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合珩儿和婉丫头,那对不起婉丫头。
撮合婉丫头和漓儿,又委屈了珩儿。
唉,这不是为难她老人家么。
太后不敢往下深想,害怕才大病初愈又自个儿纠结出病来。算了,小辈的事她还是少掺和吧,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啊。
不做媒归不做媒,不能影响太后对温清婉的好感,人姑娘这么多天的付出太后都看在眼里头。病愈后,不仅皇帝赏赐了温清婉,太后也允诺温清婉可随意出入皇宫,其实是变相的让人家追求幸福去了,总不能随意断了人姑娘家的念头吧。
温清婉知道以后简直喜不自胜。
随意出入皇宫,意味着能见到洛漓。
唇角微微抿紧,不由自主弯成一个弧度,眼里浓浓的都是满足与开心。
岂料事与愿违,她压根儿见不到人,每次想见面都会被一堆杂事绊住脚,就算见到人却每每都撞上对方在忙。
也对,他是太子,忙是正常的。
温清婉自认没那么大本事能让对方忙着抽空就为了陪自己,只好放弃,打道回府。
因脑子里想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所佩的香囊不慎掉在地上都不知道,回府后才发现。
这让温清婉羞愧难当,她的香囊是自己绣的,就她那破手艺自己都看不下去,希望没人注意到是她掉的。
她更不知道,在她走后有人捡起了那个香囊,细心拍掉上面沾落的灰,目光顺着她离开的方向露出点点笑意。
那头云月确实忙得很,朝廷每天都会上演各种大大小小的事,也因此,她每天都得从风言溪那儿接手不少事。好在那男人如今也不追着让她去上课,整天来皇宫就陪着她一起处理大小事务。
“这是什么?”云月伸手接过男人递来的一沓东西问道。
“殿下一看便知。”
云月一页一页地翻看下去,笑着夸赞:“国师真是好手段。”
诈一听,也不知是褒是贬。
云月眸光一凝,可不就是好手段,把所有相关丞相的罪事,一桩桩一件件给列出来了,风言溪能拿的出手,说明罪证他也准备的相当充分,这些事要捅出去,丞相不死都难。
更可怕的是,朝廷水深,想立足光靠一个人可不行,一人犯事不出意外能扯出一群,可这个男人偏偏却只给她看丞相的丑事,这就很让人深思了。
男人应道:“殿下过奖。”
云月轻笑一声,很轻,却容易撩得人心痒难耐。
男人喉结滚了滚,目光暗了好几个色调。
当然这些举动男人做的相当隐晦,不能让他的小太子知道,最起码现在不能让她知道。
忆起才看不久的情报,风言溪笑了。他的殿下藏的真深,连他也险些骗过去了。
云月没有深究风言溪所作所为的意图,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换而言之更是要和这个人走远点,整天虚与委蛇云月也很累的。
啧,危险的家伙。
云月把手上的东西还给风言溪,说道:“行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