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教堂里言峰绮礼抱着浑身冰冷没有生机言峰璃正的尸体一言不发。
从言峰璃正的表情看来,应该连他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突然横死,脸上带着惊讶离开人世。
“……”
言峰绮礼默默的盖住了父亲死不瞑目的双眼。
言峰璃正身上的伤口不是魔术造成的,而是枪。
满地的鲜血。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闭上了双眼,没有悲痛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只是面无表情的沉默了许久,比起圣人更像一台冷漠的机器本能的运作着,没有多余的感情。
言峰绮礼在言峰璃正的额头上轻轻一抹闭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后前往远坂家。
…………
“你说什么,璃正死了。”
远坂时臣听了言峰绮礼的报告后勃然大怒,手杖狠狠地敲在名贵的地板上。
“是,璃正神父已经回归主的怀抱。”言峰绮礼没有情绪的声音更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吉尔伽美什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眼光别有深意的看着言峰绮礼。
远坂时臣站起身来拍了拍言峰绮礼的肩膀。
“璃正神父的死,远坂家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出凶手。”
言峰绮礼一言不发对远坂时臣微微弯身,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那我就恭候佳音了,吾师。”
“过两天我会给你准备英国的机票,在这之前你就好好在教堂休息吧。”远坂时臣对言峰绮礼说道。
“是”言峰绮礼也没有任何反对,关上房门离开了。
“你看起来很苦恼啊绮礼。”
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笑呵呵的看着言峰绮礼。
“吉尔伽美什”
言峰绮礼神色毫无波动对吉尔伽美什的出现没有意外。
“你似乎隐瞒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绮礼。”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的看着言峰绮礼“就这样回去你真的甘心吗?”
言峰绮礼行走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前行。
吉尔伽美什也不恼,着看言峰绮礼越走越远,眼中的愉悦越加浓郁,言峰绮礼正在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
回到教堂言峰绮礼站在十字架前祷告,地上的血迹格外的刺眼。
言峰绮礼从来都是一个没有“兴趣”的男人,从小到大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真正的“兴趣”,他的妻子费尽一切心思想要“救赎”他也没有成功,哪怕是女儿的降生也没能让言峰绮礼成为一个“正常人”,他竭尽全力的去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但他的妻子自杀了,这触犯了教会的禁忌。
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违背了圣经旧约十诫规定“不可杀人”。
教会认为生命是属于上帝的,不能自己“夺走”生命,不允许杀人也不允许他杀,被教会定义为异端的魔术师除外,魔术师会为了各种理由杀人,教会也将杀人(魔术师)认为是替天行道。
克劳蒂亚也成了罪人,虽然对于外宣称他杀,卡莲·奥尔黛西亚成了罪人的孩子受到监禁。
然而今天他从已故的父亲身上感受到悲痛,不是因为言峰璃正的悲痛死而悲痛,而是因为自己没能够亲手杀掉言峰璃正悲伤。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产生这种“不孝子”的想法,他现在越发想念陆天羽的麻婆豆腐,那个时候的烧灼感。
“我给你送礼物过来了,绮礼。”
陆天羽端着一盘如同岩浆在翻滚的麻婆豆腐站在门口,陆天羽像是早就掐准了言峰绮礼的极限一样站在门口。
“第一魔法使。”
言峰绮礼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陆天羽手中的那盘麻婆豆腐,不断上升到辣气对他完全是赤裸裸的诱惑。
陆天羽微笑将麻婆豆腐递给他。
“我不客气了。”言峰绮礼接过麻婆豆腐。
陆天羽坐旁边看着吃着特级麻辣麻婆豆腐不断冒热气的言峰绮礼,辣的满头大汗也不见言峰绮礼停止进食。
吃完最后一口言峰绮礼心满意足的放下勺子“谢谢款待。”
“无事不登三宝殿,第一魔法使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言峰绮礼也觉得陆天羽是是那一国的人。
陆天羽不是什么喜欢绕圈子的人直接说明话。
“言峰璃正的事我听说了。”陆天羽没有看言峰绮礼的脸色继续说“这或许就是惩罚吧。”
陆天羽指的当然是帮助远坂时臣“作弊”这件事,言峰绮礼也没有否认,他知道在第一魔法使面前否认是没有意义的。
“您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言峰绮礼问道。
陆天羽摇了摇头“我说过我对圣杯战争没有兴趣,也不会介入圣杯战争。”
“不管你们最后谁得到圣杯我都没有兴趣。”
言峰绮礼保持沉默,他对陆天羽最后一句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在他看来陆天羽作过Lancer的御主也不能说是完全置身于事外,更何况陆天羽身边还有着复数的英灵从者,不管是不知名的小孩子从者还是圣女贞德都不可小视。
陆天羽也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寥寥的几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在敷衍但又让人升不起反驳之心。
虽然不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谁,但御主中嫌疑最大的莫过于最擅长使用枪械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我一定会给凶手制裁,居然做出袭击神父这种事。”言峰绮礼无喜无悲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真正犯人是谁,但言峰绮礼心中已经默认了卫宫切嗣。
两人就像天敌一样,即便是没有见面也知道对方才是最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