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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内乱(上)

还有一个时辰黑天,中立区非常安静,岸上也看不见几个人。

藤堂鹤在船头张望片刻,转向龙琳道:“我上岸去打听一下,看看窦天伦有何对策,天黑前必回。晚饭不用等我了。”说完就欲下船。

雁灵甲忙拦住他道:“现在上岛不安全。”

藤堂鹤笑了笑:“会长说反了,现在应该是最最安全的时候。他们绝不会蠢得现在就要动我。而且你刚来气势正盛,他们若非笨蛋,应该会稍稍等上两天,等你气消了冷静下来,然后再来商量具体事宜。不必担心,我会保护自己。”

藤堂鹤非常自信,上岸后加快脚步,直奔最近的玄武食堂。往日中立区的人绝不许私自进入居住区,但因他身份特殊,一路上居然无人阻拦。

距离正式用餐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但岛上的四大食堂全天开放,尤其根据藤堂鹤对几个主要人物的调查,苛启的妻子王氏与雁丽用餐时间比众人稍早,这个时候应该都会在。

食堂只开了一扇大门,人的确不多,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但藤堂鹤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注意。

藤堂鹤低下头,故意加快脚步,向一个开放但却有人排队的打饭窗口靠近。前面只有三个人,容貌都很陌生,都不认得他,故而非常安静。

眼看要轮到自己,王氏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来:“藤老弟!”

藤堂鹤回头一看,不仅王氏,还有雁丽及两大护灵长之一的姜伦,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忙故作惊讶地道:“啊,是嫂子,雁姐,好巧。”

“你在这儿干什么?”王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

藤堂鹤故作为难地道:“这几天在船上吃得不太好,想过来改善一下,没想到……”

“那你找我呀,在这儿能吃到什么,看你这气色,跟我来。”雁丽抓住他手腕,不由分说就往旁边的包间里拽。藤堂鹤忙挣扎道:“不行,我得马上回去,不能久留。”

“吃个饭能耽误多大功夫,你还跟我们见外?”两个女人连拖带拉,又拽又推,强行把藤堂鹤弄进了包间。关门前雁丽冲姜伦一使眼色:“把最好的酒菜都摆上来。”姜伦点点头,立刻下去准备。

藤堂鹤没有就坐,显得十分勉强地道:“我真不能久留,二位大姐别难为我了。”

“藤老弟,你做人可不厚道啊,亏得狄姐那么高看你,还亲自作东化解咱们矛盾,可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呀?偷偷溜走,招啦都不打一声,早知你这么薄情,当初我就不该原谅你。”说着雁丽沉下了脸。

“就是就是。别人都在背后说你坏话时,我和姐姐们一直相信你有苦衷,帮你挽回声誉,可你却带着神农会要血洗通灵岛?哪有你这么办事的,你不讲良心哪。”王氏亦开始数落。

藤堂鹤忙道:“嫂子误会了,这里有些事你不懂,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你不明白。”

“你不说我们当然不明白,你倒说呀。”雁丽道:“亏我们把你当成亲弟弟看,你却这么见外,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我不能说,雁会长会生气的,我该回去了。”藤堂鹤做势要走。

“等一下。”雁丽道:“你不是来买酒菜的吗,就这么空手回去吗?”说完房门一开,几道小吃和美酒先摆上来,传菜的小厮道:“主菜马上就好,几位稍等。”

“我兄弟不吃荤腥,要素菜。”雁丽忙叮嘱一句。“明白。”小厮应声退下。

“看雁子多疼你,还知道你不能吃荤,可你呢,你知道我们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吗?没良心的,用得着我们就一直往跟前凑,用不着扭头就走。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藤堂鹤怔了怔,故意一叹道:“嫂子说得是,小弟确实有些自私,在此自罚三杯,先向你赔礼了。”说完吡喽呲喽,三杯酒下肚。

“光给她赔罪,我呢?雁姐这儿就不管啦?”

藤堂鹤呵呵一笑:“好,好,小弟认罚。'呲喽呲喽,又饮三杯。

喝完藤堂鹤看了看酒杯:“这什么酒,味道很醇哪。”

“这是用乾坤洞的冥灯果酿制的五年老酒,比皇宫御酒丝毫不差。老弟果然有眼力,好喝再来,姐管够。”雁丽忙又给他满上。王氏也不笨,立刻配合劝酒,不一会主菜上齐,女人左一杯,右一杯,开始给藤堂鹤灌酒。

在酒桌上套取信息,这是东厂番役的必修课,藤堂鹤岂会不知,但他也不说破,假装推辞两下便是酒到杯干,眨眼便喝下一斤多果酒。

这酒后劲不小,藤堂鹤摸了摸肚子,自忖还能喝下两斤,但却不肯再喝,只是用手一捂额头道:“不行了,不能喝了,不行了,我得回去。”说完摇摇晃晃站起来,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雁丽眨了眨眼,立刻道:“老弟就这么走了?万一那个雁灵甲带人攻岛,我们怎么办,你得出个主意啊?”

藤堂鹤一挥手:“不用,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岛主肯认错,打不起来。”

雁丽面色一变:“岛主认错?这跟岛主有什么关系?”

藤堂鹤打了个酒呃,慢腾腾地道:“其实我师父,李深海,可能是窦天伦杀的,与何煌恩无关。”

两女人大吃一惊:“怎么说?”

“嗨,你们不懂!我师父中的那枚钢针,深入膝盖,之后走路都只能一瘸一拐慢慢走,根本就是在与何煌恩动手时被人偷袭,不是先前在鲍雪那受的伤,窦天伦在撒谎。第二点,何煌恩用暗器吗,从来没听说他用过啊?而且就算他用,他跟我师父面对面交手,一举一动对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师父怎么能躲不开?况且就算真躲不开也该看见,他可是火神哪,论武功应该在何煌恩之上啊!第三,师父先前中的涂有剧毒的匕首。窦天伦为什么要捡起来藏在身上,因为是黄金所铸,他贪财?那匕首是空心的,里面有毒,根本没有多少黄金。身为一岛之主,又是五祖后人,他会不认得释血吗,多让人怀疑啊。”

“师父临死时曾跟我说,他就怀疑是窦天伦下的手,可没有证据,加之事关重大,怕雁灵甲真为了他与通灵岛火拼,伤及无辜,所以才说成是何煌恩所为,毕竟后者势单力孤,就算背后有栖侠宫,也比不上通灵岛,波及范围会小很多。唉,他是不想别人为他受伤啊。所以只要窦天伦肯出面认错,有个好态度,我再求求情,雁灵甲不会那么冲动的。”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半晌雁丽才道:“藤老弟,这些,都是你自己猜的吧?”

藤堂鹤哼了一声:“师父临终前我就问过他凶手时谁。他犹豫了很久才说是何煌恩,我提到窦天伦时,他恨得咬牙切齿,不让我说这个名字。还用我猜吗,是人也该看得出来了。堂堂火神,六将之一,何煌恩几招就把他杀了,可能吗,若没有窦天伦帮忙,这可能吗?好歹也是五祖之后,对付个小小的守卫居然能误伤到自己人?笑话!还有,先前段骑鹰找上我,逼我做甩傀儡时,我曾让琳琳向岛主求救,可他竟大起色心,再次将琳琳囚禁。我,我真不明白,两位姐姐冰雪聪明,怎么会管这种人叫岛主,关心他的死活?万一将来他犯浑冒犯到二位姐姐,你们怎么办,怎么办?”

两个女人脸色一沉,双双静默。

呷了口酒,雁丽慢慢道:“老弟说得这些,雁灵甲知道吗?”

“我说的这些事,我说的……”藤堂鹤身子一抖,仿佛突然清醒过来,惊愕地看了看二女:“我,我说什么了,我,我喝醉了,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言毕猛一推门,声也不吭地逃出去。

在门外偷听的姜伦吓了一跳,叫了他一声,却无济于事。

藤堂鹤当然不会停,此行他只有一个目的,让王氏传话。这女人嘴大,几乎什么都说。那么自己刚刚讲的很快就会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然后接下来,自己又会实现另外两个目的:

一,让何煌恩听到这些,让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是窦天伦故意安排的替死鬼。

二,窦天伦敢作不敢当,牺牲跟随自己二十年的部下挡罪,人品差极。

生死关头,这两点足以决定事件的走向,用不了多久,窦天伦就会撑不住。

天已经黑下来,这会儿藤堂鹤醉态全无,很快就赶到中立区的岸边。却只听雁灵甲大吼道:“滚!滚!我不想再见你们,滚!”随即哗啦啦一阵,几个食盒打翻在地,传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

待藤堂鹤走到近前,只见虫母与鲍捷满脸无奈,正双双站在船前。

“狄姐,怎么了?”“小藤,你去哪了?唉,我跟岛主商量后,想给雁会长一个赔偿数目,可他一听就非常生气,把我们都赶出来了。这,没法交流啊。”

藤堂鹤大怒,赔偿数目,用钱?窦天伦吃屎吃傻了吗?李深海是何许人物,雁灵甲又是何许人物,这是项氏兄弟那种无耻之徒能比的吗?他压了压火,大声道:“大姐,我说过这事你不要插手,怎么就是不听。岛主人品太差了!”说完他也不理二人,转身就欲上船。

“好兄弟!”虫母急忙拉住他,一脸迫切地道:“姐姐自问待你不薄,如今有了难,你不能坐视不礼,你得帮帮姐啊?”

藤堂鹤不想多说,但一看虫母的表情,想起她的善良,心中莫名一软,又瞄了瞄一旁的地下情人鲍捷,只得叹息道:“姐,别怪老弟说话难听,你嫁错人了啊。”

鲍捷面色微微一变:“小兄弟,话不可乱说。”

藤堂鹤冷冷一哼:“岛主为人还要我细说吗?不提他初见琳琳时的下作行为,单讲这次在四明山。我们俩个好不容易摆脱段骑鹰的控制,我为琳琳断后,然后让她向追来的岛主求救,可岛主居然把人控制起来,又欲行不轨,幸好雁会长及时制止,不然……”

这并非藤堂鹤胡编,而是龙琳亲口讲述。当日逃离二段后。龙琳终于在附近发现雁灵甲一行,可不走运的是她先遇上的是四处搜索的窦天伦。两人一见面,她又没有化浓妆,确实险些失身。也正因为如此,这阵她一直躲在船里没有露面。

狄丝丽没有动怒,仿佛早已麻木,只是低头深深一叹,道:“对不住妹子了,是姐眼神不好,姐,唉,以后我一定亲自向她赔罪。可眼下火烧眉毛,会伤及无辜,老弟要帮我出出主意啊。”

藤堂鹤摇了摇头:“人命关天,死的又是神农会的下任魁首,我的师父,小弟实在帮不了你。而且你们居然想到用钱来解决问题,简直是火上浇油。以雁灵甲的品性,背景,他怎么可能会被收买。本来岛主误伤先前,自身就有说不清的责任。雁会长顾全大局,强忍着没有追究。如今他却来了这么一记昏招,显然彻底激怒了神农会。唉,如果他不能办妥此事,让何煌恩受到责罚,很快就会引起尚原绫的仇视,到时神农会与栖侠宫联手发难,通灵教就险了。”

虫母面色发青,声音终于微微发颤:“这,这,这怎么办?好兄弟,难道真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藤堂鹤思索片刻,不由打了个哈欠,有些疲倦地道:“这件事表面罪在何煌恩,但细究根源还是因岛主而起。大姐回去仔细问问,岛主与西厂到底有何关系。”之后不再多言,自顾进船休息。

藤堂鹤是什么意思?回到灵台后虫母和鲍捷分析很久也没弄清楚,其后整整一夜,她想得头昏脑涨,仍然没有任何头绪。这句话的信息量非常大,她的思路明显根不上。

天亮不久,狄丝丽决定去找丈夫,但见面没几句话就被打发回来,因为出钱被拒,窦天伦反倒有些恼怒。而此时岛上议论纷纷,气氛也变得非常紧张。毕竟不比朝廷派兵来镇压,那时通灵岛理直气壮,上下一心,几乎无坚不摧。但现在局势不同,现在是何煌恩有错,窦天伦有错,自己这一方根本不占理。

郁闷了一上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狄丝丽都快急疯了,终于晌午在议事厅外遇上鲍雪,她立刻把人拉到僻静处问道:“怎么样,岛主有什么计划?”

鲍捷皱了皱眉,一指开着大门、坐在厅内左侧的何煌恩道:“夫人请看。”

狄丝丽往里一瞧,只见何煌恩身边围了一大群人,以姜伦为首,个个义愤填膺,正激烈地争辩着什么。而在右侧,辩论的对象以苛启为首,同样是很多人围在一起,与其针锋相对。远远就能听到争吵声。

本该居中的窦天伦却不在。狄丝丽道:“这是怎么了?”

鲍捷沉着脸道:“事情不妙,大家要内哄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唉,岛主没了耐性,要把何令主交出去,任其自生自灭。”“什么?”“这确是一记差棋,表面看是为岛上的安全着想。但何煌恩在此二十年,品行出众,有口皆碑,如今出了事岛主居然要过河拆桥,惹得以姜伦为首的一大批人极其不满,何兄更是不忿。若说别的事他可以挺身而出,哪怕会受些委屈。但李深海非同小可,他无论如何不肯为其死因负责。如此与拥护岛主的苛启对立,双方寸土不让。而岛主提出建议后让大家讨论,自己则去了红楼,居然不肯维护大局。”

“去红楼?”狄丝丽终于恼了:“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鲍捷,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这一直呼其名,把鲍捷吓了一跳,怔了怔道:“夫人,尽管开口。”

“岛主是不是跟西厂偷偷联系了,他的病是不是西厂治好的?”

鲍捷愕然,忙又道:“不是。”

“你不要瞒我!藤堂鹤不可能没头没脑地说那一句,是不是西厂让他杀李深海,他才动的手,事后怕担责任又嫁祸给何煌恩,是不是这样?”

鲍捷不禁吸了口冷气,果然是夫妻,对彼此的了解真是透彻,见虫母说开,只得点头道:“……是。”

“鲍捷!”狄丝丽登时大怒:“通灵教第一条教规,绝不许与朝廷往来,你是不是忘了?”

“我记得,但是教主忘了。”鲍捷镇定地道:“教主为了治花柳病,所以才跟汪直偷偷联手。此行他肯出岛,一半原因是为鲍雪,另一个原因,就是去杀李深海。回来时他曾跟我说,他是故意用匕首偷袭的火神,又是故意趁何令主与李深海交手时偷发暗器,害火神无法解毒。同时他还让我准备好了应敌之策,准备迎接雁灵甲的挑战,谁成想雁灵甲一来,把矛头指向了何令主,把我们的计划全打乱了。”

“你,早知道你为什么不制止他,你为什么不说?”

鲍捷目光复杂,盯了女人半晌,怪声道:“说这些有用吗,教主一向随心所欲,什么时候把我们的话放在心上?除非把他这个教主废了,否则没人能制止他。”

“……你,你别乱说!”

“乱说?呵呵,原来只有我这么想,偷偷地想,可现在你看看大厅里,有这念头的已不止我一人。而且昨晚藤堂鹤上岛,被雁丽给灌醉了,说了不少有份量的话。现在大家都知道是岛主杀的火神,在用何令主挡罪。再想想岛主这些年的作为,他的人品,和平年代尚可,但如今有了危难,过河拆桥,违反教令,连累无辜,任意妄为,大家已经痛恨他了呀。”

狄丝丽五官僵硬,又向大厅内望了一眼,不禁急道:“那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哪?”

“……把教主抓起来,逼他当众认错!”

“啊?”

“这是保全通灵岛的唯一办法了,不然真激怒了何煌恩,让他知道真相,不用神农会,咱们自己就会自相残杀,彻底消失。所以只有抓住教主,让他在教内真心悔过,博取大家同情,之后上下一心,才有可能渡过此劫啊!”

“这,这怎么可能?”

“必须如此。现在大家针锋相对,就是因为目标不统一,各自为战,如果教主肯低头,毕竟他是教主,多少还俱备一些凝聚力和号召力,只要他把大家的心聚在一起,然后再向雁灵甲认错,看在咱们数万教众的面子上,神农会决不敢做绝,到时无论付出多大代价,至少教主一定还会是教主。不然,同一个错误,自私和坦白,完全就是两种结果。”

狄丝丽陷入苦思,显然从未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足足沉默好半晌,终于一狠心:“好!这些年他太放纵了,该是时候让他清醒一下,我跟你一起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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