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和众人在开会,正商讨着东出的方案,看到萧何和利苍拉着韩信走进来,心里没好气。
心想:这个萧何也是,作为一个丞相,谁走了不追,偏偏去追一个治粟都尉,还有这个利苍,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总跟我提这个什么韩室王孙,我还赤帝之子呢!能怎样?还不被这项大胖子、一介莽夫逼迫到这流放之地了!
他遣散众臣,只留下张良,他刚才有话未讲完,顺便也可以帮他辩斥辩斥萧何和利苍,这一次让他们彻底死心。
想到这,他回到自己卧榻的地方,让两个侍女给自己洗脚,一边看着萧何和韩信。
刘邦:“萧丞相和利苍一再举荐兄弟,兄弟是觉得治粟之官小了?还是觉得我刘季是无能之主啊?跟错人了?!”
他话里带刺,故意看着韩信。
韩信不好抬头,只见他在那敞衣光脚,任由侍女给他洗脚,知道在考验他。
韩信拱手道:“项王分封诸王,皆在近地,唯汉王远居于此,军吏士卒皆山东之人,日夜跂而望归,趁其锋芒还在,还可以建功立业,待天下已定,人皆自宁,不可复用,不如立刻决策,锋芒东进,与诸侯争夺天下。”
刘邦心里着实有点吃惊,他一抖腿,让侍女们停止,他生气的看向萧何和韩信。
刘邦:“此话何人告知与你?”
韩信拱手道:“信,妄言。”
萧何看到刘邦质疑的眼神,知道他怀疑自己泄露汉军东进的计划。拱手示下刘邦,示意自己没有告诉,乃韩信自家言,(他)的确是个有战略眼光的人,刘邦将信将疑,姑且听下。
刘邦:“此番言论,子房说过,还有个你远房的亲戚,韩王信也说过,唉,对了,你和韩王信有何渊源?”
韩信有点尴尬,这位韩王信和他一样出自韩氏王族,但人家比他混得好多了,至少现在还位列王侯,有自己的封地和军队,可他……?亏他们还都姓韩名信呢。
他诺诺的道:“我与韩王皆韩国王室后人。”
刘邦也看出他的尴尬,韩王信在自己这里拜为上宾,这个韩信自执戟郎中和治粟都尉做起,出身自然高贵不到哪去,虽说是王室后人,但这乱世,随便扔块砖都能砸倒一个,他见多了,不再多问。
刘邦:“还有何谏言啊?”
韩信有点尴尬,拱手道:“没有了。”
刘邦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也不想放过一个将来可以帮自己打天下的人。
刘邦:“如若东进,有何良策啊?”
韩信:“东进无非明修栈道,暗取故道陈仓,力克三秦,东取荥阳,这些都不是大事,尽力尔!”
刘邦这下真的惊住了,刚才以及这些天和众将商量的无非这些事,没那么简单的,不说这陈仓故道难过,这秦地三王近十万兵马,还有东进这一路韩、魏等诸侯国又不是草,等着收割,被这小子轻描淡写的,他看下旁边的张良。
刘邦:“如你言,何为大事?”
韩信:“东出何名?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