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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噩梦

疲惫,绝望,龙琳几乎丧失了求生欲望,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地上,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

这是一片无边无沿的枯黄沙漠,寂静,酷热,没有一丝风和生气。惨白的天空深隧而空旷,以令人惊惧的面积笼罩着大地。几朵湛蓝的浓云纹丝不动,似乎飘在半空,又似乎被无形的利箭射杀,化为尸体悬在苍穹。

黄沙,蓝云,白昼,这是一个美却极其诡异的世界。龙琳趴在地上,心头一阵阵地惊骇。这是梦境,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周围这一切都是虚幻,可令人惊恐的是,她醒不过来,无论用什么方法,竟然醒不过来!

太阳晒在身上,就像一把把小刀在切割肌肤。龙琳疼得不住呻吟,已经快要撑不住。如果就这样昏迷,一切都结束了,就可以睡足醒来。可痛苦的是她昏不过去,头脑一直保持着亢奋的清醒,促使她五官异常敏感,能清清楚楚体验到这被抛入地狱般的煎熬。忍耐很久,终于到了某种极限,龙琳攒足力气,望向天空嘶喊道:“你想怎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有人,成千上万的人,忽然凭空出现在龙琳左右,化做两堵看不到尽头的人墙,把她紧紧夹在中央。自然形成的走廊对面,很快又出现一扇规整崭新的大门,金光灿灿。仿佛某种指引,龙琳目光一动,奋力向木门爬去。

与此同时,两侧人墙开始发出阵阵议论:

“快看快看,这就是龙琳,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听说她跟害死自己丈夫的凶手私奔到神农会,准备要成亲了。”

“真是不知羞耻啊。一个自尊挺强的女人怎么堕落成这样?”

“她不是私生女嘛。她不是龙家血肉,被龙传孝抛弃了,如今为了活下去,哪还要什么羞耻?”

“难怪被人放弃,她是个杂种啊,那藤堂鹤能看上她吗?”

“姓藤的就是一反贼,他们蛇鼠一窝,岂不正配?”

“哎哟,真是不要脸,看她那骚样,活该,活该……”

数不清的流言蜚语,传不尽的造谣诽谤,刹时在耳边嗡嗡响起,如潮水一般此起彼伏。

眼泪刷地流下来,龙琳何时受过这种非议,一时委屈之极,但在这一刻,没人会帮她,她只能咬牙强忍着不出声,同时心里一遍遍呐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大门,只要出了那扇门,一切都会结束。柔弱的女人鼓足力气,拚命接近那个目标,然而大门看着不远,好像就在几步之外,但任她如何努力,竟然就是够不到。在各种谩骂谴责中爬了整整一个时辰,直至力竭不动,那个金光闪闪的出口,还是就在眼前!

“这女人还想逃呢,真是一点都不负责任。”

“荡妇哪有什么责任,只想自己快活而已。”

“让她爬吧,活活累死她,骂死她!……”

龙琳忽哭道:“闭嘴,你们都闭嘴!”

“她们不会闭嘴。”一个熟悉地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跟着一个腕带金丝楠木手串的年青人走出队列,出现大门前方。面目也很熟悉,正是龙琳死去的丈夫——项东!

“这个梦境如何,你还满意吗?”

“是你捣的鬼,放我出去,让我醒过来!”

“可以你让你醒过来,但你得杀一个人。”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龙琳一看走出人群的那张脸,属于妇人,柔美明艳,极其熟悉,她的眼泪再次狂涌:“娘。”

龙琳的母亲秦氏满脸冰冷,啐道:“不要叫我娘,我没你这种女儿。居然跟反贼私通跑到神农会,龙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我不是自愿的,我实在没有办法。”

“你少狡辩,有手有脚的到哪活不了,为什么非去神农会,你连黑白是非都不分了吗,贱婢!”

“当然要想证明自己清白,也有一个办法。”说着项东在人群中一抓,居然把藤堂鹤拉了出来:“就是现在,你把他杀了,我们就信你没有失身,就放你出去。”

藤堂鹤满脸惊慌,扑通一声跪在龙琳面前:“夫人饶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龙琳心头纠结,转向母亲道:“这人是被弟弟陷害的,他并非恶人。而且为了救我他又牺牲了自己最好的兄弟,我不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秦氏怒道:“你还敢替反贼求情?信不信我让你永远活在地狱,赶快把这人杀了,杀掉。”说着硬塞给女儿一把短刀。

龙琳接过利刃,心头竟莫名一颤,再看看眼前磕头求饶的藤堂鹤,不禁哭道:“我下不了手。”

“我帮你下手。”项东过来抓住她手,让她死死握住利刃,然后拖着龙琳,逼她把刀一步一步刺向目标。

藤堂鹤似乎被吓傻了,也不知道躲闪,只是不住磕头。龙琳浑身无力,被丈夫强迫握着刀,就这样极为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把刀插入藤堂鹤的心脏。

那一刻,龙琳能听到鲜血喷溅的声音,能听到那男人死前咽喉发出的恐惧,她歪头不敢看那张脸,眼睛也紧紧闭住,可难以形容的巨大痛楚却涌上心头,化做泪水自眼中狂泄而出……

“死了,死了,”项东兴奋得五官扭曲,忽又厉声道:“把他头颅砍下来。”

龙琳吃了一惊,转向尸体道:“他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满足?”

“我也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被斩首。这不公平,你也得砍下他的头袋,快点砍。”

龙琳转向母亲。秦氏怒骂道:“你耳朵聋是不是?让你砍呢,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砍!”

两侧的人墙不再嗡嗡乱讲,而是异口同声,发出惊天动地大喊:“砍,砍,砍……”

龙琳崩溃了,望着这妖魔一般的世界,很快发出一阵瘆人的嘶嚎,跟着举起短刀。

鲜血四溅!

骨碌碌,人头滚到一旁。龙琳满眼血红,悲声道:“行了吧,行了吧!”

“龙琳!”藤堂鹤的人头竟然开了口,圆睁怒目,语气逼人:“我一心一意喜欢你,保护你,甚至为你牺牲了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可你,怎么能取我性命,砍我人头,你怎么这么狠?”

龙琳骇然道:“不是,我,我……”吱呀一声,那道金门忽然开了。龙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登时连滚带爬地冲向出口。

藤堂鹤的人头竟不放弃,一时如在冰上滑行,飞快地向女人追去:“你不能走,你还我命,你还我命来……”

龙琳突然睁开眼睛,醒过来。

正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女子朝窗外望了望,拭去眼角泪痕,这才慢慢坐起来,又做恶梦了啊。来到神农会已经一个半月,师父还没有出现,但与日俱增的罪恶感却在不停折磨着她。这里是叛乱之地,是朝廷务必要铲除的毒瘤,每多呆一日,她的罪孽便要增加一分。如今恶梦连连,她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

龙琳从床上爬起来,慢腾腾地开始洗漱。待将长发洗净,梳好,挽成心爱的凌虚髻发式,她才缓缓出房来到小院。一个专门照顾她的老妇人——陈妈,正在低着头喂鸡。

这是藤堂鹤为龙琳争取的仆人。毕竟在飞云阁养尊处优惯了,突然来到这荒山野岭,诸多不便,身边要再没人个照顾,生活肯定会很辛苦。一抬头见龙琳出门,那陈妈笑笑道:“饿了吧,俺去给你弄饭去。”

不一会儿青菜豆腐,萝卜咸菜,外加两个粗面馒头摆到院中的石桌上。这段时间藤堂鹤常常会打些野味给龙龙琳改善伙食,但天天加菜显然也不现实,所以偶尔,还是要回归一下纯朴。

龙琳吸了口气,道:“藤堂鹤去哪了?”

陈妈道:“他腕上的伤差不多了,刚才去外城找小姚大夫做最后的检查。对了,我也要去趟外城,得晌午回来。你吃完就搁这儿吧,等我回来收拾。”

龙琳点点头,那陈妈喂完鸡崽,转身出了小院,顺着一条墨绿的小道向坡下走去。

这是一片长宽各十里有余的巨大山坡,因为平坦又向阳,从上到下被开垦出无数规整的梯田。龙琳的小屋位于山坡中央,因此只要站在门口,附近的风景便可一览无余。然而这里的环境虽好,比飞云阁甚至还要强上三分,但每当她的目光落到坡下,看到那数不清的房舍,心中就忍不住沉重。

远远的坡下山谷间,地势经过改造,从外到内依次矗立着大、中、小三圈圆形建筑群。最外一圈称为外城,居住着外来避难的数十万普通百姓。黑压压的围成一个巨环,占地广阔,气势非常惊人。稍内一圈称为中城,是各种手工作坊的聚集地。几十万人住在一起,日常消耗品非常惊人,中城就专门负责这一点。最内一圈则是神农会的核心地带,称为内城,也叫总坛,是神农会首及会内高层聚集办公之所。

自大明永乐末年创会,一直到今天,虽然其间被朝廷派兵剿灭过几次。但却是越打神农会就越发壮大。据说刚开始只有内城,人数不过几千,可现在已经扩建出外城,人数将近三十万,再打两次,恐怕第四圈建筑就会出现,人数会逼近百万。

龙琳又望向京城,心中微微抱怨,真不知道皇帝和官员是干什么吃的,好好一个国家,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百姓背井离乡呢?她想不明白,也不愿在这方面动脑,眼下自己还有一堆麻烦没有解决呢。返回几步,她又望向桌上那些食物。清清白白的来个肉沫都瞧不见,天天如此。这可真是……想必真的遇上某位隐世者,吃几天也会立刻反悔,然后骑着快马迅速逃回滚滚红尘吧。

龙琳无奈坐下,拿起馒头小咬一口,又干又硬,比昨天还难吃,她勉强咽下去,想找粥润润嗓子,那大婶却疏忽忘了做,桌上屋里都没有。再找水喝,茶壶是空的。刹时龙琳满腔怨怒,冲回到院里拿起馒头菜碗,狠狠摔到了地上。

拍!拍!扑……

小姐脾气又上来了!

“哎,你干什么,怎么浪费粮食?”院外一个路过的小姑娘路见不平,登时开口指责。

龙琳火往上撞,大声道:“我扔的是我自己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哪轮得着你瞎汪汪!”

“你说什么?”那姑娘一下火了,推门就闯进小院:“你说谁汪汪,你怎么骂人?”视线拉近,只见这少女一袭红裙,装扮颇为出众,尤其腕上那条价值不菲的翡翠手串,更像是来自官宦人家。再端详五官,正是神农会制药堂堂主藤堂虎的心头好——花形。

龙琳并不认得女孩,况且火气上涌她也不想认识,立即尖声回复道:“谁稀罕骂你?本来就没你事你瞎接什么话,闲得没事干是不是?”

花形怒道:“你浪费粮食就是不应该,我是神农会制药堂的正式成员,看你做得不对就要管,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你,你管得什么破事,这玩艺跟猪食一样,是人吃的吗?我不扔留着喂你呀?”

“你,龙琳!这不是你飞云阁,你也不是什么少奶奶,你别太嚣张!”花形倒是认得吵架的对手,竖起眉头道:“不是看在藤堂鹤的面子上,谁稀罕侍候你个寡妇,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别不识好歹!”

龙琳听得扎心,厉声道:“我用不着你们怜悯,就这破玩艺儿给我吃我都嫌脏,我呸!不吃,不吃!”说完又踩了两脚。

可恶的女人。花形银牙一咬,终于大怒道:“留下你只会败坏神农会的声誉,你滚。神农会不欢迎你,你马上滚,滚!”

龙琳怒道:“你们这些叛党!我求之不得。”也没啥好收拾的,瞄了一眼那低矮的茅草屋,她昂头走出小院。

岂有此理,藤大哥眼也不花,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简直是个泼妇!花形气得够呛,坐在石桌旁呼呼直喘。这一趟她本是来看望藤堂鹤,谁想先遇上龙琳,惹了一肚子气。

坐了片刻,火有些消了,小丫头又忍不住担心:那泼妇不会真走了吧,到时藤大哥找不着人,又得数落自己。……管他呢,撵走就撵走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花形满不在乎,见地上都是龙琳摔散的饭菜,有些狼藉,喜欢干净的女孩看不下去,从屋里找出工具,开始搞起卫生工作。

正收拾着,青年雁登云从院外露出头来:“形姑娘,你回来了吗?”

花形微微一怔,这家伙属狗的吗,自己才回来就被他闻着了,只好懒洋洋地道:“一会还得走。”

雁登云几步走进小院,把一包零食递到她面前道:“听说你认姚楼主做干娘了,我来看看。这是我刚买的吊炉花生,还热着呢,你快尝尝。”

“我不尝。”花形竟一点面子不给,板起脸道:“我说过不要给我买任何东西,你怎么不听?”

“你不是喜欢吃花生吗,我听说你今天可能回来,特意掐着时间给你准备的。”

花形翻了翻白眼:“你怎么……你能不能……,我都说了多少次,我喜欢的人是小虎,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怎么还缠着我,非逼我发火是不是?”

“我,我没有啊。就算是普通朋友,互相走动一下也很平常啊,这只是一包花生。”

“那你怎么不给别人?每次我一在会里出现,你就像苍蝇一样呼上来,你让别人怎么想,让小虎误会怎么办!”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

“不许看,再看我喊你流氓!你走开!”

“哦。”雁登云面色一暗,只得收回花生,转身默默离开。

花形摇了摇头,继续打扫卫生,刚收拾妥当,藤堂鹤从外面返回。因为宫天骄横死,心中有愧,所以此后的数年他一直都穿麻衣,非黑即白,绝没有第二样。

“藤大哥!”

“花形?你怎么来了!”

“很久不见,来看看你呀。”

“看我?”藤堂鹤把脸一沉:“你和小虎把我害得好惨,还有脸来看我?”

花形嘻嘻一笑:“我们只是小卒,上头有命,哪敢不从啊?但其实说心里话,我们哪舍得害你,不然世上哪找你这么仁慈大义又可亲的哥哥呀,是不是?”

“受不起!你也少给我带高帽。我现在看见你就烦,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噢,原来你不想知道小虎的消息啊。那我走了。”说着花形一转身。

“等一下。”藤堂鹤忙道:“小虎什么消息,他怎么了?”

花形眨了眨眼:“你不是看见我就烦吗,还关心这个?”

死丫头片子……藤堂鹤又气又是无奈,只得道:“好好,怕了你,不烦你,不烦你行了吧。”

花形嘿嘿一笑:“藤大哥有宰相肚量,将来一定能当大官。”

藤堂鹤哼道:“大官不敢想,能当你大伯哥就不错了。说吧,小虎怎么样了?”说来也怪,自从他进住神农会,这一个多月就再也没有弟弟的消息。虽然心里埋怨,但毕竟一奶同胞,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牵挂。

花形撇了撇嘴:“小虎现在陈州,被项北带人围住了。”

藤堂鹤面色一变:“什么?”

“不用怕啦。是故意让他困住的,这是个饵。”

“饵?”

“当然啦。我们灭了项东项南,那项北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与其坐等着他上门报仇,让我们陷入被动,还不如主动挖个坑,让他自己跳。”

藤堂鹤吸了口冷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花形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报信的。如今鱼已咬钩,就差一个有劲的渔夫把他拽上岸了。”

藤堂鹤目光一动:“你们要派谁对付他?”

“土字楼楼主——阿鲁特云鬼。”

藤堂鹤胸中一震:透明人?这阿鲁特氏来自蒙古,曾是三十年前入侵中原的也先麾下第一杀手,后来与火神化敌为友,加入了神农会。此人做事低调,枪法精绝,可是不多得的高手。。

花形又道:“小虎人缘很好,除了本会高手,这一路上还有很多外人帮忙,你不用担心的。最迟月底,你们就可以见面啦。”

藤堂鹤道:“你们想怎么对付项北?”

“嗯,不太清楚。好像是不能杀,这人来头太大,杀不得。应该是让他吃一个大亏,以后再也不敢报仇吧。”

藤堂鹤不再开口,沉吟一会儿忽想起什么,道:“龙夫人就住这里,你们还没有见过吧?”最近一个月他不再叫龙琳项夫人,而是以姓代称。

花形顿时一哼:“我们见过了,不但见过,还大吵一架,我把她赶跑了。”

“什么?”藤堂鹤吓了一跳:“你把她赶走了?”

“是她太矫情了。特意给她做的饭菜,她嫌不好吃,居然全给扔在地上。我说她几句,她就跟我大吵,骂人。神农会不欢迎这种泼妇。”

“你!?”藤堂鹤登时急了:“她往哪跑了?”

“不用担心,山外埋伏的那些东厂番子早被收拾了,她出去也没事。”

“别废话,我问你她往哪个方向跑的?”

“……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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