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视线,试图恢复正常心跳,呼的吐出几口气,脑中横七竖八的想法闪过。
心中吐槽,完了完了,南枝,你玩大发了,居然对慕北心怀不轨。
用力拍拍脸,心里的话无意识脱口而出。
“不不不,醒醒。”
醒醒?这个笨笨,又想到什么了?慕北目光上移,发现南枝满脸通红,压下想要吐槽的冲动,继续清理伤口。
装作没听见,不经意一问:“嘀咕什么呢?”
像做坏事被抓包,坐沙发上的某人立即道“没有”。
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没有”二字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南枝觉得,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有那么一丝尴尬存在。
又道:“我是在想为什么没失忆?对,就是在想这个。电视里出车祸必失忆,不然准重伤,我这也算是车祸吧,你看,记忆完好,重伤嘛,更谈不上,只是伤了点皮。”
“还说,要不是运气好,你能安然无恙。至于失忆就别想了,你也知道是电视,既然是电视,定然有艺术存在,夸张些不为过。”
“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尽管慕北再三放轻力道,清理好腿上的伤,南枝还是疼痛难忍。
“手。”
“痛,不擦了。”
慕北故意道:“摔着时候没见你这么叫唤,擦药而已,能有摔着的时候痛?”
实际情况,现在才是最痛的,摔倒在地的瞬间,身上的神经细胞被摔麻木了,再痛都察觉不到。待神经细胞恢复,开始工作同时,随着而来的是扩大多倍的满身剧痛。
一个下午,除了上厕所时间,南枝都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小说,没挪动半步,水是慕北倒的,水果也是慕北准备的,需要什么,喊一声慕北就行。
晚饭,慕北炖了排骨汤,炒了两个时蔬,为了照顾某伤患,两人是在茶几上吃的饭。
翌日,经过一晚,南枝身上的伤甚是吓人。
真应了那句话,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额头,下巴,手掌,肘关节,摔倒时和地面接触到的皮肤,没按在地面上摩擦,却和大地有个负距离亲密,无一不红肿淤青。
触觉更是灵敏,痛觉神经更是敏感,一摸就疼,一碰就痛。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养就是半月,半个月时间,去医院一趟,开了许多活血化瘀的药,身上淤青稍微退却。
沙发上,南枝在玩手机,一身浅色宽松透气睡衣,一头青丝随意扎个低马尾,鬓角几缕碎发,随着窗户吹进来的风微微晃动。
消息对话框里,聊天对象,备注为影子。
“木头,在不在?”
“在的。”
“找你唠唠嗑,在家呆着无聊。”
“别逗,天天上辅导班的人居然喊无聊。”
放假没几天,灼省之见自家妹妹整天无所事事。下班途中等红绿灯,目光不经意一扫,看到某某辅导机构时,眉毛微微上挑,瞬间决定灼影进辅导班的命运,还美名其曰智商投资。
被迫上辅导班的灼影,为了这事,可没少吐槽。
“求别提,”后面跟的是一把刀的表情包。
“木头,伤怎样?”
“好了,能吃能喝还能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