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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节前招新人 新伴不赞成

如果你不对这事抱着希望,那么当不成的时候,也不会有失望的痛苦。

逃避痛苦的作法,是年少不更事的高中时代给自己总结的;而现在来讲,生活给你的大考就是,只有面对,别无选择。

所以,从一开始就给自己设了底限:不依赖任何人的底线,当长青的走,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难过,几乎就是一秒之后,一切正常,又回到了该有的节奏里。

维康是兴高采烈了,长青的走,于他,是个好消息。

寻找一个帮手,是必须的了:这个人,不需要再以合伙人的方式进入,受够这种合伙的苦了!需要的,是一个职业经理人,雇员。

赖小谱从上海打来电话了,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琳儿,能不能帮我的表妹找个活儿?她今年大学毕业,现在是实习时间,学的是广告设计,叫李智芝,要是可以的话,你那儿帮她一把。表妹的爸爸刚刚去世,她只有一个妈妈,现在房子还没有供房,生活压力很大。”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谱是于我有“恩”的。还是进入高中的第一年,当时我们也是分到同一个宿舍的,她一头浓密的小子头,走起路来大大咧咧的,正能源爆棚的样子,处处以助为为乐,是全舍里最操心的一个。

有一天,刚开学没几天,在学校操场边的旱厕里,一不小心把公交车的月票给掉了下去。

要知道,那是很深、很臭,不可描述的肮脏之所。当时一个月的公交车月票是3元,对于我们那个年代,也算是一笔不小的钱。我急得不行吧,当时,赖小谱二话没说,不嫌脏,找来树枝,楞是帮我给打捞了上来。

虽然已经记不清当时是如何对应这失而复得的沾满污秽的“月票”的了,但那份感激,是一直铭记于心,终身难忘的了。

平常上晚自习,小谱总爱一手搭我肩上,大家一起研究课本,后面的人看上去,还以为我俩是在“谈恋爱”呢!

还有最可笑的一次,小谱不知道怎么就爱上了扮演日本女子,把一个枕头用床单绑在腰间,化身成一个穿着和服的样子,还穿上瘾,连睡觉都忘了脱,就那样象个小日本一样在床上睡了一个午觉,等我们回到宿舍进门一看到她的样子,都给乐坏了。

而且,小谱的热情不是一时的,是一直就没有变过。比如说,03年的春节,她安排了一次宿舍舍友的上海大聚会,我们可是从天南海北向上海集中:从新疆、北京、广州、成都几个方向,大家都抽出了宝贵的时间,专程去了上海,在她的豪宅里,又一次享受到了无法无天的胡闹日子。

为了那场可贵的聚会,她事先做了充分的准备,给所有人,都准备了一套厚厚的棉衣棉裤,上海冬天很冷,又没有暖气,她还准备好了电暖气,要一下子收纳这么多姐妹,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最有趣的是,当时虽然明知她准备了好几间卧室,也给我们设计好了谁和谁在哪一间,可大家到一起了,怎么舍得分开,硬是拿出了当年在宿舍的风格,在大客厅里,一对长沙发上睡两个,我和大冬瓜;铺的地铺上横竖搭着,“井”字型地硬是挤下了剩余所有人。

当时小谱的先生,在门厅与客厅相接的大门帘位置,安设好了一个摄像机,在三角架上,想要帮助记录下来我们聚会的“盛况”。当他掀开门帘,看到这么盛大的混搭场面时,由衷地发出了赞叹:“这场面!你们真厉害!”

而我们的胡闹,又发出了住校时一样的笑声、叫声,一直到闹到大家都累了,一片鼾声中,唯一一个受不了的,是豆角,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多的呼噜声凑在一起,就一个人起身,悄悄地跑去隔壁原来设定的单间去睡了。

上学时充满了男子汉风格的小谱,自从上了大学以后,神魂大变,居然变成了一个极爱美、极爱化妆打扮的标准女孩子。

在她父亲的正确开导下,上大学时,她就认真地和同学谈了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认真恋爱,并且成功了,现在的这位先生,就是她认真选回来的。虽然俩人都是学计算机的,可是她早已抛弃了专业,而她先生则是IT高管,技术大拿。

他先生人很腼腆,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个和小谱一样不靠谱的同款疯狂舍友,他都没机会插上一句话。

小谱把家里打理的细得不到,连上厕所用的卫生纸,都按用途裁成了合适的尺寸,放在了指定的地方;而这一点,让豆儿特别不适应,她几次用错了规格,都被小谱“严肃”地批评指正了一番,还开着玩笑“打屁股”说:“让你不长记性!”

来的路上,不熟悉走法的豆儿,虽然也正在上海进修,还是给走错路坐错车了,小谱接她电话时,粗声粗气地一通说,估计把豆儿那脆弱的小心灵也伤了一道也说不定,不过,当时在小谱眼里,有太多人和事了,照顾不过来。她认为,既然来上海了,就不应该找不对路,都呆了好久了,自己人,不用太多解释。这个粗心的女汉子啊,就这样不注意方式方法的。一直这样,不过,我们都了解她,为人是极善良的,所以谁也没放在心上。

在上海这样凉的夜,还要洗澡,是相当需要勇气的。本来我们几个不想洗,被她安排好了,说底下盆里的水都是热的,站到里面,很快就可以洗好了,上下一热,不会冻着的。于是,只好客随主便,排着队,按她类似“军事化”的要求,一一完成了洗澡的指定动作。

然后还有干燥的毛巾和及时递上的绵衣绵裤,这就是细心但虎气安排的小谱。

更离谱的是,现在小谱以化妆为快乐,找出一堆丝巾、漂亮的头饰,一群来聚会的舍友变成了美妆培训课,小谱也是一个一个给现场培训,如何盘发型、结出好看的丝巾扣,一时间,这里美腻泛滥,一群“臭美”的快乐女人。

只有在她开玩笑拍打了豆儿的屁股的时候,那手风和力道,才又现出当年这个爱练武术、跆拳道的“假小子”本色来。

现在想起来,那还是一次难忘的聚会呀!风月似乎在我们这群人面前,没机会发威,大家的气性还停留在十六到十八岁那年似的。

小谱对很多事,都特别认真。那次聚会之后,才过了一周,公司又派我去上海出差。

正好,上次聚会,我把自己的隐型眼镜护理液给落到小谱家了,就正好,再来取一趟。

赛吉有一种“美差”就是“背资质”,当上海移动有招投标的业务,必须当面验看投标人的资质证照的时候,任何快递公司都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需专人去背。这种出差,完全无压力,背过去按规定的时间地点,交给指定的人验看完了,再装好,完好地交还给公司,就算完成任务了。

这个“美差”又一次落到了我头上。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又一次有机会去见小谱。小谱抓紧时间,给我上了一堂金融课。是的,要不是她给我演示优盾网银的用法,我还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网上理财呢!

“琳儿,回去赶紧去银行申请,你都学会了,再也不要糊里糊涂的了。”

“嗯,我知道了,要是我再落下啥了,再来!”

“欢迎欢迎!”

即是这种关系了,最好舍友群里姐妹的交待,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和小智芝的见面,是从参加丧宴开始的,这很奇怪。

更奇怪的事在后面,我以为,丧宴都是悲痛的,于是也带着不敢兴奋的心情出席了。由于身份奇怪,被安排进了侧厅一大桌年轻人的席里。是小智芝堂兄同学的一桌。这群小子,完全不顾这餐的主题,吃喝一段之后,就洋相百露了:“今天,为咱们同学聚会,大家高兴,来!干一杯!”

很尴尬地蹭到有机会,和小智芝见上面,简短地讲了一下赖小谱的交待,这个看上去万分悲痛的小姑娘,脸苍白得不得了,但其实是很漂亮的,和著名模特儿李艾十分相象,只可惜没她那么高。

小美女感谢了许久,一周后,就来我这里正式开始了她的实习。

问清楚了小美女的志向,她说希望能在喀什一直留下去,陪她的妈妈,只要娘俩在一起,她可以放弃去乌鲁木齐或其他的什么地方,妈妈需要她。

我也很私心地想,如果能让她一直替我守下去,我可以给她分上30%的干股的,只要她肯一直做下去。

想着白纸好画新图画,于是,在过年前这段相对无聊之极的日子里,我认真地倾尽所知,集中对小姑娘进行培训。

小姑娘也努力认真听,但实在是,这些驻波比长,功率短的东东,实在是她所无法接受的知识,一边给她讲,一边就看到她眼睛合起来,脑袋晃着就沉下去,给睡着了。

无可奈何啊!

春节前,的确没啥可做的。此时招人,维康是不同意的:“哪家企业会在前年招人啊?更何况这种实习大学生,肯定会走的,你又是在浪费时间和钱。”

但小谱交待的,我哪可能不接纳,硬是坚持招了智芝。

这种和上课没啥区别的培训日子,终于有机会结束了:在还有一周就是大年三十的时候,接到了移动网络部老大吴恒莉的电话:“你们有没有人?叶城有一个室分的活儿,要在过年之前完成。”

“嗯,可以呢!”当时,闲得筋疼的我,不顾长青的提醒,硬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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