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旁边,水龙头开着,水哗啦啦流淌着。
灼影人蹲在离水龙头有点位置的地方,手里不断的扯着白菜叶。
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白菜秆儿上面有虫洞,不行,掐掉,这个叶子有点黄,扔掉......”
嘴巴在说,手里动作也不拖后腿,掐掉的菜,直接干净利落扔了,完美的诠释了啥叫言行一致哈。
南枝提着菜篮子到了水龙头旁边,弗安也随后而至,两人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差点让两人怀疑人生。
水龙头哗啦啦流着,一个身子蹲地上,怕被溅到水,还知道蹲离水龙头远些。
旁边的菜篓子里,放着鸡蛋大小的,皮还没去干净的两个土豆,嘴里碎碎念着什么,水流声太大,没听清楚。
不过,手上动作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扔白菜芯的动作,可谓是丝毫不见得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啊。
看着扔白菜扔得欢快的手,南枝发誓,军训时候敬礼,都没见过灼影有这么快的手速过。
要是敬礼时候,灼影手速这么快,哪里至于沦落到被教官罚的地步呢。
南枝立在一旁,带着戏谑开口:“嘿,姐们,你这白菜,扔得挺欢快啊。”
南枝看了一眼菜篓子,有点不死心,还想要确认一下,“还有,你削的土豆呢?”
南枝这话,换来灼影怀疑的眼神,再外加几个白眼,“诺,这不是在这儿吗?”
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菜篓子。
说完,又看了南枝一眼,那眼神,明晃晃的,好像在说你眼瞎啊,菜篓子里面干干净净的土豆看不到嘛。
“至于白菜呢,不正在洗嘛。南枝呐,你那一双眼睛白长了,人家哪里扔白菜了?
明明是这个白菜叶子黄,菜秆上有黑色虫洞,不能要。”
“额.......”南枝扶额,真想撬开这孩子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水还是装了豆浆。
或者让她晃一晃也行,看能不能听到水的声音。
明明是挑拣好的白菜,只是让她洗一下,也只需要洗一下,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
自己扔了白菜,合着到了最后还成了大白菜的错了。
南枝还在想着,怎么给灼影解释白菜秆上面那个黑点不是虫洞,不需要扔掉,洗干净就可以了。
白菜芯带点黄色那是因为嫩的这个问题。
弗安开口:“天呐,你别告诉我,土豆让你削成这样了?
还有,白菜是南枝挑捡过的,给你的都是白菜芯儿,白菜中最嫩的部分。
你呢,只需要洗一洗就可以了,你现在这是在干嘛啊?”
灼影理直气壮的昂着小脖子:“对啊,土豆不就这么削的嘛,白菜上面有好多黑点,看着不好看,我掐了扔掉。
哎,你肯定不止眼瞎,而且还耳聋,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在洗白菜啊,你还问我在干嘛。”
南枝在一旁,乐了,纯粹被气乐了。
人就得这样,做嘛事都要理直气壮的,别输了气势,即使自己错了,也要像灼影这样。
就拿灼影来说啊,她怎么削土豆皮的,只有天知道。
不对,还有鬼知道,鬼知道她怎么弄的,怎么把碗大的两个土豆削成鸡蛋大小,而且还没削干净皮的。
嫩嫩的白菜芯,满满一菜篓子,被扔得只剩下四五根白菜秆儿孤零零躺菜篓子里的。
不过,这也是本事儿,一般会做饭炒菜的人是学不来的,反正南枝是不会的,弗安也不会。
南枝最后都放弃挣扎了,和弗安对视一眼,仿佛都能看到对方心里奔过的草尼玛,成千上万。
南枝心里不光有草尼玛奔过,还有好多句麻麻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呢。
最终是没讲出来的,只是至此以后啊,每逢三人聚会,南枝和弗安两人再没让灼影帮忙做饭。
灼影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坐等投喂就好了。
可灼影呢,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没天分,还偏生对做饭有着浓厚的兴趣。
南枝每次做菜时候,看着灼影在一旁指挥,硬是把糖说成是盐,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南枝竟在突然间体会到了何为“竟无语凝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