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说不得了,季飞容做都做了,还不准别人说?简直可笑。”
南奶奶姓季,名飞容。知道南奶奶名字,是南枝上一年级时,不小心翻到家中户口本。
看到季飞容,不知道是谁,拿去问南奶奶,这才知道南奶奶叫季飞容。
也是那一次,南枝才清楚知道村里各个长辈的名字,由于年纪太小,除了自家奶奶名字,其他的,一个没记住。
南枝拽紧手中木棒,“林清,嘴巴放尊重点,怎么说,你叫我奶奶,都要叫声妈。”
“叫季飞容妈?她不配。我结婚,我妈给了好多东西,她季飞容给了几千块钱,连台缝纫机都舍不得给。后面分家,季飞容分了什么?两间破房子,几床破被子,一堆烂锅碗瓢盆。你二叔结婚分家,季飞容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光彩礼就是两万块。你让我尊重她?我告诉你,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叫她一声妈。”
二叔和二婶在一起好几年,孩子都有了,本想着怕人笑话,婚礼不办了。
可二婶回娘家,老被娘家那边人说二婶酒席都没办跟人跑之类的,二叔气不过,和南爷爷南奶奶商量,把婚礼办了。
初二那年,二叔结婚,南枝从头到尾参与,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彩礼自是水涨船高。
二婶娘家要的彩礼是六万八,可南爷爷和南奶奶拿不出来,二婶知道后,和娘家人商量,只要了两万。
林清结婚,彩礼去了八千八,在那样一个年代,已是足够,不丢半分脸面。
后来分家的两间房,是家里最好的,家里穷,没什么钱,南奶奶尽了最大努力,给了林清最好的。
就算是这样,仍旧令林清不满,觉得南奶奶手里有东西,不肯给她。
二叔是办了婚礼后分家的,条件好了,分家自是和以前不能比。
南奶奶找人打了四件套,床,桌椅板凳,衣柜和碗柜给二叔,庆祝二叔自立门户,成了一家之主。
打的时候,南奶奶还和南枝说,等南枝爸妈回来,也给他们打一套,以前分家,亏待了他们。
林清搬进新房,南奶奶没食言,找人照着给二叔家的,打了四件套送过去。
现在却纠着结婚彩礼和分家说事,未免有失偏颇。
林清也不想想,她结婚和二叔结婚,中间隔了十几年,彩礼能一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看着对自家奶奶充满怨怼的林清,南枝哂笑。
“我奶奶对你不好?你回来,她可亏待你林清半分?说过你林清半句不是?”
南枝一句反问,让本来就有的矛盾升级。
林清不复平常得体模样,大叫大喊:“没有对待我?你是不知道,季飞容以前对我处处刁难,处处给我难堪,我嫁到这么个破地方,就是她找人去说媒的。”
南奶奶以前亏待过林清没有,南枝不知道。
可却有眼睛,看的清楚,放假回来,自家奶奶在林清面前,小心翼翼的,就怕做了什么事惹林清不高兴。
至于南奶奶以前刁难林清一事,十几年没生活在一起,南枝更不知,从何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