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也并非所有事情业原善晨都能伪装至完美，比如说这个女儿，业原善晨对她的冷漠想必不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比如眼下0就能看到抬起头的她眼中充斥的失落感。
可业原善晨并不打算对此弥补什么，转而将视线放在了聪奇者身上，张口问道：“什么啊？”
“我可是特地让夏去喊你回来商量出笼的事情，结果你居然打发他一个人回来，还真是嚣张啊！”说着，聪奇者撒娇似的靠近业原善晨，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对方侧脸。
“所以我这不回来了嘛，你知道我在放松的时候不太喜欢被打断。”业原善晨不动声色地在接受聪奇者所谓爱意的触碰后拉开身子将话题转会到正常内容上。
“是嘛，我还以为在你心中，等待某位不知何时是否会返回的女人要比女儿的事项重要得多呢？”聪奇者试探性地挑衅道。
对此，业原善晨没说什么，只是皱了下眉表示自己的态度。
“好了好了……”聪奇者赶紧见好就收，伸手挽住业原善晨的臂膀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回归正题，我打算让我们的女儿接受魔法的教育。”
“魔法？”业原善晨微微惊讶：“那些魔法浸没者愿意接收她，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已经确认有了，我打算依靠以前的关系网请一位七贤者直属的徒弟上门教育女儿，等到她年纪再大些的时候，送入七贤者门下学习，你觉得如何？”聪奇者笑眯眯地问道。
一如既往看似商量的口吻，实则已经决定了所有的事情。
“就这么办吧。”业原善晨根本不在于女儿的未来随口应道。
“太好了，出笼，你父亲同意了。”聪奇者将笑脸转向女儿道。
“嗯！”方才还是怯生生的女儿突然眼里闪着星光，满脸写着兴奋，这让业原善晨不由得感到奇怪，即将接受魔法严苛教育的三岁女孩到底为何要露出如此兴奋的面容。
“这样……出笼就能变强，然后……等出笼长大就能陪在父亲身边帮助父亲，也能让父亲开心了，得到父亲的……”业原善晨的疑惑并未持续太久，业原出笼伴随着高亢的情绪一反常态地说了许多，直接将心底的想法全部道出。
这家伙……
“啊，抱歉，父亲大人，出笼话太多了。”业原出笼猛然惊觉过来，双手捂着嘴，满脸写着害怕。
“没事，你开心就好。”不知不觉间，业原善晨流露出了一抹温柔的表情，兴许这是打女儿出生后他第一次不小心洒下的温柔也说不定。
对此，业原出笼明显受宠若惊，一边嘴上喊着：“那么女儿这就退下了。”一边慌慌张张地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也是这抹慌张让她脚下不稳，直接踩到了和服的下摆直接伴着一声尖叫摔倒。
关键时刻，业原善晨没来得及多想就已经伸出手，与幼女想比格外宽大的手掌有力的臂膀不仅拦下了女儿摔倒的趋势，还顺带将她抱入了怀中。
“小心点。”业原善晨缓缓说道。
“嗯……嗯！！！”女儿整个人染上了酒红色，晕乎乎地进行着应答，最后晃悠悠地离开了房门。
“真稀罕啊，能看到你这样宠她。”出笼走后良久，聪奇者方才带着好笑的表情从旁说道。
“她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父亲，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业原善晨反问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总是冷着一张脸，让我不由得老是思考她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这么不满。”聪奇者走近挽着业原善晨脖子温柔道。
“没有……我只是……还没完全从过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我感谢你这些年替我运营着业原家，如果不是这样，我一个人一定会将所有事情办砸的。”业原善晨顺势说着违心的话语恭维着这个他惹不起的女人。
“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好了，我最近太忙，陪伴你的时间也变得少了。我知道总会有些闲人没事干嚼舌头，但我终归只是你的妻子，我也好，女儿也好，业原家也好，都是属于你的。业原家只有一位家主，那就是你，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发生改变。”聪奇者认真道。
“我知道了。”业原善晨点点头道：“你也好，出笼也好，都是我最重要的宝物，我会永远爱着你们的。”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那句送给聪奇者的谎言暂且不提，我个人还是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下你和女儿的关系的。
就在这个关头，不安分的先祖业原流萤却不合时宜地开始了传音。
——你给我安静点，万一被人发现了你的存在怎么办？
业原善晨不耐烦地抱怨着。
——放心好了，我们两个是靠着李尔王相连的，我就像你的一部分或是分身一样和你共存在这个躯体内，想要将我识别我不同的个体可没那么容易，除非对方直接全程监听你的精神波动，不然绝不会察觉我的存在。你也不希望关键时刻我只是个需要保持沉默，完全排不上用途的昔日亡灵吧。
——好吧，不过还是让我更正一下吧，刚刚的话语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那个所谓的女儿都是同等的伪物罢了，我讨厌她们的存在，这一点无论你说什么也不会发生改变。
——你是说……就连你刚刚对那孩子的话语，抱她的动作也都是假的吗？
业原善晨愣了一下后，重新坚定给出回复。
——全部……都是！
没错，全部都是，它必须如此！
“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聪奇者仰头望着业原善晨面孔笑吟吟地问道。
“哦……我只是在想，我居然也会拥有如此幸福的时分，真是过去的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光景啊。”业原善晨随口掰了一个理由蒙混过去。
“这还远远不够，我们还可以更幸福的，只要没有人来妨碍我们。”说着，聪奇者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只要亲爱的……你不要做什么傻事来阻止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