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还是她。”
视频那头的张前辈摇摇头，眼角余光透过视频瞟了一眼杨凡身后那睡着了的徐萱萱。
杨凡被搞得糊涂了，脸上写满了诧异。看看徐萱萱又看看手机屏幕，张前辈白了一眼杨凡说道：“她的灵魂此时此刻是假的状态，但是她自己却不知道，她做的事情，说的话依旧是她自己意愿的安排。因为那假灵魂就是她原本灵魂的复刻，正因为是副本，所以会有不稳定的时候，没了灵魂人自然不行，所以她会连连几次病危，而抢救回来之后，我们又无法发现其中一丝端倪。”
“这样吗”
杨凡听得似懂非懂，皱着眉头点点头：“为什么会这样呢？那，那她的灵魂到底去哪里去了？是被什么东西勾走了吗？”
“是的。”
说到这里，张前辈的眉头紧锁，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并不多，最有可能的是有邪道利用小纸人伪造了另一个徐萱萱的生命空间，把灵魂勾了过去，而后又利用灵魂的信号，复刻出了一个假灵魂放在她的肉体里。所以你不需要担心徐萱萱的生命，她不会死，但是随着她体内复制灵魂越来越稳定，并且那真的灵魂习惯了虚假的肉体，她就永远调换不回来。”
“调换不回来？有什么更直接的后果吗？”杨凡问道。
“她会变成一具傀儡，平时与之前无异，但那布道之人如果想要操控她做什么，她丝毫不会反抗。”张前辈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说道。
杨凡闻言浑身不由一颤，看了一眼徐萱萱心中赫然道：“这是有人想要控制住徐萱萱，让她成为他们的不知道什么目的的工具啊，这，这，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让人觉得恐怖。”
“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看她现在的状态，大概也就一个星期，如此瞒天过海的邪法需要徐徐进之，起码还需要一个星期。”
“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杨凡抬起来的肩膀微微下沉了一些，好在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把那布法之人找出来，在徐萱萱彻底变成傀儡之前毁掉那小纸人，在把徐萱萱的真灵魂引回来就可以了。”张老知道说的太宇宙化杨凡根本听不懂，所以直接翻译成了杨凡能理解的层面说了出来。
哎。
杨凡闻言心中一声叹息，垂落在身旁的左手不由握成了拳头：又要和这种身怀异术的高人对上，可自己这半斤八两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打赢。利用百年人参，提高自己古武修为，看来迫在眉睫。
“我怎么才能找到那布道的人，你们有没有什么布道探测器之类的啊？”杨凡问道。
这些自称不是鬼的家伙不是成天把信号挂在嘴边吗，或许有个信号探测器什么的。
“竖子，你以为是抓鱼呢？”张前辈白了一眼杨凡：“下面的事情你问饿死鬼吧。他知道。”
不等杨凡说声谢谢，手机视频在黑暗中一阵晃动紧接着饿死鬼的脸就出现在了视频对面，他面色凝重，打量一眼杨凡道：“你确定你要帮这女孩？能做到这一步的道士，可不是等闲之辈。”
“如果我不知道，那我肯定不管。但我已经知道了，那，那至少应该试一试。”杨凡苦笑一声，心想：更何况人家妹子还亲了我。
饿死鬼点点头，思绪片刻说道：“从此人的手法来看，擅长道法阵法布局，就算与打压舒月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也绝对是同出一个师门。”
“哦？”
杨凡眉头一挑，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所谓冤家路窄，这么巧？如果真是那人，那都不用去找他，直接找到那个叫冯德钢的导演不就找到他了。
“我只是说可能，两者对伪造空间、瞒天过海、移花接木这样的事情都非常熟悉，这样的人你要主动去找他，很难找的到。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存在，他早有戒心估计我们企图去找他都会被他困在虚造的空间里面。”
杨凡听到饿死鬼大哥还没说办法，就先说了一大堆困难，心头一跳无力的翻了翻白眼说道：“大哥，你直接说吧，这次又要多少？”
“这次是个大活儿，不过那种邪道除掉对我们也有好处，不过救了这美女你可是艳福不浅，抵消，我给你打个八折，２０００ｍｌ。”
“卧槽？大哥，你怎么不直接把我动脉给切了放血得了，上一次分期的我都没还清呢。在分，我天天躺床上给你提供精神气好了。”杨凡面对狮子大开口的饿死鬼自然不肯答应，摇摇头苦笑一声，耍赖道：“大哥，少一点咯，买卖不成仁义在啊，你这不能杀鸡取我的卵啊。”
“谁要你的卵？”饿死鬼大哥白了一眼杨凡，脸上摆起一副奸商从来都有的淡定，抬手在屏幕前晃了晃：“我跟你说，你也不要着急知道吧？我是那种人嘛？这２０００ＭＬ，你先给５００ＭＬ，剩下１５００ＭＬ，等你找到那百年人参修为更上一层的时候在给我，怎么样，可以吧，我够意思吧？”
看着饿死鬼大哥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杨凡脸上一阵黑一阵白，想哭又想笑，心想毕竟是在和鬼打交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这是在鞭策你尽快进步，你看看自从上次你打开任督二脉之后，多久没有在进一步修为了？你这样天天沉迷女色与世俗是不行的。”饿死鬼大哥一脸认真的教育杨凡。
要不是杨凡知道他是个奸商，差一点就信了。
“行。”
杨凡咬了咬牙答应了饿死鬼；也是时候逼一逼自己往上走了。
说完，杨凡暂时关掉微信视频，给饿死鬼发了一个500ml的红包，红包一发，杨凡就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流失，几秒之后他的双腿打了个颤，脑仁一阵晕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小子越来越虚了啊。”重新连上视频的饿死鬼满脸满意，还不忘记调戏一句杨凡。
你来试一试，老子今天才上了一次身，到现在都没闭上眼睛睡一觉。杨凡翻了翻白眼看看徐萱萱心想：妹子你这一吻，真的是吻得值得。
“大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转眼之间就能过去。
“找他是找不到了。但我们可以把他引出来。”饿死鬼那凹陷的眼眶中两点冰冷的目光透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看的杨凡不由打了个冷颤，继续问道：“引出来？怎么引出来？”
“他不是虚造了个假空间把这女人的真灵魂困住了，又搞了这么个假灵魂吗？你也伪造一个空间，让这女人体内的假灵魂发出的讯号屏蔽。那道士自然会来打探。只要他不是藏着而是出现，我一定能捕捉到他。”
“好。”
杨凡下意识的点点头，但仔细想想，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饿死鬼大哥，我也不会，不会布阵啊，他，他来了，就算我发现了，我也，我也打不过他啊。”
“出息！”饿死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先去外面找一些鹅卵石过来。一定要刚刚从河边捞起来带了水汽的。后面的事情再说。”
“好。”杨凡点点头，依言先关掉视频，准备出去先把饿死鬼大哥要的石头找过来。那手摸上病房房门手把稍微犹豫了一下。
我这一出去他们肯定会问我徐萱萱到底得了什么病，我要真实话实说先不说他们会不会把我当神经病，至少极有可能会让史密斯把徐萱萱转移到国外。
不行。
想到这里，杨凡掏出手机把自己的疑惑发给了饿死鬼大哥：“大哥，有没有什么两全之策吗？”
“你自己忽悠过去，放心，张前辈跟我说了，只要你隔离徐萱萱就没事，虽然她体内的灵魂是假的，可是完全体，她不会在因为外界控制的原因而时不时病危，与正常人无异，只要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好，别人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饿死鬼回复的很快。
“好吧。”
杨凡回了两个字，放下手机想了一会儿，这才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杨先生！”站在门口正门口的景老第一个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给杨凡让出了位置问道：“怎样？”
“啪”
杨凡走了出来，随手把病房房门关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
见杨凡久不说话，那成姨一下急了从身后挤了过来，抱歉的看了一眼景老，紧接着一把抓住杨凡的胳膊满脸焦急的说道：“怎么样？杨医生，你查出来萱萱她，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吗？”
饶是史密斯想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可他还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这几个小时的问诊，到底会有什么诊断从杨凡的嘴巴里面蹦出来。
站在角落里插不上话的舒唱也一下从睡梦中惊喜，踮起脚伸长了脖子看着杨凡，脸上满是好奇。
杨凡眉头一挑，淡淡说道：“徐萱萱没有得病。”
“噗。”
杨凡话音才落，那史密斯就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这算什么诊断？你当我们这些医生都是在假装自己是医生吗？一个一个都急的快不行了，你跟我们说徐萱萱没有生病？哦，上帝，看在上帝的份上快把这个神经病赶出去吧。”
