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含泪说道:“师傅,我那天在沧州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但是,我没告诉你,其实我当年不是被人拐跑了,而是我大姨,她亲手把我卖了!”我关切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霸天跟我娓娓道来。
“师傅,那天我跟你说了,我本就是淮南人,父母死的早,我父亲是个独苗,所以我被淮南滁州的大姨家收留,本想着又有个家了,是好事,但谁知,这个家有还不如没有。”
“我来到大姨家才发现,他们家很穷,根本很难再养活人,只因我那大姨夫是个赌徒,有点钱就拿去赌,家里让他赌了个精光,所以大姨家才家徒四壁,而且我大姨是个老实人,也没有心眼,那该死的赌徒赌输了就回来打我大姨,我来他们家后,自然不让大姨挨打,只要那赌徒一打我大姨,我就去拉架,但根本没用,那赌徒连我一起打了。而且因为他们家里穷,所以我也吃不饱饭,再加上经常挨那赌徒的打,平常没事的时候我才不再那房子里待着呢,都到街上坐着,街坊四邻都知道我大姨家的情况,也可怜我,平常都施舍给我饭吃,尤其是王伯,对我最好了!”
“我在街坊四邻的帮助下,日子还能勉强过下去,随着日子久了,那赌徒欠了一身赌债,债主天天上门催债,大姨家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最后,那该死的赌鬼动歪脑筋,想把我卖了,一开始大姨还坚决不同意,但后来,大姨也没办法,就把我卖了。再后来······,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霸天说完后,我和霸天都沉默了,我在为霸天感到悲伤,没想到他的身世比之前说的还悲惨,难怪他从来不提家事,也不愿意告诉我他的真实名字,想必那会让他回忆起痛苦的往事,现在既然让我知道了一切,我就不能对霸天再不管不问,不,现在应该叫他长乐了。
我和长乐沉寂了一会儿,我还沉浸在淡淡的忧伤中,长乐突然抬起头,痛苦并无奈的说道:“师傅,这些天和你在一起旅行麻烦你照顾了,而且还给你招来了很多是非,我知道我就是个闯祸精,谁也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师傅,我再也不麻烦你了,咱俩就此别过吧!”长乐说完,转身就走。
长乐刚走两步,就听到一个坦诚的声音:“留下吧,和我一起。”长乐停下了脚步,猛地回头,他看见我微笑着看着他。长乐顿时非常的激动,脸上悲喜交加,泪流不止,霎时后,长乐向我跑了过来,一下子把我抱住,说道:“还是师傅最疼我!”
一刻钟以后,我俩已经坐在茶馆里了,长乐也已经不再流泪,但脸上的泪痕还在,他笑嘻嘻的看着我,我问道:“怎么了?有话要说?”长乐说道:“师傅,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走啊?”我说道:“我让你走了,你去哪?还出去流浪?”长乐说道:“可不是吗,我都没想好去哪,不过现在好了,多谢师傅收留。”长乐又问道:“师傅,那咱俩现在去哪啊?”我说道:“既然已经到了滁州城,那自然要去找卢前辈。”长乐继续问道:“那师傅你知道卢前辈在哪吗?”
长乐一说完,我就皱起了眉头,因为我也不知道卢启敬家住何处,我说道:“暂时不知,在城里打听打听,兴许能打听到。”长乐说道:“师傅,我有一个主意。”我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什么主意啊?”长乐微笑着说道:“师傅,刚才你也看见了,我跟王伯认识,而且我还答应他老人家去他家拜访,不如等我拜访他的时候问问他,他是老滁州人了,应该知道。”我欣喜的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喝了两碗茶,我俩从茶馆出来,按长乐的请求,我们到面食坊给王伯买了点心,又在市场上买了一只活鸡,然后在长乐的带领下,我俩带着买来的礼物来到了王伯家门口。
长乐上前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里响起了一个老汉的声音:“谁呀?”长乐温和的说道:“王伯,我是长乐,我来看你了。”门里面的人没多问,直接打开了门,门一开,里面果然是刚才那个小老头,王伯热情的说道:“长乐,你可来了,赶快,进屋吧,怎么还拎东西来了?跟叔叔我还这么见外!好孩子,快进屋坐吧。”王伯把我们让了进去。
长乐在门口把礼物给了王伯后,就径直的走进前厅,我跟在长乐后面,也进了前厅。我俩进了前厅后,分别找凳子坐下,屋里面没别人,显得有点冷清。少时,王伯也进了前厅,他一看见我们,就说道:“哎呦,渴坏了吧,我给你们倒茶。”长乐说道:“还行,我俩刚从茶馆来,不渴。”王伯也没在意,还是给我俩倒了茶。
王伯找了个凳子,坐下,和长乐攀谈起来,两人相谈甚欢。长乐讲他的不幸遭遇的时候,王伯也在一旁长吁短叹,替长乐感到悲伤,等长乐说到快乐事情的地方时,王伯也为长乐喝彩,替长乐感到高兴,从王伯的一举一动,我能看出,他是个非常真诚善良的人。
等他俩聊的差不多了,长乐把我介绍了一下。王伯正喝着水,我说道:“王伯,我们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王伯听了立刻放下茶杯,说道:“啊?你们现在要走吗?急什么?今晚你们就在我这里吃完饭再走吧。”长乐在一旁解释道:“我和师傅确实有事在身,不便久留。”王伯略微失望的说道:“那好吧,你们是去是留自便吧。”
我说道:“王伯,实不相瞒,我和长乐今天来看你,还想跟你打听个人。”王伯问道:“什么人?”我说道:“卢启敬,您知道吗?”王伯边寻思边说道:“卢启敬······,没印象。”
我惊讶的问道:“不能吧?您一点也没印象?”王伯说道:“没有,我确实没听说过。”听王伯这么说,我心里着急了。长乐在一旁说道:“王伯,您再想想,那卢启敬可是天下少有的武林高手,就住在滁州,您在滁州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听说过?”王伯无奈的说道:“我确实没听说过,不过······”我一听不过二字,就知道线索没断,我赶紧问道:“不过什么?”
王伯说道:“长乐刚才说,那卢启敬是个武林高手,人,我是确实没听说过,但滁州城里有一条武馆街,你们去那里打听,或许那有人知道。”我赶紧说道:“谢谢您了,这消息对我们太有用了,敢问武馆街怎么走?”
王伯把武馆街的位置详细的跟我和长乐说了,然后我和长乐告别了王伯,按照指引去了武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