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喧闹早已降临在Y市最豪华的酒吧寻欢。一楼宽敞的大厅角落,DJ带着耳麦摇头晃脑,将音乐开到了最大声,配合光怪陆离的灯光,衣着或怪异或暴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及时行乐,醉生梦死。
这是杜安安第一次来酒吧,无论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是刺眼的灯光,都让她感到不适应。
“爸爸,你要带我去哪儿?”她试图挣脱被父亲用力抓着的手腕,但结果只是徒劳。
也许是音乐声隔绝了她的问话,也许是她父亲压根不想理会她,她并没有等来回应。
很快,杜易山拽着杜安安来到一间包厢门前。门口左右各站着一个高大壮实的保镖,杜易安见了两人,立马换上一副卑微模样,对着两人点头哈腰。
“两位大哥,我是杜易安,能不能帮我跟辉哥传一下话,就说我昨天跟他说过的人带来了,给他验验货。”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地听完,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点点头,另一人便开门进去传话了。那人离去前,还朝杜安安投来似鄙夷,又似怜悯的一瞥。
“爸爸”不安和恐惧包围了杜安安,她祈求地看向自己父亲,想说些什么。
却被对方无情打断,“闭嘴!”
杜安安从杜易山眼底看到了决绝,她便不再说话,只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她隐约知道父亲带自己来这的目的,心底却还是抱着一丝丝希望。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一定不会那么绝情。
不一会儿,传话的保镖出来,让杜易山带着人进去。
不,她不要!杜安安奋力做着最后的抵抗,挣扎着不愿意走进那扇门。她明白,进去之后,一切都将改变。
眼见事情就要成了,女儿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反抗,杜易山一下怒了,想也没想就朝杜安安甩了一巴掌。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她的脸上瞬间浮上一个掌印,但他丝毫不心疼。
“贱人,敢反抗,你想让老子死吗?”
杜易山嘴里骂骂咧咧,趁杜安安被打懵的机会,一下将她拽进了包厢。门外保镖很快合上门,霎时间大厅传来的嘈杂声也被关在门外。
“寒少好,辉哥好。”杜易山十分恭敬又小心翼翼地和包厢里的两个男人打招呼,一张方脸上努力讨好的笑容有些滑稽。
那个叫寒少的英俊男子背靠着沙发,听到问好随意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对父女,没什么兴趣,很快又低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倒是有着一颗光秃秃的脑袋,长满脸络腮胡的叫辉哥的家伙,自沙发上起身朝父女俩走去。他的脚步停在杜安安跟前,带着审视的目光逡巡了一番,尔后嫌弃地啧了一声。
“老杜啊,你这货色一般啊!这小脸蛋是有几分姿色,可这身材,差了点。就像根豆芽菜似的,没劲。”说话间那满脸横肉看着更吓人了。
辉哥显然看不上的语气,让杜易山着急了,忙说:“辉哥,我女儿才十八岁,还有发育的空间,而且她还是处女,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的。”
听见父亲如此推销自己,杜安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前这个,还是小时候那一有空就将她放在自行车后座,带着她走街串巷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