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木头,等等我……”弗安远远看见南枝走在前。
隔得老远,就一直叫南枝,叫了好几声,还是没见南枝有停下的趋势。
于是弗安改走为小跑,到了南枝身后,伸手在南枝肩上一拍:“呆木头,你……”
“啊,啊,”南枝吓了一跳,惊魂未定。
看南枝这么大的反应,弗安耸耸肩,把嘴巴里那句“你干嘛呢”咽回去。
把南枝吓成这样,弗安也没想到。
平时就南枝胆子最大,抓蛇,赶老鼠,驱蟑螂这些事儿,南枝可没少做。
上次几人在学校草坪,有蛇窜过,灼影和弗安吓得不行,南枝找根短树枝,直接把蛇弄走了。
事后还说,要不是因为是在学校,都直接上手了,还用什么树枝哟。
那么彪悍的一个人,谁曾想到,才轻轻一拍肩膀,就吓成这样。
见是弗安,南枝没好气道:“安爷,干嘛吓我。”
本来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居然吓自己,打算破口大骂的。
现在好了,换成弗安,被吓到的气没地方撒了,只能活生生的憋回去。
说实话,南枝一点都不希望自己转头看到的是弗安,倒情愿是别人,这样的话,这被吓到的火也不至于没处撒。
憋着火气,不仅伤身,还伤肺,所以啊,如果是别人,一通火发出去,那就浑身舒坦,万事大吉了。
可偏偏,人是弗安,不能发脾气,也不能发火,只能口头上说几句,还不能重。
没办法,谁让这人心都是长偏的呢,同一件事情,如果是亲近的人做的,再大的事儿,也能过去。
可一旦换了别人,是个陌生人,再小的事儿,也都过不去。
弗安很无辜,什么叫自己吓她,明明是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想那么专心,才被吓到的。
虽说事实如此,但不重要,重要的是南枝说自己吓了她,既然如此,那就承认好了。
“谁叫你不应我的,叫了你那么多次,都不见你吱一声。”
啊,弗安叫自己了吗?什么时候?自己怎么不知道?
南枝眼神带着怀疑,有些不确定:“安爷,你确定,你叫我了吗?”
弗安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子:“哟嗬,你居然怀疑我没叫你。”
放下指头,两只手拽着南枝:“来来来,呆木头,转身。”
南枝依言,整个人转回来,等着弗安下一步指示。
“看到没有,那儿,刀削面的那家。”弗安伸手指着对面的刀削面店家。
顺着弗安的手看过去,“嗯,看到了,然后呢。”
“看到就好,在路对面,刀削面的门口,我就开始叫你了,叫了你那么多遍,你不仅没回答我,还说我没叫你。”
嘎,这就尴尬了,刀削面那家,离一中大门口,挺远的,目测距离两百多米以上吧。
南枝摸摸鼻子,悻悻道:“呃,安爷,说出来你别生气啊,我还真没听到。”
所以说,一个人走路,就是不好,思绪飞得快,飘得远,叫自己了,也听不见。
“切”弗安转回去,对着大门,看着校园里面的绿植,都还没缓过来。
不生气,不生气才怪呢!怪的就是,真的没生气。
这么大热天,又是中午,太阳毒辣,本就烦躁,加上南枝不应人,跑了一小截路,现在头上的汗珠,呲呲呲的往外冒。
弗安一手叉腰,另一手在脸旁扇着,“哼,生气了,走啦。”
“哈哈哈~”南枝笑着跟上去,骗人也不知道变个口气说话,还生气呢,听那语气,就知道是逗人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