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赵青素整天的百无聊赖,要是实在无聊了,还会拔拔院里的枯草喂给他的黄马。
偶尔就去看看住在西院的他,虽然是越来越少见他了,但还是每天不厌其烦去。
与她相同的还有那附上是的嫡长女曹雪莹,每次看见她大摇大摆的走进他的书房,她就只得远远观望他们。
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得后悔,当初还不如跟着老疯子当他的徒弟呢,说不定自己还真有可能向他说的那样,成为北漠前二十排名的女侠。
话说今天她又向那座院子走去,就像每天必须吃饭一样天天去,即便见不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也要去,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去!
去看什么,去看那名女子与他幽会,而她只能躲在远处出偷偷的抹眼泪,时常还要被他们两个当作是听墙根的家眷奴仆,委屈到不行。
这一天就在她以为今天也见不上他了,哪知道院外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惦着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她急忙跑出屋外却被他拉回屋内。
“给你的生辰礼物”他把那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
她微微一笑没有急着去看,而是望向他,他没有忘记,至少还记得她的生辰!
穆卿尴尬的撇过头,缓缓说:“看我做什么,看礼物合不合心意”
听见他的言语,她这才解开包袱,里面有一青衫衣服,还有一个笛子,那笛子看样子是刚做不久。
怪不得她总是看见,他拿着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在磨来磨去!
她跑去里屋换上了那一袭青衣,望着镜子里的她,她忽然想起以前经常跟在他身后问他自己穿青衣可好看!虽然他从来没有正面的回答过她,但是从他眼神中看出她穿青衣应该不丑不是。
打开屋门,扭扭捏捏的走出来
看见她那扭扭捏捏的样子,男子脸上终于是露出一抹笑意:“还挺合身”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她走出来坐在他身边,给他倒茶。
穆卿闻言白了她一眼:“我哪能像你一样的没良心,你可是四年没给我过过生辰”
“今年终于是能赶上了!你想要什么礼物”赵青素不好意思的一笑。
穆卿抿了一口茶没有急着回答她,两人闲聊了一会后,他起身走出了院落,待那个身影终于是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走出屋外,坐在台阶上玩着那把木箫。
吹了一会,她就犯起难,不由得双手抱头,苦恼自己怎么不会笛吹呢!
脑子里忽然想起那个玩世不恭的登徒子吹笛子的样子,就更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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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那位匆匆忙忙离去的世子宁稀凉,他坐上马车火急火燎的赶去城外一座小不起眼的破茅草屋前,下了马车夺步走进院内。
哪知道他刚进去里面就传出了一个沧桑老头的骂声:“宁稀凉,你个小王八蛋,终于知道来了,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足足六天,你个臭小子来到竟关阳竟是直接跳去了我的存在,头也不回的去幽州,你如今来干嘛!你知不知道你老子都没让我受过这么大委屈,你竟然让我等你个毛都没长齐的王八蛋!”
旁边一位背剑的中年男子很不客气的笑了笑,望着黑着脸的世子殿下,只得当没看见一样扭过头去。
那个站在院里的宁稀凉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陈老,我也是无奈之举,幽州还有要事等着我去处理,这才当误了来见您的时机”
“笑个屁,什么时机,你来到这关阳道多少天了!是不是以为老子几年没拿弩,几年没拿刀,你宁稀凉就觉得我是眼瞎耳聋的老弱疯子了”
宁稀凉笑道:“小子哪敢在陈老面前造次,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有次偷偷跟那些个纨绔子弟去妓院,被您知道后直接是拿着扫把,从梦仙楼里给打回了宁王府,传的西海道是沸沸扬扬,从那以后我连我爹都不怕,就怕您!”
“滚你的蛋,甭跟我扯这么多,你啊!都是你那个爹给惯的,娇贵的不行,才把你宠成混吃等死的眼瞎耳聋世子”宁稀凉话还没说完,就被屋前那个苍老矮小的老头给一口气骂回去。
闻言宁稀凉依旧是不敢顶撞半句:“我知道您没有放弃我,要不也不会从西海大费周折的来到关阳,放着那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过着这或许永远没有尽头的苦日子”
站着台阶上的矮小老头望着这个他从骂到大的纨绔世子,脸色终于是缓和的一些,一屁股坐在脚下的台阶上半响才问道:“等到那人了吗”
“等到了”
“开窍了?”
“只开了半窍”
“上天飞一个给我看看”
“……”闻言的世子殿下是一脸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