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样的情况下,连家肯定会不请自来,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处好戏看!
秦北岭的嘴角也浮起了一丝笑容,眼中也十分的期待,君钰澄到底会让连江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这件事刚说完没多久,洗漱干净、换了一身衣服的杜仲便进来汇报了。
只是刚刚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看到他的那一刻,历狂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随后他便觉得自己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剩下的也不需要他掺和,就和君钰澄示意后先离开了。
而秦北岭也要去准备君钰澄吩咐的那些事情,便也一并离开。
办公室便只剩下君钰澄、萧南邦和杜仲三人,这样子却是让外面的人越发的好奇了。
“辛苦你了。”
君钰澄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而杜仲则有些受宠若惊。
“二少,这都是我的分内事,实在是担不起您这样的大礼!”杜仲微躬着身子,可君钰澄却是不悦的将他扶了起来。
“在我这里,可没有这低头躬身说话的事情,七尺男儿,头可顶天,脚可立地,决不许你随便弯下自己的脊梁!”
带了几分疾言厉色,君钰澄的一番话却是让杜仲和一旁的萧南邦顿时都站起了军姿,抬头挺胸,目视前方,甚至是屏气凝神。
看到他们这样子,君钰澄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轻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让他们放松。
“行了,杜仲,你就直接汇报吧!”
在这一方面,萧南邦是不如秦北岭的,后者的幽默,在这一刻就充分的展示了他的重要性。
而杜仲也是点了点头,这才将他这些天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其实历狂刚刚形容他是臭水沟里的死老鼠也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因为这段时间,他有两天是在乱葬岗里度过的。
因为席家已经没有别的人存在,而席潘儿的父母当年遭人迫害,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上,很多东西也被扔到了那里,为了不放过任何的线索,他就在那里待了两夜。
白天则是去走访四周,还差点被人当成乞丐给乱棒打死!
“辛苦你了!”
就算是杜仲隐去了中间大部分的事情,可他还是听得出他的不容易,就连一旁的萧南邦也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辛苦,我知道二少差不多时间回城里就先回来了。
还有一些事没有调查出来,这里只是一部分,在调查里我发现,席七叶的身份十分的神秘,不管我怎么查都查不到他半点踪迹。
倒是他和席小姐来往的信件,我第一天便潜入了席小姐的房间里,发现了几封,但这些天按照上面的地址来查,还是没办法调查出任何的线索,就像是他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这么晚才回来。
“那席小姐呢?”萧南邦对那个席七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于什么凭空出现,在他看来,那不过就是杜仲能力不足的一种推卸!
“席小姐的生活十分的简单,她的父亲是前朝太医院里的太医,战乱的时候被人构陷致死,母亲也被人杀害,她和奶妈是逃离到这边的。
一直到十年前才在苏城落户,变卖了一些家传的古董之后就彻底的在苏城里生活了,平时靠做一些活计贴补生活,她的婢女,红豆也是前两年差点饿死在街头被她救了,留在她身边的。
两年前,席小姐考上了医大,之后就一心钻研医术,在医大的老师和学生眼里,她都是一个非常好学,而且能力十足的好学生。
平日里,除了学校、筒子楼,便是偶尔会去做一些发传单、发报纸的兼职,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说到这里,杜仲却是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看了看君钰澄。
“还有什么?你赶紧说啊!”
萧南邦看着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也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磨叽啊?
“二少……根据我的调查,席小姐似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
杜仲纠结了、犹豫了,可还是把自己调查出来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而萧南邦听到后则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像是在怀疑这件事的可信度。
“而且,他在三天前就回到了苏城。”
这一点,才真的让君钰澄有些措手不及。
“把他的资料说一下。”
他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席潘儿的青梅竹马回来了!
那她呢?知道吗?
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吧!
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么的不舒服呢?
“好的,席小姐的这位……”他也不知道应该称呼‘青梅竹马’还是‘恋人’,总之,就这样子略过吧!
“名为席季康,是帝都大学的资优生,两年前获得了日本那边留学的名额,出国留学之后便不曾和席小姐有任何的联系,于三天前回国,目前是一家日本投资的报行,新闻部的主任。”
杜仲简单的介绍之后,君钰澄却是觉得十分的不对劲。
脑海里更是想到潘儿之前突然昏倒的事情,还有她突然跟自己说关于青梅竹马的事情……
倏地,他便找了一下当天靳帅宴请的具体名单,果然,在那上面,就有那家媒体的名字。
“席季康。”
三个大字就在那家报行的第一个名单上,此时此刻却让他觉得十分的刺眼。
而他和潘儿有婚约的事情,也是这家报行第一家报导出来的,怪不得报纸上会把潘儿的情况写得那么的清楚!
“派人跟着他,我要知道他回来之后做过的所有事情!”
君钰澄冷静下来之后便看向了萧南邦,后者也点了点头,随后便退了出去。
杜仲则站在那里,等着他的下一个指令。
“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等过两天,我会让你到潘儿身边,帮我保护好她。”
此时此刻的君钰澄已经恢复了平时那一副温和的模样,却更让杜仲觉得害怕,他点了点头,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