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胖子走远后,衙门里早已跑出来一个战战兢兢的中年男人,从那胖子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火急火燎的跑出来了,望着还无动于衷的世子殿下,他恨不得当场就写那一纸休书,将那个蛮不讲理的娘们给休了!
可是又说回来,什么仇什么怨,有这么多的大大小小的官员没有来,怎么这位世子殿下就只咬住了他不放啊!
终于是看不到一身肥膘的身形,宁稀凉这才转过头来,只说了一句:“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说完直径走向衙门内。
留下几个文官武将面面相觑,终于刺史曹云革是看不下去了,张口就骂道:“还看,太娘的还快去叫那些早已驻扎在附近的个王八蛋给老子赶紧滚过来”
然后甩袖紧跟着前面的世子殿下进去了。
在然后剩下几个人像是炸了毛一样,风风火火的赶紧派下人通知各位同僚。
过了半柱香后,宁稀凉望着衙门外站着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官员,看着他们战战兢兢的样子,笑了笑,他这不笑还好,一笑笑得他们心里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太安县的县令是谁”那个坐于大堂之上世子悠哉悠哉的说了一句。
接着人群中战战栗栗的走出来一个身影,颤颤巍巍的说道:“回世子殿下,正是下官”
“好!本世子问你,你可知在你的狭境内有一女子被几个纨绔子弟当街侮辱这事”
“下官…下官知晓,不过下官是近日才得知”赤清明额头尽是大大小小的汗珠,官服早已被冷汗浸湿
“知晓,那你为何不秉公办理,本世子在这等了你两天,可你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完全不理这事,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当街强抢民女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啊!”
“不是,不,不是”说道这里他已经嘴唇颤抖的说不下去了。
“那你为何不去处理”宁稀凉居高临下的问他。
赤清明闻言,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颤颤巍巍的说:“不是下官不去秉公办理,实在是那些个纨绔大多都是幽州的实权人贵的子嗣,即便是把他们关到牢里,他们家里的长辈赔了几十两银子,没几天就又放出来了……”
“当街强抢民女,甚至是直接凌辱,只是赔个几十两就放出来了,这是那个王八蛋定的厉律”下面那群官员听到了世子殿下的打发雷霆,都是面面相觑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心虚。
“既然你现在还是这个县令,那还是由你来管理这个案子,办好之后,你又这么怕那些个实权人贵的报复,那你就把这个乌纱摘下来吧!”
宁稀凉站起身来望着下面那群官官相护的官宦,不由得有些头疼,仅仅只是北漠一个州的地方官员竟是基本全部沦陷,想要从内部从新更换这些个官员,从何简单。
并且这并不是他们西海,再者这里东边关阳道还坐着一个清贤王宁远椒,这里不是他西海世子该管的地方,只能是杀一只鸡儆几个猴的无奈之举。
“你们别吃的太难堪,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为朝廷办事,为官一方,百姓遭殃,你们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为自己的子孙想想,就真不怕哪天早了报应!”
衙门外慌慌张张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低头对着宁稀凉说了些什么。
“今天就先到这里!”
望着宁稀凉匆匆离去的背影,那些文官武将二张和尚摸不着头一样奇怪,怎么才开始就要结束啦呢。
说撂下一句话后的宁稀凉匆匆忙忙回到刺史府府邸,又急急忙忙从府上出来正要离去,就看见刺史曹云革小跑着过来,老奸巨猾的嘿嘿笑道:“殿下这就要走了?怎么不多住几天啊”
宁稀凉白眼一翻“呵,别以为本世子是怕了你们这些个官宦,本殿下还有要事缠身,要不然,不仅是那个太守连你这个刺史,老子也要给你们拔下一层皮来,还有谁说本世子要走了,后天本世子还要回来继续审”
“是是是,殿下你说的是啊,下官哪敢不听你的话啊!”曹云革在一旁陪着笑脸,刚刚的喜悦神情一秒换成是乌云密布了,怎么这位世子殿下还打算常住不成。
把那位世子殿下好言相送上马车,望着那个终于是远去的马车这才面露阴沉。
“大人,难不成朝中真有什么变故不成”一旁姗姗来迟的粱重胖子小心问道。
“哼,管他有什么变故,咱们幽州还轮不到他宁稀凉来管,这位西海来的世子比咱们清贤王的世子殿下还嚣张跋扈”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起,陛下还没登基时,他们的清贤王宁椒远可是最有可能当上那九五至尊的皇子,以至于他当年给先帝上了不知道多少个奏折,希望皇子宁椒远能立太子!
可惜事与愿违啊,二皇子顺利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直接是把宫里大半的官宦全部换去,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只在这幽州当一个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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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曹府住着的赵青素,整天坐在院外的石阶上发愣,府上的丫鬟婢女看的是莫名其妙!她既然闲的无聊,为何就不能学着那些个大家闺秀刺刺绣、写写书呢!
而她却不管别人的看法,天天是望着一朵小红花愣愣出神,她刚才看到的那人不就是游历江湖时碰见的那个不要脸的纨绔吗?怎么就变成了西海宁显王的世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