这是一滴真诚的泪水,没有被欲望所控制的。
她拿出玉盘,把泪水注入其中,这时宫茱察觉身上的玉盘有了反应,变成了一面手掌大小的镜子。
其上携刻太乙玄纹,金光四耀,其拥有与三界沟通,破开时空间隙之神力。
这就是益算星君所说的天机镜?神镜就是神镜,与别的神器不同。
不过此镜面为何没有反应?宫茱试着对它施法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难不成此镜是需要特殊的神力才能破开?还是要等九十九滴眼泪全部集齐之后才能使用……
宫茱捻指一算,还剩三滴泪水,再有三滴泪水,我便能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折腾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宫茱化成光影便往重檐庑殿飞去。
“呼呼——”北木化成人形来到未央宫。
“何人擅闯陛下宫殿。”御前护卫挡在殿门口。
“我……我是五……五王妃的狗……呸,不是,我是来找五王妃的,听说她来这了?”北木累昏了头,开始胡言乱语。
“五王妃是来过这,不过她跟着楚国一行队伍去端门口了,这个时辰怕是回去了。”
什么!主人这是要整死我啊……
重檐庑殿。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以暖,以寒,紫凝都在外等半天,以为她碰到什么麻烦。
“听说楚国皇子来皇宫提亲,我就去瞧了一眼热闹。对了,好些日子不见,这一月有余,你仨人去哪了?”宫茱问道。
“我……太后命我仨人去办一些事情……”
“是密旨。”以寒本想道出,却被紫凝打断。
那冰块脸还说派他们去干活,原来是骗我,既是太后下的懿旨,明说就是,为何躲躲藏藏的,还怕我拦着不成。
宫茱从远处听到一声喘息声,是北木?
“你仨人先下去吧,我想歇息片刻。”
“是。”仨人退下。
北木化作一缕烟窜进殿内,还是没喘过气,这次是真的累的跟狗一样。
“你怎的如此就进来了,不怕有人在里面?”宫茱手端茶杯看着他。
这不是听到人都出去了,才用法术的,我实在跑不动了……北木累得说不了话,用心念道。
宫茱倒了杯水,递给他,好让他缓匀了再说。
他一口气喝下水,深吸口气,道:“主人,你可让我好找,我在皇宫跑了四趟都不见你人影,可累着我了。”
“我不是让以暖带话给你,让你在此地候着,你自己要遭罪,怪得了谁啊。”
此次就是个教训,下次悠着点。
“若你是为了那件事,我已经办妥了,劳烦你跑了几趟了。”
“我算是明白了,主人是故意想要磨练我呢,这不是让我活遭罪吗?”北木有些崩溃,白费体力,又不讨好,啥也没捞找。不如借此让她传授我一些学得快又不难法术……
又在打小算盘,宫茱无奈的看着他又可怜又委屈的样子,“看你这么辛苦,我便传授你千里传音术。”
终于要传授我法术了,北木一脸期待,他马上站起,把手往衣裳蹭了蹭,便向宫茱伸出手掌。
这是作甚?宫茱看着他有些狼狈的样子,扑哧一笑,“转过身去,看着你我实在不能继续。”
他不解,但还是转过身,只觉身后力量往他全身注入,马上又慢慢变热,宫茱收手之后,那股热量好像又消散了。
这么快就好了?这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不是应该会浑身难受,然后再过几刻才行吗?
“又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不至于如此费神。”宫茱笑道。
这么说这是小法术,“主人你能不能教我高深点的法术,比如元神出窍,或是分身术?”
想起昨夜宫茱元神出窍好神气,若是他能学了这个,便不愁去任何地方,还能控制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